面前女子步步逼近,笑颜清丽,却散着无尽漠寒。
看到元宝,众人被震惊的不出来,言语卡在喉咙,张张嘴又不知如何形容内心的草泥马。
谁的不就是一双眼睛一张嘴,还能好看到哪去。
快快出来挨打!
这叫好看到哪去么,这明明就是美到不真实,让人窒息。
原本偏向三位长老的众人自见到元宝后,纷纷倒戈,粗鲁言语迅速减少,皆感叹门主大会的不公平规则。
恶狠狠的瞪着大长老的大弟子,若眼神如刀,他可能已被当场凌迟。
大弟子:……
关他何事?他只是转速又不是制定。
待元宝站定,大长老都还没有从凌乱中恢复神智,伸出食指颤抖着,你你你……半也没有下文。
忽的,脑子里又闪过一道难以忽视的身影,竟完美的与高台上的那位契合。
大长老彻底呆滞了。
他的反应过激,让其他二位长老摸不着头脑,大长老为人傲慢得很,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么失神。
少主到底只是个花瓶,至于这么激动么。
想着,两人仔细打量着元宝。
对面。
她闲散自得的伫立着,长裙徐徐散开,举手投足间娉婷袅娜,眉目戾气流转,万千冷傲。
眼眸半敛,是漫不经心的姿态。
睥睨一切,看他们的眼神充斥着无尽嫌弃。
看到两位长老的热切的打量,元宝幽幽撩起泽唇,不紧不慢的语气让人压抑:“啊,疏忽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元宝,是红莲派的少主。”
台上女子眉目如画,巧然笑着,不骄不躁。
淡定自若。
台下弟子急得大汗淋漓,心慌意乱。
看着还在一旁嗑瓜子的梧秋,弟子觉得自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胸口直抽抽。
“护法啊,你就不担心少主么?”
“不但心啊。”
“……”
弟子一怔,刻意压低声音:“护法该知道长老们的手段,此次出手定不会手下留情,属下实在担忧少主的安危。”
为争夺门主之位,红莲派已被他们扰得鸡飞狗跳,眼下定是不会放过少主的。
“是么。”梧秋面无表情,只在看到元宝时,眼睛里才会散发精光。
她家少主真他妈漂亮得过分,她怎么就不是个男人呢。
又想到景王爷,梧秋浅叹一口气默默收起这荒唐想法。
对手太强,惹不起。
弟子:“是啊是啊。”
能不能走点心。
“我也挺担心的其实。”梧秋虚情假意的惆怅,停顿片刻,又道:“我担心他们仨老泪纵横,也担心他们穷得吃不起饭。”
着,要朝观台扬了扬下巴,入眼一道金贵紫影,梧秋瞳孔一紧。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是景王,如此一来,那几百万两黄金就显得无比正常了。
清风徐来,吹起女子鬓角碎发,掠起袖口,元宝微微侧目,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
“你怎么会在这?”
云景禾容色清隽,眉目清明犹如水墨丹青,精致得不像话。
嘴角挑起万般撩饶浅笑。
丫头刻意压制的欢喜真是可爱得紧。
淡淡道:“听红莲派今日举办门主大会,于公,我作为明教少主自然是该来的。”
不远处,来福和梧秋神色同步,嘴角一撇。
某个人总喜欢打着光面堂皇的理由,做出广撒狗粮的事。
“哦?”元宝眉眼弯弯,似远新月,皓齿隐约,一个转音:“那,于私呢?”
“于私,我可是少主的应援啊。”云景禾伸手替她将额前碎发别在耳后。
明明是个冷面肃杀的男子,元宝却在他眼里读出几分骄傲和欢喜。
有一种,养大的孩子终于有大作为的感觉。
看着浓情蜜意,拉拉扯扯的两人,二长老用拐杖戳戳地,首先开口:“明教少主,还请让让,别打扰门主大会的进校”
此话一出,现场的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不知该三长老胆子大还是脑子蠢,竟敢这么和景王爷话。
光抛开明教少主这一身份不谈,就战神景王,就已经让不少人闻风丧胆。
二长老平日在红莲派目中无人惯了,眼下话也十分无礼,大长老眉头一蹙。
心的打量眼前男子的表情,云景禾容色淡淡,大长老看不真切真实情绪,心里慌得很。
别人许是不知道,可他却亲眼见过这夫妻俩的恐怖,虽然当时云景禾没有出手,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比少主的武功还要高强。
云景禾哂笑,话是对着元宝:“宝爷啊,这个人真是没礼貌。”
“嗯。”元宝冷眼,眉梢轻挑:“下去吧,我帮你收拾他。”
实在的,她也很讨厌这张自以为是的老脸,让人火大呢。
众人浑身僵硬。
他们没听错吧,美人少主的什么,她要亲自收拾红莲长老……
台上女子身姿娇嫩,虽比普通姑娘高挑几分,却依然纤细得很,弱不禁风的模样。
云景禾优雅迈步,却没有走下台阶,而是朝另一条像上的台阶走去。
石阶尽头,放置着一把精美细致的太妃椅,古木暗香,镂空花纹栩栩如生。
便是红莲门主的椅子。
云景禾敏捷的绕开前来阻拦的红莲弟子,眼眸深邃。
不顾众人诧异的眼光,慵懒的浅靠其上,修长的手指摸了摸椅子上的白狐皮毛。
嗯,有点薄,丫头坐着会不舒服的。
三长老瞪大眼睛,气得脸红脖子粗,扯着嗓子:“那可是门主之位,你怎可随意坐!”
一声轻笑出声,由远及近,云景禾单手支额,眼眸半敛,懒洋洋的道:“迟早都是本王的,早些晚些又有什么关系。”
椅子是他家丫头的,丫头是他的,所以,椅子也算是他的。
没问题。
元宝漂亮的眼睛眯了眯,看着暴跳如雷的几位长老,眉头一皱。
就因为这一把破椅子,就忍心将爷爷的一番心血糟蹋得一干二净。
真是,蠢得不可开交。
取下腰间许久未用的玉骨扇,自家事情就用自家武器解决吧。
想到什么,元宝看着沉默良久的大长老,很认真的开口:“对了,你们有人要弃权吗?”
她容色平静,长睫眨了眨,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弃权?
三人脸色顿变,似乎受到极大侮辱,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叫嚣。
大长老想的是,上次许是他大意了才让少主有机可乘,这次他们三个人,定能将他丢失的颜面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