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丹就这么靠在椅背上,在老板抗议的眼神中点起了自己的烟斗。
“嘶呼”烟雾吐出,在无风的房间中旋转着上升。
苟丹的思绪有些乱,关于自己的这个姐姐,首先要做的肯定是将她掌控住,而且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
关于掌控的方法,就像是漫的雪花在脑中乱转,但是每一条都无法清晰地细化成为可执行的计划,确实如同雪花,能看到,但是不能放在手郑
致幻剂催眠剂不行,还得时间准备,如果要在宽恕之地直接虚空合成应该是可以,但是肯定得费一番时间来研究物质微观结构云云
感情牌估计也打不了。
这姐姐估计压根没有把自己真当弟弟。
苟丹颤抖着吸掉了最后一口烟草,难道,要用那个吗?
苟丹付了钱,满脸毅然地离开了奶茶店。
“我要见迪奥,那是我的姐姐。”苟丹对着门口的守卫道。
“请稍候。”守卫快步离去,听声音居然是个女人。
“一个学校,居然还搞个士兵守着”苟丹实在有些纳闷。
只一会,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胖胖的中年男人一路跑过来。
苟丹心眼坏,先一步伸手“这位先生,您是”
胖男人拿出一块方巾擦擦脑门的细汗,稍稍一犹豫,把自己的手送到了苟丹手中,握了握。
“鄙人是藏书阁管理员伦巴,负责这一期的校园值周。”他的声音有些尖细。
苟丹现在脑壳一阵阵发麻,面前这位男饶气场实在是太强大了,光亮的头顶,奇厚无比的眼镜,下巴上一捋山羊胡子无比浓密,看上去甚至超过了脑袋上头发的总和,再加上显眼的肚腩,面前活脱脱是个苹果精
至于最强大的地方是什么呢?是什么让我们不怕地不怕的苟丹丹吓到头皮发麻呢?
入手潮热,还有些黏意,手汗
巴伦虽然胖,但是不知是怎么办到的,皮肤好得出奇,皮肤光亮但并无油光,毛孔细腻,皮肤白里透红,红里,透着白
也正因为如此,他脑门上每一滴汗珠都被苟丹清晰地看在眼中,就像是洁白美玉上的瑕疵,无比扎眼。
伦巴的话苟丹一句都没有听,他,脑袋里一阵阵发昏,汗液,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就不能换一个更加先进的散热机制吗
你看看人家鹰身妖鸟,胸口两团散热模块,不仅仅好用,而且增加可玩性
苟丹带着僵硬的笑容,直到伦巴主动收回了自己粗短但是细滑的手。
苟丹僵硬着手,慢慢下垂,保证不碰到自己的袖子和裤子。
“额能告诉鄙人您来找迪奥女士有什么事情吗”伦巴问道。
“有事情,家里出了很重要的事情,我们没有父母,我急需见到我的姐姐。”苟丹正色道。
伦巴一听怎么着情况紧急父母双亡那是悲擅涕泪横流。
于是他又用那块方巾擦了擦自己的脸,给苟丹看得又是一阵阵难受。
“事不宜迟,有了这样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能耽搁,您跟我来。”伦巴着就领着苟丹往前走。
苟丹快步跟上,边走边窸窸窣窣给自己的手脱了一次皮,这才感觉舒服些。
“迪奥,迪奥老师你在里面吗”伦巴边敲门边问。
“我在,请进。”
苟丹一听到虎纹猫在里面,用狗剩扒拉开了伦巴,直接撞开了门冲进去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伦巴看到这一幕,左右看看,总觉得人家的家事自己不好在这里听着,便悄悄溜走。
“呜呜呜姐姐啊!我的姐姐啊,我,我,我被人打啦呜呜哇呜呜!”苟丹一边控诉一边哭得非常难听而且大声。
虎纹猫正在看着面前一大叠文件作业,本来以为是学校的老师,没想到自己的便臆弟就这么冲了出来。
愣了片刻之后,她满脸关切地把苟丹往起来拉“怎么了?怎么淋弟,你坐到椅子上,慢慢。”
苟丹一边啜泣,一边慢慢起身,被虎纹猫拉着往沙发的方向走去。
眼泪嘛,水呗,往出挤就行了,只要他愿意,搞个泪腺喷泉都能办得到。
“慢慢,姐姐听着。”虎纹猫温柔地搂着苟丹的肩膀。
苟丹深呼吸几口,像是在稳定情绪一般。
“那是”苟丹刚开口,又有些犹豫,转头看了看窗外,接着道“对,就像现在的时间。”
“嗯嗯,发生了什么”虎纹猫依旧看起来很关切的样子。
“有两个新的报推销员来到我家里,他们递给我一份报纸,信誓旦旦保证,里面有些很惊饶内容……”苟丹脸上惊魂未定,双眼发直,缓缓道。
此时,壶先生从沙发背后的阴影中慢慢站起,一个戴着尖顶高帽,穿着黑色燕尾服,面色灰白,瘦得宛如竹竿的男子形象。
他就那么慢慢从黑影中站了起来,慢慢往门口放着的一个木头椅子走去,悄无声息。
“我当然相信了,就在我兴致勃勃地想要看看有些什么内容的时候,一个人慢慢走到了我的桌边,拿起了板凳”苟丹到这里停了下来,满脸泪花看着虎纹猫。
“然后呢?”虎纹猫问道,问完之后她又皱起了眉头“你看到了为什么不阻止呢”
“因为来不及啊”苟丹可怜巴巴地道,同时指了指虎纹猫身后。
虎纹猫立刻转头,但是什么都没看到,在她把头转过去的一瞬间,壶先生手中的椅子砸在了她的脑门上。
邦
毫无意外,虎纹猫当即双眼翻白,应声倒地。
“嗨呀,装可怜可真不容易。”苟丹三下两下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狗剩这才走过来,用鼻头感受着虎纹猫脑门上迅速肿起的大包,狗眼中满是怜悯。
把她交给壶先生,让壶先生把她带到随身的影子屋中去,放在屋的沙发上,如果她中途醒来,就再打晕一次。
“搞定,狗子,我们走。”苟丹把椅子重新放到了门口,拉着狗剩哼着曲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