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叔,麻烦您。”
他尊敬眼前这位头发半百的老人,即使他并非为他所用。
他的忠心值得每一个人尊敬,几十年风雨变迁之后仍然义无反顾的追随奉献。
这样的忠贞或许是每一位雇主渴望的,但能做到的却只是寥寥数人。
出卖在商海的里程里太过常见,或并非自愿的受人胁迫,或心甘情愿的见利忘义。
在鲜血染尽的背叛淤泥里,忠心便如同不染俗尘的莲花般极其难能可贵。
严叔将一本黑色文件夹拿了出来,扔到了长桌中央,严肃且愤怒地看向言诺希身旁的徐老,来势汹汹。
“自言总出事以后,我秘密调查了公司内部所有有关人员的近期资料发现——”
“早在去年年末开始,南氏徐清亏空公款调以自己名下公司挪为私用,亏空资金高达2点7个亿!”
“今年上半年,贵公司竞标的长岭项目亏损,该公司面临严峻的资金匮乏!”
“你便将手伸向了PD盛华!好以此解决你公司面临倒闭的危机!”
严斌一开口,整个会议室除顾乘风以外的所有人目瞪口呆,言诺希身临其中。
她最先将桌上的文件拿了过来,仔细翻阅,上面一一准确罗列了徐清亏空公款的数额以及时间还有资金的流向。
事情已然明了,证据确凿。
言诺希将这份看了一半就看不下去的肮脏资料直接甩到了严清面前!
极其愤怒地兴师问罪。
“你还有什么话讲!你对得起南爵吗?”
徐清是南爵一路提拔上来的,年轻时候的他,也算是不错的南氏战将之一,曾经也是为公司立下赫赫战功的肱股之臣。
只是年迈之后,竟也是糊涂的荒唐!
徐清将眼前的文件翻开看了一遍,瞪大的瞳孔不过一瞬,便将文件朝着严老的方向扔了过去,激动地站了起来!
“严斌!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做这样的假文件出来陷害我?!”
他半眯着艰险的眼睛,像似想到什么似的垂死抵赖!
“噢!”
“我知道了!”
“你对我这个位置早就垂涎三尺,你想借由此事将我赶出南氏,自己好顺理成章接管我的职务!”
“好阴险啊你!”
说完,他转过头来,拉住言诺希的手满脸被人冤枉的表情,企图混淆视听:
“言总,你不能相信他!他这是蓄意谋害啊!”
会议室的人被他这么一说,开始对桌上的文件产生了怀疑。
“徐清,你别血口喷人!”
严斌一听,指着徐清激动地骂了起来!
“事实就摆在面前,你还想抵死不认!”
严老和徐老不和,这在公司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要说严老想借机排除异己,也绝非完全不可能,双方各执一词,整件事扑朔迷离,会议室中陷入僵局。
言诺希甩开徐清的手,她了解严斌,严斌做不出他口中所言的污糟事情!这分明就是他含血喷人的巧言申辩!
“徐老,我敬重你称呼你一声徐老!”
“撇开这件事不提,这几年来你给公司带来的危机还不够多么?”
“现如今你又做出这样的事情,要公司怎么容你?!”
她嫌恶的瞪着徐清,这一次,她并不想再息事宁人!
徐清看了她一眼,忽然冷笑出声,转过头来对着在场的其他人指着言诺希的鼻梁厉声诬陷!
“在座的各位,我为公司倾尽心力鞠躬尽瘁!偶有失误我认!”
“可是没想到今天她和严斌居然联起手来诬陷我!自从南董走后,她一上位,便处处针对我!”
“我走不要紧,难道各位就不担心下一把排除异己的刀子落在自己身上吗?!”
乍一听,会议室的人开始纷纷倒向徐清,甚至有些人站了起来,想要帮他说话!
这块烫手山芋正在偷偷得意奸计得逞之际,一个从头至尾不曾开口说话的人,发出了幽森阴冷且镇定无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