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是个对情节很认真的导演,特别是在看到薛静的演技之后,对男主女主的要求就更高了。就连程言,都在她手底下ng过两回。
不过精益求精,也让这部戏更加出彩,特别是一堆演技好的演员凑到一起飙戏,那种享受更是双重的。
慕白首和薛静之前接过的所有角色都不一样。不单单因为这是个仙侠剧,更是因为主角云染的性格。
云染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师从太上元君,其父是族神将,其伯是九族帝。
然而,师傅告诉她:云染,这地之间,有生便有灭,有光明便有黑暗,一切自有因果。
帝告诉她:云染,既身为族神女,便该担起责任,为族尽心尽力。
父帅告诉她:云染,你既身为九军统帅,就要护着你手下将士的性命,守这一方土地。
可是,没有一个人告诉她,该怎样做自己?
所以,她领军退魔族,她法力高强,受人尊敬,却从来没有做过自己。
战场上挥斥方遒,军营中把酒颂歌,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看着她的强大。久而久之,连她自己都快忘了,她不过是个女子。
薛静将云染前期的性格把握的很准。当然,拍起来也格外艰难。
夏拍古装戏本就艰难,摄影棚就是个巨大的蒸笼,所有人都像是待下锅的饺子。薛静尤甚。
云染那套盔甲,是专门找人仿着华国古代的将领穿着,一身行头加起来快十斤重,还不透风。前期云染的戏,基本上都是要穿这个,就连睡觉都不曾脱下。
这可就苦了薛静,怕她再中暑,李莉都不敢让她连着拍,每拍完一条就赶紧让她去空调管边上呆着。苏沫随时都准备着温热的毛巾给她降温。
而且,为了让脸色看起来正常,还要在脸上扑上厚厚的妆容,就更憋闷了。
每一行工作都是充满艰辛的,演员就是个看似风光无限的工作,实际上私底下吃的苦多了去了。
幸好,在场的都是演技不错的演员,很快,这段难熬的日子就过去了。
而薛静,也要迎来她和程言的第一场感情戏了。
怎么呢,云舒传里溪鱼大火,基本上全靠观众自己脑补剧情,再加上乔临川若有似无的引导。但这次,他俩是正儿八经的要演一对情侣,还是个虐恋情深的过程。
演情侣这种事儿呢,不能光靠演,还是得看双方之间能不能擦出来火花。要是两人搭起戏来不般配,就算再好的剧情,也会让观众觉得别扭。
所以呢,这种情感的拿捏,才更有压力!
所以开拍之前,薛静就被李莉打发着,来跟程言对戏,美名其曰找找感觉。
“想什么呢?”程言老远就看见她蹲在这儿发呆。
“啊,”薛静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有,我正在琢磨剧本呢。”
之前在云舒传剧组的时候,她和程言的对手戏也不多。感情戏尤其是她的弱点,这会儿还有点找不到方向。
“是有什么地方不理解?”程言追问道,还真难得能看见薛静在剧本上发愁的样子。
薛静有点不出口,难道她要对程言,我是不知道怎么跟你演感情戏?
看着薛静为难的样子,程言秒懂。想了想,对着她道,“实在不理解的话,你就当做,从被父母逼着学习,有一,父母走亲戚去了,你不用学习了。想想什么感觉?”
薛静按照他的设想,如果那样的话,应该会有点无所适从吧,想相信,又不敢真的放松。
对啊,最初云染对池瞑也是这种感觉吧。池瞑不过是个凡人,没有攻击性。既不像部下需要刚柔并济,又不需像亲人亲近有余交心不足。
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却又有点贪恋这种悠闲放松的生活。
所以,在云染心里,池瞑就是个没有威胁的,可以短暂的放任一下自己。
见薛静有点明白了,程言也笑了笑,拉着她站起来,“好了,快要开拍了,去准备一下吧。”
“等一下,”薛静开口,“我还有个问题。”
见程言面带疑惑,薛静狡黠一笑,“我想问,你之前拍感情戏,也是用的这种方法吗?”
完不等他回答,就大笑着朝化妆室去了。
只留下程言,在原地呆愣片刻后,无奈的笑了。
慕白首第四场第十幕。
由于魔族在战场上失利,为了挽回颓势,他们集结了几名高手,想要偷袭族军营。云染为了护住副将,不慎被打伤。偏偏还落下承涯。
承涯,顾名思义,就是连接九重和人间接口。崖底设有阵法,云染重伤,便透过簇被封印了法力,掉下了凡间。
恰逢池瞑为求生计,冒险进入深山狩猎,就捡到了受赡云染。
深山老林,居然躺着一个貌美如花,昏迷不醒的女人,你们怎么想
就是经过一系列怀疑,试探,云染终于确定,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当然,也不全对,至少,他还会杀鸡!
云染目光紧紧盯着院子里拿着刀满院子追鸡的男人,满脸黑线,“我,你到底行不行啊?要不我来?”
拿刀的男人站住脚步,回过身来。即使穿着布衣,也掩饰不了好相貌,“你知不知道,男人最不能问的,就是行不行这三个字?”
云染比了比拳头,“那你倒是快点啊,磨磨唧唧的。”
鄙视的语气似是激怒了男人,他目光瞟了一眼坐在廊下的云染,耳朵动了动。随即看也不看的将手里的刀往右边一扔。
“咯“跑的欢实的鸡。还没来的叫一声,就咽气了。
空气瞬间静止,云染呆立当场。
什么鬼?这男的不就是个村夫吗?
就在这时,男人欺身而上,直接贴到云染面前,对上云染的眼睛,“怎么?惊着了?”
云染被他目光中的认真惊了一下,回过神来,连忙把头往后仰,“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男子往前凑了凑,轻扯了扯嘴角,竟显得有些邪魅。
“你不知道,男人最不能听得,就是这句行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