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莱丽娅悄悄问苟丹“没事吧”

“吓唬他一下。”苟丹微笑着冲希莱丽娅眨眨眼。

“嘁”希莱丽娅看没啥事也就继续看起了台上的侏儒。

“上次我遇到一个猎人，我抱住他的大腿哭着喊着”台上的侏儒继续说着这些调侃加戏谑垃圾话，没完没了。

苟丹皱着眉头，用烟斗敲着自己坐着的椅子扶手。

其实不只是他，大家都有点不耐烦，大家付了钱可不是来看这样的表演的。

就在苟丹准备站起身来找到那个魔术师打扮的管事人扭断他一条腿的时候，台上突生异变

两个壮汉，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壮汉，膀大腰圆，赤裸着上身，一人身上红文身，一人身上蓝文身，就这么怒吼着从幕后冲了出来。

正欲起身的苟丹慢慢坐下，饶有兴趣地把视线重新移到了舞台之上。

只见那个侏儒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红色壮汉一把提了起来，蓝色壮汉则狠狠摘下自己的头巾，塞进了侏儒的口中。

这一切发生得都很突然，但是节奏又掌握得很不错，不至于让观众看不清台上发生了什么。

台下一阵阵小声惊呼传来，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把视线挪开。

然后提着侏儒的壮汉高举着他，慢慢揉了起来，苟丹可以看出，这其中有那个侏儒在配合的成分，总之他就这么被揉成了一个球，另一个壮汉从靴子里拿出一个网兜，高举着展示给了大家看。

然后嘛，那个可怜的侏儒就被塞进了网兜，并且扎住了口

“他们在虐待这个大头人。”希莱丽娅皱着眉头靠过来说道。

“宝贝儿，这是表演，他们都是演员，没有人被虐待。”苟丹说着轻轻搂住了她。

希莱丽娅也是安心不少，转过头继续看着台上。

这时苟丹感觉自己的肩头一沉，转头一看，赫然是奈亚留给自己的那个信使。

“你来干什么凯迪回信了？”

“额，没有，爷爷，我也想看，让我也看看。”那个肉球语气中带着一分妩媚一分哀求，七分撒娇和三分讨好，总共十二分的矫揉造作。

对于这个态度，苟丹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再怎么现在也是自己人，看看就看看罢。

同时苟丹也看了看壶先生那边，壶先生和多贝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表演，仓鼠则是继续在这嘈杂的环境下呼呼大睡。

台上，一场竞技已经开始了，两个壮汉站在两端，不断把这个侏儒在空中拍给对方，大巴掌拍在其身上的脆响不绝于耳。

但是仔细看就可以发现，这些巴掌绝大部分，都是拍在屁股上，腿上这样的地方。

侏儒在空中会调整自己的姿势，让这些肉厚的部位受击，如果实在没有变过来，两个壮汉也会由拍转抛，总之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严重伤害。

不错嘛，这里的演员，还真有两把刷子，苟丹看着，虽然知道是表演，但是刚才心中产生的那股不快，也伴随着这响亮的巴掌声，慢慢消失了。

“爷爷，这没意思，要不要我给您老找点乐子”肩头的信使凑到苟丹的耳边，悄咪咪地说道。

“哦？你说。”

“我把那个矮子变成一只刺猬您看怎么样”

它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一个甚是恶劣的主意。

苟丹看了它一眼，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

场上的抛球游戏此时也结束了，伴随着一个壮汉高高跃起之后的一次强力拍击，他的对手顺势抱住了那个侏儒在地上假意翻滚一圈就缩进了幕布之后。

然后就是主持人上来帮助胜利者做出宣告，以及宣布下一项表演皮球游戏。

“那个大头人，真的没事吗”希莱丽娅有些担忧地问苟丹。

“没事的，这只是表演而已，还有，那不是侏儒吗？”苟丹小声说道。

“嘘你对侏儒有偏见也不要在这里说出来，要是今天有侏儒在这里，一定会给你找麻烦的。”希莱丽娅表情一下就严肃了起来，并且开始东张西望。

苟丹知道事情有隐情，现在肯定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所以他决定完了再深究这个问题，现在先继续看表演。

“这是”苟丹看着上场的演员有些惊讶。

“没错，这是小头人。”希莱丽娅指着场上的人给苟丹介绍着。

“小头人？”

确实很符合这个称呼，他们的头比正常人类要小，而且头顶是尖的，身躯则是不正常得宽大，四肢却很瘦弱。

苟丹不由地想起了爱丽丝梦游仙境里面的扑克士兵，这二者之间确实有一种既视感。

“各位女士，各位先生们，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过我相信以后我们会成为老朋友的，今天我和我的搭档们就要来完成一系列有趣的，富有挑战性的游戏。”

说话的正是那个和苟丹他们打过交道的魔术师。

“请欣赏第一个游戏正中红心”说着，他仿佛从空气中取出事物一般揪出了一个皮球，随手一抛。

他身后的小头人应声而动，跟着皮球是一路小跑。

“规则很简单，如果我这位可爱的搭档每次都可以顶到球的中心，让它直上直下的话，那就算他赢了，得到奖品一块奶糖，但是如果没有，那就罚他，学蜗牛。”

他的语速很快，基本没有给在场观众思考时间，说完这段话，那个小头人已经稳稳顶住了球的中心，皮球直直地飞了起来。

“哦？”苟丹看到他居然真的用自己的尖脑袋顶起来了，不由地好奇心大发，学蜗牛到底是干什么

“嗯哼。”苟丹耸了耸肩膀，并且轻轻哼了一声，他的这声小信使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这爷爷的意思。

念力稍稍加持，空中的皮球第二次落下的时候，居然宛如石球一般，把这个小头人砸了个踉跄，皮球也根本没有弹起来，直接滚落到了地上，一动不动。

那一瞬间，全场寂静。

苟丹则是一脸坏笑着看着台上。

希莱丽娅第一时间转过头来看着苟丹，满脸“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捣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