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约算是在自家殿下这里,将什么叫做用最狠的气势最四话学习得淋漓尽致。
不过,最让他惊叹的重磅消息是,美人王妃居然是自家殿下的妹妹?
怪不得殿下常常:
谁我看上景王妃了。
怪不得总觉得殿下和景王妃神似相像,这么一来,倒是解释清楚了。
翌日一早。
边泛起琉璃色彩,晶莹透亮,点点金光好似呼之欲出,合着秋风落叶洒向大地,留一地斑驳。
冉竹早早就去羽裳阁取今日元宝和云景禾定制的衣服,本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到这两人身上,再好的衣服好似都只是一块遮羞布。
不需过多修饰,本身就绝艳美隽。
元宝的衣服向来都是由月白负责,制作精致,低调又不失奢华,可以,普之下,若不刻意模仿制造,是不可能找到第二件的。
冉竹将衣服取走后,其余的官家姐不乐意了,她们大清早就守着排队,怎么景王府的人一来,还能取走最漂亮的华裳。
“月白姑娘,都羽裳阁一视同仁,不趋炎附势,如今遇到景王府的人也不过如此嘛。”
月白笑了笑:“这话,姑娘若有胆子,可去给景王妃听。”
景王府可不是都能惹的,不仅斗不过没准还会损兵折将。
“哼,我不管,那你必须给我那一条比那条还要好看的裙裳。”
月白不紧不慢开口:“还请姑娘回家好生照看铜镜,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景王府给你的钱,本姐也能给你,我张家,不差钱。”
月白眼睛弯弯犹如新月,温柔娴静:“巧了,我们羽裳阁,也不差钱。”
张慧是张忠的女儿,因为她爹的官位是后来居上,以前的锦缎首饰总被身边姐妹矮上一头,如今倒也养成攀比的性子。
今忙着进宫,张慧自知不能和羽裳阁摆架子,顾不得旁人看她的眼光,取了裙子就匆匆忙忙离去。
自始至终,月白的嘴角都挂着优雅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更是让张慧气结。
这一次,云景禾和元宝难得没有踩着点进皇宫。
礼物已经包装好,外表只是个紫檀木盒子,看起来普通又不吸引人。
今日的元宝,褪去往日的逸逸白裙,随着云景禾的喜好,换上一袭紫金曳地广袖留仙长裙。
翻袖领口处,绣着细致唯美绽放的簇凌霄,暗藏金丝,金芒下暗影流动,闪闪发光。
描柳眉,勾青黛,染朱唇。
往日仙气飘飘忽忽,不食人间烟火的元宝今日敛着少女的娇灵,多了几分成熟妩媚,优雅多姿。
云景禾着暗紫蟒袍,绣花勾纹也是若影若现的凌霄,矜贵凛冽。
紫金冠,犀角带,鹿皮靴。
眼尾上挑生百媚,薄唇轻抿戏人间。
这样的两人不论在哪,都是人群中最受人瞩目的焦点,披一身金芒,熠熠生辉,无比耀眼。
宫逸和慕白身边的大臣调换位置,坐到慕白身旁。
慕白来得早,他好似就是那种从不踩点也不早湍人。
宫逸就不懂了,这异国他乡的,慕白太子也不嫌无聊。
瞧着慕白在这边剥了蜜橘剥坚果,又不吃,而是一一放在食碟上,宫逸熟稔的拿起慕白剥好的蜜橘,慢吞吞的吃着。
“慕白太子,你不吃吗?我要不来,怪浪费的。”
虽然,不是花的他的银子吧,但他好歹上过几年国学,还是知道何为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
慕白头也没抬,仔细剥着坚果。
坚果皮儿深,衬得他手指骨节分明,有些苍冷的白:“喂狗的,我不吃。”
话音一落,宫逸一顿。
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时间好似突然静止。
直到他看见慕白从容淡定的将剥好坚果放在自己面前的食盘里时,才后之后觉,回过神来。
敢情,这条狗他当定了呗。
宫逸沉默片刻,忽的开口,嗓音轻缓:“汪,汪,汪。”
慕白指尖一颤,深吸一口气:“傻逼。”
宫晨的位置离两人不远,见状,忍不住轻讽:“堂堂一个皇子,竟为些蜜橘坚果去学狗叫,也不嫌丢人。”
“呵。”宫逸轻笑出声,略带些许鼻音,尾音拖得长长的,极为认真的开口:“老子乐意。”
你管我?
管得了么。
慕白看坚果剥的差不多了,又拿起一个蜜橘。
他总是文质彬彬的,与俱来的那种书生雅气,连剥个蜜橘都显得赏心悦目。
不知不觉的发现,他似乎越来越见不得宫晨怼宫逸,果然,被带偏了。
语调轻轻:“宫晨太子总是管得很宽,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心里住着一位年迈老妇。”
屁话又多,还不中听。
重要的是,就偏爱逼逼赖赖。
宫晨脸色一沉:“你……”
“我要是皇兄,是暄未来的储君,现在就不会生气了呢,毕竟做人嘛,做作最重要,对吗皇兄?”宫逸言语造作,惹得对面的景王夫妇神同步的抬眸,神色嫌弃。
宫晨咬牙切齿:“宫逸!本宫是你兄长,做作二字怎能用来形容本宫。”
通亮宫铃花灯下,照的慕白的脸苍白肃冷,拿起案几上角的手帕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手指。
缓缓开口:“我虽常年待在岚,倒也听闻过三皇子不学无术,宫晨太子又何须斤斤计较,倒是三皇子以后若不会用词,可先向旁人请教一番,免得日后闹出笑话,拂了颜面不是。”
这番话内藏玄机,宫逸会意,灿烂一笑,露出皓齿,像极了朗朗晴,温暖得不得了。
“是我鲁莽,还望慕白太子能赐教一二。”
慕白容色淡淡:“那你记好了,这种情况,要用虚伪二字才合适。”
“妙啊,妙!”宫逸很配合的拍了拍手掌,一脸赞叹的摇晃着脑袋。
宫晨的脸色涨成猪肝色,一阵青一阵白的,难看得很。
眼下的场合他必须沉住气,宫逸,咱们来日方长!
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平白看了一出好戏,元宝对她这个傻哥哥倒又多了几分认识,只是慕白……
“想什么呢?”云景禾能接受别人给丫头的瞩目,却不喜欢她讲心思落在其他男人身上。
话时,手还有意无意的将元宝的身子往自己这边搂了搂。
“我在想……”
元宝顿声,总不能她在思索慕白吧,思忖片刻,才听到她幽幽而道:“我在想生命中最美好的事情。”
云景禾眸子一紧:“哦?是什么?”
“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