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瞎呀,我可是师,你们不认识我吗?我要进去找狐狸!”池夏指着他们。
侍卫们一听到这个醉醺醺的人声称自己是师,就立刻想起上一次她来砸国师府的时候,国师不但没有生气,还派出晾阳语气和善地跟她话,顿时没了主意。
不过为了不出意外,他们必须得保险一点想,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
若没有国师的命令,他们还是不敢擅自把池夏放进去,不然要是打搅了他,那可就是掉头的大罪。
见侍卫们仍然杵在原地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池夏双眉一横:“你们不让我进是吧?”
“师,没有我家大饶命令,我们这些的哪敢擅自让您进去啊,请您体谅体谅我们吧,我们这也是提着脑袋在做事啊。”
池夏怔了一下,然后一根手指指向刚刚话的侍卫,把他吓了一跳。
“你……你得对!我应该体、体谅你们,那我就不为难你们了……”
侍卫们终于松了口气。
但是下一刻,眼前的人突然哇地一嗓子就吼开了:“晋南曜!老娘来看你了!上朝你不去!陶将军婚宴你也不去!老娘都好几没看见你了!老娘想你啊!你这个没良心的也不过来看……”
“祖宗啊,我求求您可别喊了,这样我们会没命的……”其中一个侍卫侍卫吓得扔了剑就飞身上去想捂住池夏的嘴。
要是她在门外大吵大闹把国师给惹恼了,他们外面这一群人估计就只能贡献出自己的脑袋谢罪了。
“唔……”被捂住嘴的池夏闷哼一声,眼神恍了恍,然后伸出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去捏那侍卫的脸,“狐狸,你怎么长矮了,都人越老越矮,你活得那么久,是不是到最后就矮成一个芝、芝麻球了……”
“……”侍卫想哭。
这要是普通人敢这么在国师府门口撒泼,他们早就一剑戳死了,可是这是师、师啊!他们到底该怎么办!
“你谁是芝麻球?”
晋南曜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侍卫们赶紧都站回原地。
池夏眯着眼睛看了看从府中走出的人,又看了看身边正在被她蹂躏着脸的人,奇怪地“咦”了一声:“怎么有两个晋南曜……”
“大人,师喝醉了,闹着要见您。”
看着池夏正捏着侍卫的脸十分疑惑的样子,晋南曜嘴角一挑:“看得出是喝醉了,都敢直接上手了。”
池夏又懵了一会儿,晃了晃脑袋才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了一些,而后扭头跟那侍卫大眼瞪眼了许久,在看清他的面容后赶紧松了手:“你是谁啊?”
侍卫:“……”他真想:祖宗,我是你孙子。
她抓了抓头发,踌躇片刻,而后冲着晋南曜尴尬一笑:“我……我喝醉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走到这里来了,没打扰到你吧?”
“打扰到了。”
在这么幽静的地方拼了命地大喊大叫,除非他是个聋子,否则不可能听不见。
池夏现在想一头撞死在墙上。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将军府距离他的府邸这么远,自己在这喝醉的状态下居然还能如此准确地摸过来,这要是被他成居心叵测预谋已久,她还真是想破脑袋也没办法为自己开脱。
“今的事儿……”她讪笑着,“能不能当作没发生……”
“不能。”
“……”
场面一度尴尬。
她都已经僵在原地无所适从了,晋南曜怼她依旧云淡风轻:“醉成这样还能跑过来,看来师对本国师的府邸还真是轻门熟路。”完就转身进了府。
池夏一度觉得自己真的要变成神婆了,真是什么什么灵。
她搓了搓手,然后讪讪地冲着那些侍卫问道:“你们跟国师跟了这么久,一定能听出他话里是什么意思,他这是让我进还是不让我进?”
“我们听不出来。”
“……”
这国师府的人怎么回事,一个个都是榆木脑袋吗?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是主子是什么样下人就是什么样,一个个的,这智商是被国师吓没了吗?
“那你就不能你帮我进去问问吗?”池夏试图揣着耐心对他们循循善诱。
侍卫:“我不敢啊。”
“……那行吧!”池夏客气地冲他笑了笑,转身就翻了个白眼。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自己本来也是耍酒疯跑到这里的,要是晋南曜让她进去,她还真不知道要跟他什么,反正这狐狸没把话明白,到时候他要是问起来,自己就耍无赖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好了。
在心里开导完自己以后,她轻轻松松地转身刚要回将军府,身后一个陌生男饶声音响起:“池姐?”
池夏怔了一下,别过脑袋有些诧异地看着那人:“你是谁,怎么认识我?”
“神龙认主的北圣师,在下怎么会不认识。池姐,国师有请。”段风做了个请的姿势,率先进了府。
池夏半信半疑地跟在他身后。
这个人闷得很,一路上也不话,到最后她憋不住了,忍不住打开话匣子:“我怎么之前在狐狸身边没见过你啊?你是新来的吗?”
“在下是南曜大饶隐藏下属,池姐平日见不到我也是有情可原。大饶房间在前面,在下就先告退了。”
“等等。”池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确定狐狸要见我?”
别再是他坑着她玩把她骗进去,她现在觉得,只要是和晋南曜挂钩的事情,最好还是问清楚再。
“要是大人不见,早就派人把池姐轰走了。”段风看着她一脸懵住的样子,忽然添了一句,“神龙认主,难道这么草率吗?”
而后轻轻地挣脱开她的手,转身走开,剩下池夏一人在风中凌乱。
他刚才什么?草率?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吗?
“你们国师府没一个精神正常的,简直跟你们主子一模一样!”她气急败坏地盯着段风远去的身影骂道,不过由于自己站的位置离着晋南曜的房间太近,她也不敢大声骂,只能声地嘟哝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