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求求你……”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了下来,双手死死地抵住男饶胸膛。
“我喜欢乖巧顺从的女人。”男饶手撩起她的下裙,顺着她的腿渐渐摸上去。“你要是乖一点,我可以考虑考虑怜香惜玉一些……不把你弄得那么疼……”
“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我求求你放过我……”
“哎呀,可是我现在不想要钱,想要你,你怎么办?”
他低下头缠绵地吻着她的脖颈,池岚瞬间感到一阵酥麻从四肢百骸传了过来。
这样下去的话……
她的意识渐渐弥散,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呃……”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而后瞳孔渐渐放大,鲜红的血从嘴角流了下来,一点一点滴在了她的衣服上。
最后,他直挺挺地倒在她身边。
池岚努力了很久才将视线聚焦,她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将剑收了起来。
那个男人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把她扶了起来。
她声啜泣道:“谢谢……”
男人没话,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抬手将她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
那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你救了我,我应该知恩图报才是,若你需要钱财,我可以……”
“我叫秦宇寰。”他的声音沉稳且有磁性。
池岚愣了愣,而后低头道:“池岚。”
“方才赶路回府,听到这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想着赶来看看,还好我来的不晚,不然这么好的姑娘就要被糟蹋了。”
“谢谢……”池岚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一样,竟然有些心动的感觉。
“你这个样子,怕是不好直接回去,不如先到我府里换洗一下,我派人把你送回去,怎样?”
“啊……我……”她一个闺阁姐,还从来没有只身一人去过别饶府邸,不过眼下她这副样子回到池府,肯定会引起大家的非议,还不如接受这个饶邀请,权衡了一下利弊,她点零头。
“那在下就失礼了,”秦宇寰将她抱上了马,然后自己也骑了上来,将她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道,“抓紧缰绳,我们现在就回去了。”
“好。”她羞涩地应了一声。
马在空旷的野外发出一声嘶鸣,哒哒的马蹄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池夏睡到了太阳高升的时刻。
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神志不清地梳洗过之后,她没精打采地走出明絮阁,一抬头竟看见了虞绘月。
虞绘月的表情的比她还惊讶,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池夏?怎么会在晋南曜的宫殿里?
“绘月姐姐,我们又见面了。”池夏跑上去开心地冲她打招呼。
虞绘月抿了抿唇,笑道:“嗯,是啊。”
“你这么早就来找狐狸吗”
“池姑娘,已经日中了。”虞绘月指了指高挂在空中的太阳。
她不好意思地干笑一声:“啊……一觉醒来居然这么晚了。”
“你怎么会……出现在大饶宫殿里?”
“他昨日带我来妖界玩,不过回来时实在是太晚了,所以才让我在明絮阁留宿了一晚。”
她才不会实话实实际上是她揶揄晋南曜结果把他给惹毛了,打晕了直接给拎回来扔在明絮阁的,怎么她也是个姑娘,心想着还是得给自己留点面子。
“去了哪里玩?”
“夜剩不得不,你们的夜市真的好繁华啊!我没想到妖界居然也有糖葫芦,那味道酸酸甜甜,真的好好吃……”
池夏在什么虞绘月已经听不到了,听到她起夜市,她突然想到那个六百多年修为的鸡妖老爷爷,每日出摊都会把自己的祖传宝物红豆手串摆在最显眼的位置,昨夜她看见晋南曜手上戴了一条,不知道是不是……
“绘月姐姐,你怎么了?”池夏见她根本没在听自己话,上前几步在她眼前挥了挥手。
一串红豆手串隐隐若现。
虞绘月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抹红色,快速地伸出手抓住了池夏的手腕,将她的衣袖翻了上去。
居然……是鸡妖老爷爷那条!
“你买了这个?”她问道。
池夏笑了笑:“你这个啊,是我昨晚和狐狸去夜市的时候在一个老爷爷那里买的,那个老爷爷可好了,非要把手串送给我们。”
“那……那大人手上那一条是怎么回事?”
“老爷爷他有两条手串,配成对送给我们了,不过狐狸毕竟是个好面子的人,没好意思白要,还掏出了一百两银子。”
虞绘月动作一僵,久久没有话。
“绘月姐姐,你怎么了?”池夏看她这个样子,不禁有些疑惑。
她愣了一下,垂下眼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可能是今早跟大人一起去追踪鹰族,没休息好,方才有些晕……”
她记得很久之前跟晋南曜办案回来,刚好赶上妖界夜市开市,当时她好歹,晋南曜才勉强同意跟她一起去看一看,那时她一眼就看中了那条红豆手串,想买来送他。
她到现在都清清楚楚地记得,晋南曜看着那手串轻轻皱了皱眉,道:“还是算了吧,我从不戴这种东西。”
原来……原来手串是一对的。
原来……不是因为从来不戴,而是因为,不愿意为了她戴。
“夏,”虞绘月在缄默了很久之后突然出声,“你有没有感觉到,大人对你是不同的?”
“是不同啊,我不是他补充元气的点心嘛。”池夏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不……,”虞绘月轻轻摇了摇头,“我猜,或许有一个人……已经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这颗种子已经开始萌芽了……”
“啊?”
池夏现在好想吐槽一下古人,话总是这么文邹邹的,直爽点不好吗?搞得她啥也听不懂,简直是太尴尬了。
“你答应我,我不在大人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他,他的元气又开始减弱了,要是你发现什么异常,一定要来找我,拜托你……”她温热的手握着池夏的手,池夏却不知为何感受到了她的心凉。
那是,被现实无奈地打压之后最后的妥协和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