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奇怪的梦。
岑寂一个人在白雾中慢慢的走着,明明是梦,却觉得无比的清晰。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岑寂便总是做着一场同样的梦,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梦中的他迫切的寻找着答案,一直在白雾中走着,却从没有走出过这场白雾。
今天的梦和往常一样,却又好像不一样,岑寂慢慢的走着,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到前面有了一道不一样的颜色,岑寂朝着前面跑去,那道颜色也越来越清晰,渐渐的形成了一道碧青色的人影,岑寂努力的想要看清那道人影,却只能看到一片碧青。
眼前的画面突然一变,岑寂突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中,这一片黑不是寻常的黑,处处透着一种诡异的色彩,这样的场景明明是应该害怕的,但岑寂不知为何,却觉得格外的正常,好像他生来便是属于这一片黑暗一样。
不同于在白雾中的迷茫,在这片黑暗中,他好似格外的清醒,他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总觉得这黑暗中有什么在呼唤他,果然,虽着他的前行,黑暗中渐渐的显出一道人影,随着他的靠近,那道人影也缓慢的转过身来。
此时,寺庙的某一处,有人猛的睁开眼睛,自语道,“是要苏醒了么,我的主人。”
岑寂猛的坐起身来,用手无力的拖着脑袋,闭着眼睛努力的想要回想梦中那人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明明看到了那个人的脸,可为什么一醒来就不记得他的样子了。
而此时本在房中打从的瑶欢好似也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仔细的感应了一下刚刚那股她觉得异常的力量,但那股力量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她怎么也感觉不到。
对于未知的事物,瑶欢莫明的有些恐慌,她起身打开房门,看向岑寂住的方向,眼中思绪万千,但最后都变成一抹坚定。
因为前一晚被梦境所困扰,所以岑寂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睡着,翌日起来的时候也将近正午了,岑寂起来洗漱完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寻瑶欢,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突然特别想看到瑶欢,不过去了瑶欢的房中却没有看到她,其他人也不见踪影,岑寂围着寺庙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在法堂找到了瑶欢,而与她一起的便是苏落和昨天那个老和尚,此时两人正专心的坐在那里听老和尚讲经。
听到岑寂过来的声音,三人都像他看去。
苏落直接开口讽刺道,“哟,大少爷,你可终于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一会。”
岑寂难得的没有理她,而是直接在瑶欢身边坐下,低低的唤了声师傅。
瑶欢朝他笑了笑,不似平常的笑,竟透出几分温柔,岑寂不由有些痴了,接着瑶欢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难得有机会,你便与我一起听方丈讲经吧。”
岑寂点了点头,竟当真听了起来,若是往常他肯定是听不进去的,今日竟听的出奇的认真。
等到散场后,岑寂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们之中似乎还少了个人,“野丫头呢?”
”她啊。“苏落拉长语调,神神秘秘的道,”她自然是有自己的事咯。“
看苏落这反应,岑寂不由有些好奇,”啥事啊?“
苏落明显对岑寂的反应十分满意,笑了笑,道,”走,我带你去看看。“说完看向瑶欢,”姐姐你要不要一起。“
瑶欢摇头,”不了,你们去吧,记得不要惹事,一会我们就要回去了。“
苏落答应下来。
岑寂不解,“陆长明的事还没问清楚呢,我们这么快就回去了啊。”
苏落直接拍了他一下,“姐姐说回去就肯定是有别的办法了,你管那么多干嘛,跟着回去就是了,走啦,我们赶紧去围观一会鬼娃子然后回去了。”
苏落像做贼一样带着岑寂躲在假山后面,然后示意岑寂往假山中的厅子看去。
这一看,岑寂直接吃了一惊,只见这段时间格外沉闷的鬼娃子此时正跟一个男子聊的正欢,脸上的笑容更是没有停过。
再朝那男子看去,脸上也挂着一抹温柔的笑,长的儒雅俊秀,好一个谦谦君子。
岑寂扯了扯苏落,示意离开这里,苏落不舍的看了两眼,这才偷偷摸摸的离开。
待确定厅中的人听不到他们说话了,岑寂终于震惊的问道,“我今天只是起的晚了点而已,又没有昏睡个十年八载,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在我睡觉的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落斜了他一眼,“激动啥,就这点出息。”这话说的,好像忘了早上自己比岑寂还要激动的反应似的。
“我能不激动么,快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发生了啥。”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好像是今天早上鬼娃子救了那个公子和他朋友吧,然后两人一见如故,之后就是这样了。”
“就这样?”岑寂不信。
“什么叫就这样,你怕是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苏落夸张的朝岑寂说道。
“代表什么,你倒是说啊。”
“都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你不用说这话是放在女子身上的,同样也适合男子,你看那个公子瘦弱的样子,心里说不定就是有一颗小受的心呢,但是吧当今世代,小攻不是那么好找的,他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一个攻气十足的女子了,然后你看鬼娃子,先不说性格,便是她那身躯就绝对是女人中最攻的,同理,鬼娃子肯定是要做攻的,现在像刚刚那么优质的小受可不好找了,所以两人说不定就这么看对了眼,从身躯到灵魂的匹配,让他们两直接一见钟情。”
虽然习惯了苏落经常说些莫明其妙的话,但此时岑寂还是不得不虚心的问道,“什么是小受?还有小攻又是什么?”
“连小攻小受是什么你都不知道,还是不是男人啊。”苏落想了一会,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她直接故做深沉的来了一句,“小攻呢就是上面那个,小受呢自然就是下面那个,其他的就要你自己去理解了。”说完,便直接丢下一脸莫明其妙的岑寂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