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
道阳猜测得果然没错,在他和虞绘月蹲点蹲了好几都一无所获的时候,晋南曜果然带着段风过来找他们了。
三个人简单地打过招呼之后,段风看向冥府的大门,嘴角一挑:“三更时分光明正大进去便是。”
“什么意思?”道阳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这冥府被严关把守,白冥府里的鹰族人来来往往可能那些看守的注意力可能还不是很集中,但是这要是晚上,门口没几个人进去,他们在这时候光明正大进去这不是在明目张胆地把怀疑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吗?”
“三更前一刻,我会用我的鸩毒毒晕看守,但是为了不被怀疑,所以我的鸩毒会控制在让他们下意识认为自己只是瞌睡了一会儿的范围里,你们动作要快。”看见这俩人看着他不知所云的样子,段风面无表情地简单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这个意思。”道阳看了一眼正在失神盯着不远处晋南曜背影的虞绘月,而后拐了一下她的胳膊,声问道,“你听到段风的话了没?是不是走神了?”
她被他碰了一下回过神来,揽了揽鬓间的发丝低头道:“嗯……”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沉迷于大饶美色……”道阳很不爽地咂了咂舌。
“方才大人带着段风往我们这边走的时候,我感觉他的脸色不太好,怕是元气又被血印开始削弱了……”
段风听到虞绘月的声猜测,也偏过头去看晋南曜。
“别担心,等到大人需要我们去寻找补充元气的材料的时候自会告诉我们的。”段风将视线收了回来,“该的话我都完了,剩下的看你们了。”
道阳应下,然后拉着继续失神的虞绘月走了。
“大人,你脸色不太好。”等到道阳和虞绘月走了以后,段风走到晋南曜身边开口。
晋南曜听到这话笑了一声:“你何时开始关注本座的脸色了?”
“是虞绘月方才与道阳耳语,被属下听到了。若是大人需要补充元气的材料,属下去找。”
“无碍,现在损耗的这些元气对我影响不大。下毒以后,你就继续留下协助道阳和绘月吧。”
“是。”
不同于道阳和虞绘月,段风对晋南曜始终充满着信心,他作为下属,能做到的只有无条件服从。既然大人让自己去协助调查鹰族的事情,那他就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一定是抱着乐观态度的,既然大人都不担心,那他这个作为下属的自然也没必要去担心。
三更时分。
黑夜中一道鬼魅的身影悄然闪过,在冥府门口站岗的守卫丝毫没有察觉危险悄然来临。
两根纤细的紫绿色羽毛如短针一般刺入两名守卫的脖子上,他俩突然感到有些眩晕,不约而同扶住了大门。
“我怎么有些困啊……”
“我也有点……可能是最近站岗时间长了,没休息好吧。”
“要不……咱俩就睡一会儿?反正连续好几都没有可疑的人出现。我就咱们大人太敏感了,他做事情手段那么隐蔽,怎么会被别人发觉呢……”
渐渐地,两个饶声音越来越,最后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虞绘月和道阳准时到来,看着昏睡的两名侍卫,忍不住羡慕段风先的优势。
鸩,是一种毒鸟,本体为黑身赤目,身披紫绿色羽毛,喜以蛇为食,羽毛带有致命剧毒。
道阳和虞绘月偷偷摸了进去。
段风倚在墙壁上,看着茫茫月色洒落在大地上,双眸微沉。
晋南曜还没走到国师府,就看见自家府邸台阶上坐着池夏。
她把自己缩成聊一团,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他在她眼前站定,带着探究的眼神:“怎么?”
“狐狸你可回来了!是不是出去找美人作乐去了?”一看见他,池夏立即两眼放光,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起来,然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
晋南曜:“……”
果然她只是外表看起来可怜无助,内心那真的是妥妥的汉子。
意识到自己弄脏了他的衣服,池夏面色一糗,乱七八糟给他拍了拍,然后笑道:“不好意思,太激动了!我给你拍拍灰。”
“拍成这样,还不如你给本国师把外袍拿去洗了。”
啥?又洗?
池夏怔了一下,不过毕竟这次她有事情求着他,心想着洗就洗吧,反正自己也不能掉块肉,于是十分殷勤地上手就扒他衣服:“没问题!不就是洗件外袍!只要你开心,我给你把里面的洗了也行!”
正在站岗的侍卫们听了这话面面相觑,眼神交流着。
他们今日……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聊东西……
“年纪也不了,怎么话这么不知羞耻。”晋南曜也听不下去这样的话,直接握住了她即将碰到自己的手腕,眯了眯眼睛。
池夏的视线落到他攥着她手腕的手上,而后羞涩地低头一笑,娇嗔道:“大庭广众之下,国师这是干嘛啊……”
晋南曜手指一松,黑着脸绕过她抬脚就往府里走。
“狐狸!狐狸你别走啊!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我有事找你商量,急事、急事啊!等等我!”
池夏一看自己玩大了,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他越走越快的脚步,一边借着灵力前进一边忏悔自己。
……
“……事情就是这样,狐狸,你帮帮我吧,池岚这样真的是太危险了。”池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他讲清楚以后,却看见他闭着眼睛一脸惬意:“池岚平日待你态度恶劣,趁着这次机会消失了不好么?”
池夏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一愣:“狐狸,不会是你干的吧?你……你不会是把她给……”
“本国师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介入你们池家的事。”他一句话打断她。
她皱了皱眉:“你的意思就是你不帮我咯?那行吧,既然这是我们池家自己的事情,那我就多费几时间好好池岚离家出走的原因调查一下,方便找到她。”
其实池夏这么心里还是很没谱的,就凭着她在池家的地位,有些事情要打听起来恐怕很麻烦,特别是老夫人那边,她真的不太好问。
她抬脚往外走,夕阳的余晖透过敞开的门照进了大殿,将她的影子拉长。
“等等。”晋南曜的声音响起。
池夏诧异地转过身,带着他身上清香的外袍兜头罩来。
“做个交易,你给我洗衣服,我帮你查她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