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还在奇怪之时,原本已经熄了灯的房间重新被蜡烛点亮了,丁母披着衣服轻手轻脚跑了出来打开门,对着来人嗔怪道:“你真是的,敲门怎么不小点声啊?”
“刘桂花,声音再小的话你还能听到我敲门吗?”刘桂花,即丁尧尧的母亲。来人一开口,正在偷听的丁童立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声音她可太熟悉了!是村长!
因为丁尧尧的父亲经常去外地帮工,家里一般只有刘桂花,丁尧尧和她三个人,丁父很少得空回来几天,其余时间都是在外面不回家的,丁家的农活,大部分是村长叫别人帮着干的,原来……
丁童缩了缩身子,悄悄地透着缝隙往外看。
刘桂花刚刚把门锁好,村长直接就把她给抱起来了,她羞答答地伸手勾着村长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吹风:“王郝人,你可轻点啊,毕竟家里还有别人呢。”
“尧尧被你给关起来了,至于那个小犊子,听到了她还敢说出来?你就放心吧,谁敢把我们的事抖出来,我就让她立马消失在这个村。”两个人嘀嘀咕咕进了里屋,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丁童将自己缩成一团,拳头握了起来。
她现在,很讨厌村长,也很讨厌村长的儿子王戚豹。
在那天之后,几乎每晚那个时辰,王戚豹都会准时敲响丁家的门,然后两个人你侬我侬进了里屋就开始寻欢作乐,直至一个星期后,被关禁闭的丁尧尧被放出来。
“姐姐,娘她没再打你吧?”丁尧尧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丁童的手嘘寒问暖,这让刘桂花忍不住皱紧了眉。
丁童感受到了那毒辣的目光,轻轻推开丁尧尧的手道:“我没事,都是我的错,我让你受苦了。”
“才不是呢,明明是我那天自己想那么晚回来的,姐姐只是陪着我罢了。”丁尧尧忍不住嘀咕一声,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问,“这几天,王戚豹他们没欺负你吧?”
丁童鼻尖一酸,硬生生忍住了眼泪,摸了摸丁尧尧的头:“没有,没有人欺负我,倒是你,为了我吃苦了。”
正说着,王戚豹突然出现在了丁家大门口,看见丁尧尧被放出来了,油腻的脸上立马堆起了微笑:“尧尧,一个人在里面怕不怕啊?”
“你以后还是别来找我了,我不想和你玩,也不想和那群拍你马屁的人玩。”丁尧尧似乎感觉到了丁童有些畏怯的目光,斩钉截铁地下了逐客令。
王戚豹表情瞬间就阴下来了,但还是挂着虚伪的笑容开口:“你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太好,我明天再来找你。”
“明天你也别来。”丁尧尧毫不客气怼上一句。
王戚豹脚步一下子就凝住了,恰巧这时刘桂花听到这句话,赶紧打着哈哈上前来:“戚豹你别听尧尧瞎说,她还小呢,净胡说八道。”
王戚豹笑着:“刘姨,我知道,尧尧毕竟还小,等她长大了,她一定会想跟我结婚的。”
丁尧尧绷着脸不再说话,把视线挪到了另一边。
送走王戚豹,刘桂花转身对着丁尧尧就是一个巴掌,把丁尧尧打愣了:“娘!”
“你知不知道你爹在外面干活,家里没人帮忙,全是靠着村长帮我们种田,你今天这么跟他儿子说话,你想干什么!”
丁尧尧眼里蓄满泪花,不吭声。
刘桂花见她不说话,扬起手来又想打,丁童噗通一声跪下了:“求求您别打尧尧了。”
“你这个野种没资格管我们家事,滚!”刘桂花一脚踹开丁童。
“不要这样!”丁尧尧慌忙上前去扶丁童,却因为绊了一下,一头磕在了带刺的篱笆上。
“啊——!!”
绝望的尖叫打破村庄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