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婵音!
一定是杜婵音害死她姨娘的!
听着耳边不断呼啸的风声,杜素瑾渐渐下定了决心,她要为夏姨娘报仇!
只是每次她和杜婵音对上,父亲杜智庭都是偏向杜婵音,训斥于她。
看来,她若想报仇,就要出了杜府。
可如若嫁到楚府,嫁给楚潇洛,楚潇洛一介儒士,即使以后能高升,也根本就比不过,现在已是禁军统领的叶北承,她还是报不了仇。
她要想想,好好想想……
晚些时候,叶北承也得到了消息。
他从皇宫大殿出来直奔杜府而去,帮助杜智庭一起料理起夏曼竹的事情来。
看到有禁军插手,府衙差役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就将这件事移交给了禁军处置,回去向京兆府尹复命了。
有了叶北承带着京都禁军相助,事情处理的很快,到了掌灯时分,夏曼竹已经被妥善安葬。
看到杜素瑾全程平平静静,没有再闹幺蛾子,姚淑琴松了一口气。
不管如何,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翌日一大早,杜婵音就带上从兖州买来的土仪,和高鹤年给高老夫人与高夫人写的书信去了高府。
自打进了高府,高老夫人亲热的拉起杜婵音的手,就未松开过。
高夫人、高碧玉,与特意从婆家赶过来的高碧珍三人,也团团将杜婵音围在中间,听她讲起了,这趟去兖州的惊心动魄。
几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听到入神处,还要感慨一番,一日三餐都是凑在一起吃的。
一直到天边最后一朵红云散去,才各自回屋歇息。
高老夫人将杜婵音留在她屋里的暖阁歇息,祖孙俩人洗漱后挨在一起,又说起了贴心话。
高老夫人摸着杜婵音光滑黑亮的秀发,担忧道:“刚才怕你舅母她们担心害怕,外祖母才没有直说,兖州的事情恐怕不简单。”
杜婵音依偎在高老夫人怀里,闻言点了点头。
“婵音也这么觉得,兖州的事情环环相扣,就像有人专门下了套,诱着舅舅往里钻。舅舅往日里可是得罪过什么人?”
高老夫人叹了口气:“你舅舅素来太过清正严明,许是得罪了人也不得而知。”
杜婵音安慰道:“此次事情对舅舅也是一次历练,想必舅舅以后定会提高警惕,做事更加周全仔细。”
高老夫人颌首,感怀起来:“你舅舅与你母亲都是一个性子,本性纯善,却太轻信他人,最易被人欺骗利用。”
听外祖母提到了母亲,杜婵音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忙掏出昨日让芊书绑好红绳,她挂戴在颈间的银钥匙,“外祖母可识得这把钥匙?”
这把小巧的梅花纹钥匙,是她当初在母亲陪嫁的庄子密室里,一个雕花妆盒里发现的。
母亲生前曾嘱托过管理庄子的云伯,要等她出嫁后,再告诉她密室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她也想遵母亲的遗愿,等出嫁后再找寻其中的秘密。
可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不想再等了。
母亲也许要告诉她的,是很重要的事情,她现在就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