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父甩开衣摆上的婆子,扬了婆子一脸的灰,居高临下的俯视,“你现在是在教我如何行事是吗?”
婆子平日里就是个掼会察言观色的,若是平时自然能看懂老爷这是盛怒之前的表现,乔父发的火越大,之前越是心平气和的询问。
可是之前抓乔曦的时候,太过兴奋气血上扬,现在都有些不清醒,婆子愣是把老爷面无表情的脸,看做是对老太君和夫人的服软。
冒冒失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婆子抬手招呼其他人,对着老爷拜了拜,故作抱歉的道,“老爷,奴婢们进入抓了人就出来,一点都不敢耽搁老爷的时间。”
说完没等乔父回应,就要往书房里闯,陶三花趴在高高的围墙上看着戏,当看到婆子表现的时候心里都笑翻了,阮思啊阮思,不管你长多少张嘴,这治下不利的罪可是怎么都抹不掉了,这打哪找来的人物,敢和一家之主这么说话,这明显是嫌命太长了啊。
果然,婆子话音刚落,暴怒的乔父就一脚踢翻了她,那个婆子平日里油水足,补得五大三粗的不像个娘们,乔父一个文弱书生,真是气的狠了,一脚就把婆子踹出几米远。
乔父这一脚,闹哄哄的声音瞬间停滞,乔父身边的小厮最先反应过来,全都跪在地上,跟着婆子来的,或是过来看热闹的也先后反应过来,咚咚咚的跪了一地。
乔父指着艰难从地上爬起来的婆子说道,“把戒律院的东西搬来这里。”
此时婆子已然清醒过来,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以老爷的性子,求饶会让老爷觉得不知悔改,打的更重。
婆子也只能认命的闭眼,希望夫人早点赶过来救下自己一条老命,这里这么大的动静,夫人不想出面,怕都不行了。
乔父的命令一下,所有的人都动了起来,很快就把婆子一干人等架了起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愣是没有一声惨叫发出,乔父嫌吵,行刑前就让人堵了嘴,只有呜呜声和闷哼声。
阮思来的有些迟,婆子也就剩下了一口气,阮思看到地上滴滴答答的鲜血,有些晕眩,幸好被身后的丫鬟即使扶住了。
阮思镇定了心神,看向一脸高深莫测回视自己的夫君,心里咯噔了一下,正想着如何开口,有人就适时的解了围,老太君担忧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老太君:“儿啊,你这是干什么啊,谁惹你不高兴,发这么大的火?”
老太君本来还被搀扶着一步三摇的走过来,看到儿子摆的这阵仗,眼珠子一转,也不要人扶了,走路带风一脸关切的走了上去。
乔父见惊动了母亲有些惭愧,心里的怒气也减退了些许,急忙上前扶母亲落座,“教训一下刁奴没想惊扰了母亲,是孩儿的不是。”
老太君用帕子掩住冲鼻的血腥味,惨白着脸说道,“刁奴不懂事远远发卖了去就是了,何必搞得这么……”
乔父看着母亲惨白的脸,怒意又退去了大半,刚刚本来还在想着质问阮思的话语,现在也全都被担忧母亲取代了。
老太君坐了一会嫌外面的风大太阳大,吩咐下面移进来书房。
乔祖本来也想要出来教训这帮刁奴,他可不像父亲那般仁慈,打几板子算完,乔祖会找齐左右下人,看着这些刁奴受刑,而且也不会堵着嘴,就要让这些刁奴的惨叫提醒府里所有的下人,乔曦可是主子,以下犯上就是这种下场。
可是乔曦实在是害怕,根本离不开人,乔祖也只能先放过这些刁奴,等正主来了再算账。
老太君被父亲扶着进院门的时候,乔祖就知道今天要收拾阮思是不大可能了,以父亲的愚孝,老太君再那么一哭,这件事可就成了妹妹的不是了,那么,今天就让这件事轻轻揭过吧。
可是阮思明显不是这么想的,阮思跟着进来看到躲在乔祖身后的乔曦之后,又想起了自己的谋划。正好人都齐了,虽然有了难搞的长子,可是有老太君压阵,兴许能成事。
如是想着,阮思也不再犹豫,待众人落座,就发起了难,“曦儿,你怎么如此不懂事,娘亲都了,会帮你的,你怎么还跑找你父亲,外院的事已经很多了,你还让父亲分心烦忧你的儿女情长,你真是有些不孝了。”
乔祖挑了挑眉,自己都决定放过阮思了,她还要往上凑,不孝这个大帽子一扣,乔曦以后还怎么找好婆家。什么儿女情长,好像没有听灵儿说过,难道是看中哪家小公子,阮思不同意,这才有了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