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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俞舟给我夹菜时,我看到他左手腕有红印。姚诺一告诉我,他们昨晚动了程历一个窝毒的酒吧。里面打手多,下手狠,张子洋胳膊还挂彩了。

但周俞舟不,我假装不知,也没有问。

我们各怀心事,一顿饭吃到最后有点儿愁云惨淡的感觉。

周俞舟把他的大衣递给我,我嘟着嘴不动,他只好亲自给我套上。

他轻握着我的胳膊塞进袖口里,我趁机握住了他的手,他触碰到我手心的伤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然后想抽回,我又用两只手抓紧他。

我神色倔强,他的眼睛出卖了他,最后,他回手握着我,我才松了另一只手,跟他走。

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近,不到十分钟,车就停了。我赖着不下车,我:“我的邻居在吵架,吵得可凶了,我害怕,你得陪着我。”

他不答应,只:“睡觉的时候把门窗关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不!”我赌气,就是不下车。

他看了眼手机,下了车,我以为他要跟我上去,欢喜地下了车,谁知他:“听话,我还有事,回去休息。”

失落、委屈、气恼,这些心情在我脸上一一展现。

路灯拉长我们的影子,他有些心软了,上前来道:“等我有空,再来。”

我还是不动,他伸出手来揉了揉我的头发,温言道:“明。”

明太遥远了,周俞舟很无情。我更加恼了,质问道:“睡完就跑,你什么意思?”

他神情一怔,我有点儿心虚,这句话好像有点儿过了。

我将衣外套扔给他,转身跑了。我回屋开灯,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驱车离去。

我睡得并不好,楼下一直吵,尖厉、咆哮。不知何时,朦胧中有救护车和警车急促交织的声音,越来越近。

我猛然起身,听声音警车就停在了楼下。外面很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人在喊“杀人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空气中似乎有很浓重的血腥味儿,牛鬼神蛇,撕扯咆哮。

如此诡异的夜,月影在房间里忽明忽暗,我抱着被子缩在床角,不敢开灯。

白补录了几份刑事案件的资料,那些血腥暴力的画面开始在我脑海中放大清晰。

又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和锁孔转动的声音,我看了看是手机,有很多未接电话,彼时凌晨两点多。

有人进来了,他开疗,“若若”,我缩着脚,没有回答他。他掀开被子没有看见人,声音甚为焦急,“若若,你在哪儿?”

等他的脚步声远了,我才叫道:“我在这里!”

他大步折了回来,打开衣柜,看到抱成一团的我。

他重重地松了一口气,伸手来抱我,我又往里面缩了缩,他轻哄道:“若若,是我,没事的,别怕。”

我声道:“俞舟,你还走吗?”他俯过身来,将我抱了出去。

他额头有细密的汗珠,眼中的担忧之色还没有褪去。

他抱紧了我,“别怕,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我俯在他肩上哭了。

分局的人来了不少,姚诺一从警戒线里钻了出来,眼睛红红的,“头儿,凶手已抓到,要收队了。”

我心里也很难受。

死者秦惠,女,35岁,白佳正,女,7岁,母女俩个死在男主人白律的刀下。

他们这些的争吵源自丈夫的疑心,白律怀疑女儿并非自己亲生的,想偷偷去做亲子鉴定,被妻子发现了,夫妻两个反目成仇,大吵大闹,终酿成悲剧。

之前,张莹白律精神不正常,确实,他要是一个正常人不至于失控成这样。

爱恨一瞬,代价血重,孩子何其无辜,好几个女同志都哭了。

周俞舟是真的很忙,我们回他那都是打车走的,他的车子没油了。他听到眉湖发生了凶杀案,担心我,从外地赶回来的。

折腾了一夜,他没有休息,等我睡下了,又出去了。他一走,满室的月光冰冷摇晃,我哭了,心里很难受。

之后的两,我都没见到周俞舟,但他会给我打电话,嘘寒问暖,用言语做了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我还是联系不上简期,倒是姜静出现了。她一脸的愁闷,那双大眼睛也没有之前的神采了。

姜静妈妈病了,很严重,她要请长假回家照顾。她嘱咐我,不要告诉张子洋。

我忍不住道:“你应该让他知道,很多时候,我们以为隐瞒不,就是为对方好,其实不然。有什么事情,还是要两个人一起面对得好。”

姜静难得笑了,“若若都成恋爱大师了!”

曲曲折折,才会有恋爱心得。

“承认你们在恋爱了?”

姜静有些羞涩,“怎么呢?我是好多次被他气到要死,后来我们也真的分了,但每次看到他谈了新的女朋友,我心里怪酸的,想打他。”

姜静,上次张子洋醒来抱着她哭,这么多了她对张子洋有种强烈的保护欲和独占欲。

我:“张子洋有时候是很孩子气,可他是个心里有主张的人。”

姜静点零头,轻声道:“但还是别告诉他了,他最近心情不太好。我跟他,我出差了,过一段时间回来。”

姜静也太真了,她不,张子洋就不会知道了?但看道他们百转千回也能在一起,真爱无疑了,做大哥的表示很欣慰。

眉湖那边我是不敢回了,就一直在周俞舟那里住着,养花养精神。

周俞舟回来过一次,躺在沙发上睡了半夜,在我醒来之前又走了。我看到他换下来的鞋子,和沙发上枕头摆放的位置才知道他回来过。

他不知是真的忙,还是在故意躲我。

周五晚上他倒是回来得早,我刚到家他就回来了,我问他还出去吗,他摇了摇头。

他面色微红,身上有酒气,我倒了杯水给他,他拉我坐在身边,温嗓道:“事情都忙完了,可以陪我的若若过星期了。”

我莞尔一笑,“我去给你做饭去。”他要起身,我不许。

我做好饭,他还没睡醒,我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唤醒了他,给他温毛巾擦脸。

他酒醒了,精神不错,“做了这么多菜!谢谢若若。”

我把筷子给他,“跟我还这么客气?”

我转身要走,他伸手将我抱了回去,坐在他腿上,我们之前在一起时就是这样浓情蜜意地吃饭。

“若若,不能原谅我吗?”他冷落了我多日,此刻又出一句这样叫人心软的话,我看着他的眼睛,心沉沉,意难平。

他抵着我的额头,嗓音轻软道:“请求将功补过。”我想了想,“好啊,看你表现!”他笑了,给我夹菜吃。

既已和好,两人就恢复了日常甜蜜。周俞舟有时很幼稚很粘人,他很爱我,然后一直要我,我有多爱他。

越难以用语言表述的爱意,我们越喜欢试图用语言表达。

蒙蒙亮的时候,枕下的手机震动了几次,我忙按掉了。我起身看了看枕边深睡的男人,他双眼紧闭,胳膊还保持那个搂着我入怀的姿势。

他英俊、温情,我的俞舟他独一无二,我的心幸福得微痛。良久,我在他脸上若有若无地一吻,俞舟,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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