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现在回什么长安啊,这么热,小弟还要种树呢。”
你特么种树种上瘾了是么?老子说种树积德不过是随便说说的,你特么当什么真啊,做好衙内这份有前途的职业去!
老张横了程处弼一眼:“你先回长安,把钓鱼台的铁匠,都带走。”
“我家的也要?”
“别说你家的,借给太子的人,都带走。全带去幽州。”
“嗳,小弟知道了。”
程处弼也没多问,反正这事儿肯定有赚头,要不然哥哥会找上自个儿?程三郎这么些年的折腾,总结出来一个道理:当自己觉得事情不合理,但哥哥说没事的时候,那肯定是自己太蠢……
然后程老三这几年捞的钱,比他爹收人情还捞的多,连他后妈都得靠着他来大捞特捞。
“对了哥哥,小弟回长安后,要是见了长乐殿下,咋办?”
“你就不会动动脑子?”
“可不止长乐殿下啊,还有安平公主呢。”
“……”
老张脸一黑,“你就不能避而不见吗?”
“那不能,她们都盯着呢。”
程处弼一脸后怕,“我那几个宅子,两家公主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盯着。上回,小弟以为晚上没事儿,偷偷摸摸回去,被左屯营的高手给打了个半死。哥哥,长乐殿下宅心仁厚,但她吩咐的事儿……你看底下人也不知道轻重,这个小弟……”
“行了行了,你这样。”张德想了想,然后脑子当时就懵逼了。这样个屁啊,他也没辙啊。长安那鬼地方,公主特么主场优势啊。
再说了,就李芷儿那小妞干的事儿,安利号都快吃掉东市半壁江山了。那些个波斯胡商居然拉了驼队过来等精油,这买卖做的,特么还是国际贸易!
你说这得怪谁?不能怪他长安欧巴张大郎吧。这都是波斯人先天不行,你说你为什么体味辣么重,需要来安利号的产品来遮掩呢?
“哥哥,怎么办?”
程处弼眼睛眨巴眨巴,“小弟可还有职位在身的,瀚海城那边,大都护就算睁一眼闭一眼,小弟也不能老不在漠北啊。”
是,你牛逼,你能在老魔头下面吃饭,你神通广大行了吧!
老张现在特暴躁,妈的,长安的小妞咋解决?
“你这样……”张德顿了顿,“要是哪个公主找上你,你就说,我给她们准备了礼物。”
“这有用?你都和徐娘子定亲了,她们现在肯定想杀人。”程处弼到底不是真傻,他一脸狐疑地看着张德,想要从老张脸上看出花来。
“她们就算想杀人,那能是杀你吗?”
老张鄙夷地看着程处弼,“你堂堂男儿,如何这般鼠胆,竟然惧怕两个小妇人。”
“哥哥,小弟不是惧怕两个小妇人,是惧怕两个小公主。公主很可怕的。”程处弼心有余悸,回想起来当初在长安被公主走狗们支配的恐惧。
那可是皇帝陛下的心头肉,连左右屯营的职业特种兵都能指使三五个的!这尼玛,全长安所有勋贵加起来,他程老三惧过谁?也就现在的顶头上司,在他小时候,脱过他的裤子,然后当中弹过他的******……
“公主也是人,怕什么?有我给你撑腰。”
“可是哥哥,为什么你不和我一起回去呢?”
程处弼的智商上线了。
“难道我要做百万贯的买卖,还要和你说?”
张德一脸冷傲,特狂霸酷拽的那种。
程三郎虎躯一震,眼睛一亮,顿时道:“哥哥,可是和铁匠有关?”
“别打听,有你好处。”
“哎,好,好。小弟这就去长安了。”
然后程处弼招呼了一帮手下,点了一百来号人,换了装就去长安了。
老魔头是给了假的,反正勋贵子弟都是去镀金划水,假期就是开元通宝开路。没开元通宝也可以,金子银子珍珠玛瑙都行。
“唉……妈的,程老三不至于死,老子去长安,指不定会被吊起来打啊。”他想到的不仅仅是两个公主,还有李董,以及那个孝顺无比的婶娘,以及婶娘孝顺的对象,老董事长。
大明宫的修建工作遇到了难题,老董事长很不满意,因为避暑的小宫殿都没有。然后就天天吃饭发脾气,李董很苦恼,问老董事长,然而李渊心里有气,直接无视不说话。
最后琅琊公主在给孩子喂完奶之后,告诉她弟弟缘由:“实为夏宫工期也。”
然后李董就说了:“此间匠人,不如张操之太甚。文庙这般堂皇,用期几何?”
李蔻顿时不爽了,什么意思?老娘做监工紧赶慢赶,就是为了孝顺爹,你个做皇帝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光说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有种发飙,你有种投钱找人啊!
“哼!”
琅琊公主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李董浑身难受,搞不清状况,就回去问老婆,她老婆微微一笑:“二郎,此事又有何难?彼时文庙营造之人是何人,二郎自去寻他就是。”
“朕深恨此獠!”李董咬牙切齿,“帝姬不如江南小家碧玉耶!”
还是怨呐!
长孙皇后叹了一声:“只怪下手太晚,张操之彼时在长安,当快刀斩乱麻。张公谨大婚之时,其实已为时太晚。”
张叔叔肯定赢嘛,然后回来了,整个人很高兴。皇家能突然duang的一下让张叔叔和他老婆添堵?再说了,李蔻可是大唐第二号女丈夫,琅琊定胡碑彪炳千古不敢说,起码传个三五百年没问题。
这事儿就卡在节点上了。
而这光景,张操之更是闻着点味道就跑路,离开了他呼风唤雨的长安,去了鸟不拉屎的塞上,跟李思摩在草原上兴风作浪。
“哼!此子若是敢回京,朕……朕定要……”李董站起来恨恨然地想要咒骂些什么,一想起自家闺女,李董就很仇怨,该怎么跟李丽质说呢?
正愁苦着,忽地外面传来声音:“陛下,史公有奏。”
“嗯?史大忠有何事?”
然后李董顿了顿,就对老婆道,“朕去看看。”
不多时,已经退休的史大忠见了皇帝就是大礼,皇帝免礼之后,史大忠才道:“陛下,奴婢有一桩消息。”
“哪里的?”
“怀远张操之的。”
“嗯?!此獠还敢现身!”
“陛下,陛下,还请陛下看过奴婢手中之物再说。”
说着,史大忠拿出一份本子,里面写了东西。
李董接过去扫了一眼,先是眉头一挑,接着眉头舒展,接着眉头又一挑,嘴角情不自禁地一弯:“才两成利?吝啬如斯,有辱勋贵子弟身份!”
老张自保的方式也简单粗暴,给钱!
老子在幽州蓟州平州的煤钢企业给两成纯利总行了吧!李董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好不好?
然而李董不愧是董事长,他在鄙视张德吝啬的同时,更是问史大忠:“此间获利,他当真说远胜白糖?”
“远胜之。”
“唔……”李世民负手而立,踱步一会儿,“三成利,非朝廷获利,乃皇室内帑之所得。此事,私密。”
“是,奴婢知道怎么和张大郎说。”
“漫天要价,但三成利,就是底。”
李世民一脸正色,“盐铁之利,岂可私授他人?朕此举,已非明君所为,身为勋贵子弟,当体谅君上难处……”
“陛下放心,张大郎一定会明白的!”
史大忠斩钉截铁地说完,就满头大汗地离开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