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此时客栈花魅听说了岑寂的事,本是准备去城主府帮忙的,不过却被说书人拉住,“你不是说那瑶欢姑娘比你不知厉害多少么,如果连她都解决不了这事,那你去也没有什么用,还是安心在这等着吧。”
花魁一听,觉得有理,便留了下来,不过还是忍不数落起来,“说书的,我说你这人心眼怎么这么坏呢,明知道那城主公子有问题,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又不是帮不上忙。”
说书人无奈摇头,他哪敢随意与她说啊。
恰好此时瑶欢身上也背着岑寂回来,花魅见状,也不再数落了,凑上去问凑上去关切的问道,“瑶欢大人,你没事吧,岑寂大人这是怎么了。”
瑶欢摇头,先将岑寂放在了屋内的床上,这才转头看向两人,“他只是睡着了,不打紧的,不过我刚刚好似听到你们两个在讨论城主公子,不知能否说与我听听。”
想到今日却城主府时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妖气,瑶欢觉得她有必要了解下这位城主公子。
花魅斜撇了说书人一眼,“瑶欢大人在问你话呢,你还不赶紧的把你知道的告诉她。”
说书人认命的看向瑶欢,开口缓缓道,“说来我与那城主公子也是颇有渊源,他姓苏名昭,长我三岁,我自幼便被家中父亲送去做他的伴读,所以也算是与他一同长大,对他也算是有些了解,我记得他幼时天赋非凡,读书写字皆是过目不忘,学什么也都比其他人快上几分,或许是因为比同龄人都聪慧的原因,他幼时便十分老成,每每于人一起玩耍的时候便像个大人一样看着我们,护着我们,给我们一种安全可靠的感觉,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为人也越发沉稳,但唯一没变的事他从未应该自己的出身而仗势欺人,他如往常一般护着我们,或者说护着更多的人,凡是不平之事,他都会伸出援手。”
顿了顿,他接着道,“后来因为家中出事,我便离开了城主府,这一走便是5年,却不想再回来的时候城中到处都是他如何色令智昏,四处祸害良家妇女的流言,我怎么都不愿相信,不过区区5年,一个人的变化当真如此大,后来我去找过他,当时他好似却不认识我一样,这令我更加疑惑,怀疑或许是有什么妖邪在冒充他,但却也无能为力。”
一旁的花魅冷哼一声,“哼,什么叫无能为力,我这么个大妖在你身边,你明知道不对劲也不跟我说说。”
说书人叹气,“你那时候可是天天与我说人是多么的狡诈,妖是多么的无辜,整日被那些人折磨的何等凄凉,我当时要是真告诉你了,你到时若与那东西同流合污,那我可如何是好。”
这话好似确是自己说过,自觉理亏,但花魅还是有些许不满,嘟嚷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的不能明辨是非么。”
说书人无奈,无关什么明辨是非,只是不管人也好妖也好,当真出了什么事,哪个最先不是站在自己同类这边。
一旁瑶欢疑惑道,“若真如你所说,但为何却从为有人提起过,我可是自进城起听到的都是那苏昭如何的为祸一方。”
“人不都是这样么,对于其他人所做的善事不都觉得理所应当么,而对于那些恶事,却觉得何等的天理难容。”
瑶欢无言,原来人是这样的么,她回头看向还在沉睡的岑寂,哪怕是在人间,你与那些人终是不同的么。
对此,花魅颇为赞同,“都说你们人没什么好东西吧,一肚子的坏水,偏偏还脆弱的狠。”
对于花魅把自己也给骂了进去,说书人也不纠正,而是附和道,“你说的对,人确实没什么好东西,哪有你们妖直来直去,敢爱敢恨。”
对于这夸奖,花魅也不觉不脱,只是扬起了脑袋,若是她此时是以原型见人,那尾巴怕是已经翘上天了,“算你识趣,不过如果那苏昭真的这么好,那他后来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又是怎么被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缠上的。”
对此,说书人也不知道。
瑶欢沉思一会,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去看看便知道了,不过现在阿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有什么事等他醒了再说。”
说书人或许不知道,但花魅却是知道岑寂于瑶欢来说是多重要的,是以听闻此言,花魅拉住想要说什么的说书人,朝瑶欢说了声,便离开了。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瑶欢看着仍是沉睡的岑寂,心中有些担忧,虽说怎么看他都是睡着,但是刚刚几人在房内讨论了那么久,岑寂却毫无反应,不得不让人觉得是有些不正常。
想到那股古怪的力量,和岑寂今日的样子,瑶欢心中越发的烦躁。
岑寂这一睡,便直接睡了几日,所以这几日瑶欢身边的气场总是格处的强大,刚开始的时候花魅还会关心的来看看,但到后来却是实在不敢出现在瑶欢身边了。
毕竟仙对妖天生就有种压制,如今连普通人都受不了瑶欢的气场,更何况是她这个妖呢。
所以在岑寂醒来的时候,她差点便开心过头了。
岑寂一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装饰还有一瞬间的愣神,接着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似是有人在看着自己,他歪过头看去,“咦,师傅,你怎么在这,话说我不是在城主府么,怎么睡一觉起来就回客栈了,难道我又做梦了。”
见岑寂这精神的模样,瑶欢松了口气,“你终于醒了。”
语气中的后怕令岑寂一怔,愣了一会,他才嘻笑道,“师傅,你这什么口气呀,说的好像我差点就一睡不醒了似的,师傅你放心,小爷可是有高人看过的,那是大富大贵长命百岁的命,哪有那么容易出事。”
瑶欢无奈一叹,“以后怕是不能再把你一个人丢下了,不然的话就算命再硬也经不起折腾了。”
岑寂一笑,也不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