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幽恒泽便解开了方义正的定身穴。
“赎罪?我拿什么赎罪,死才是我最好的赎罪方法。”
“曾经,我一直在寻找当年的那个叫阿牧的女孩,虽然知道她不可能活着,但我坚信她还活着,我要在她的面前赎罪,用我的死,来赎罪。”
“如今,她真的活着,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只有死,才是我最好的赎罪方式。”
方义正从见到阿牧取出玉佩那一刻,他的精神已倘然无存,他手中的刀,虽已被幽恒泽夺去,但他还有双手。
他抬起左手,想要一掌拍死自己。
“够了!”阿牧喝了一声,让方义正那要拍向脑门的左手停了下来。
“你的手上从来就没有沾过阿玛村的鲜血,你不用赎罪。”
“可我也是血影军的一员。”
“若你真要赎罪,就认阿幽为主,永远跟随阿幽。”
阿牧这样说道,一旁的幽恒泽惊了,竟然是要方义正跟随他,这是要给他招手下啊。
越想越不对劲,本来幽恒泽已经是完全信任阿牧了,毕竟仇恨还是很难装出来的,尤其是发火的时候。
可阿牧这给他招手下这一手,又让他对阿牧的信任,瞬间变回了原点。
报仇的确是真的,但也一定有其他目的掺合在其中。
幽恒泽这样猜测着,虽然他这样疑神疑鬼的确累,但他不得不这样,因为他身怀宝图,被人追杀。
这种情况,放在谁身上,都会疑神疑鬼,身边的人全都不信,只有相信自己。
“如果这能赎去我的罪孽,我愿意成阿幽的手下,永生永世,绝不背叛。”
方义正突然有了精神,也可以说是突然有了活下去的信念,而这个信念,是阿牧给的。
方义正双膝下跪,对着幽恒泽磕头言道:“主子,请受义正一拜。”
哐当!
一个重磕,发出的声音。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既然你认我为主子,那以后我不允许你下跪,对谁都不能下跪,只有对父母。”
幽恒泽这将军的气势突然上身,抬起左手一个平身的手势,就像是一代大将正在命令着他的手下。
这让阿牧看得入迷,她甚至在这一刻,就把幽恒泽当成了一个大将军,回过神来,却见幽恒泽那般贱贱的傻笑。
正经不到三分钟,立即变回原形。
这是三天以来,阿牧对幽恒泽的认识。
“主子,我已经成为你的手下,这山贼便也是你的手下,能否为他们解开穴位?”
方义正是个讲义气的人,不会因为成为了幽恒泽的手下,便弃了这些兄弟而去。
“当然可以,你交代完事情,就下山找我们吧。”幽恒泽走到阿牧旁边,突然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一位,便说道:“对了,屋里还有一位,我下手也不重,但愿他没死。”
说完,幽恒泽便拉着阿牧离开,离开时,他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也该解除了。”
他点的穴,是有时间限制的,即使是晕过去了,也会让他们在解穴的一瞬间,感到一阵刺痛,从而醒过来。
这上百号人醒了过来,都处于茫然的状态。
“敌人呢!敌人呢!”
“二当家!”
“三当家!”
方义正回到屋中,并未发现那青衣男子,看样子,青衣男子早就逃离了。
听到门外有人喊着,他走了出来,看着一群人围着死去的二当家与三当家。
他看了虽也会心痛,但他在心中自我安慰了一句,这是他们两个赎罪的最好解脱。
“苍寨中的所有金银珠宝,大家都分了吧,够你们每个人过上一辈子。”
“记住一点,离开苍寨后,千万别做坏事。”
众人不明白方义正所说的话,纷纷问道:“为什么?二当家与三当家的仇不报了么?”
他们虽然刚醒来,很懵,很茫然。
但之前幽恒泽入侵苍寨的片段,他们还是记得的。
二当家与三当家的死,必然是与那人有关。
“用半刻钟的时间,给你们的二当家与三当家送行。”
“半刻钟后,苍寨不再存在。”
方义正并没有回答众人的问题,他面无表情的说着,同时拔出原本已经入鞘的刀,往后横斩而出。
全部的内力都在刀上,这一斩,可谓是惊天动地。
身后的房屋被一刀切成两半,向后倒塌过去,房屋中有上二十箱财宝。
有送的,也有抢的。
抢的,是贪官污吏之财。
至于送的,便是那青衣男子送的了,他们一直都有合作的来往。
不过,现在这合作,是断了。
半刻钟后。
方义正离开了苍寨,苍寨的山贼们也都分了财宝,各自离开。
也有人不愿意离去,但他们没有选择,他们的能力,不足够让他们留下来,将苍寨重新建立起来。
苍山之下,因为要等半刻钟,所以幽恒泽便带着阿牧去河边抓鱼了。
快到正午,肚子总是要填饱的。
为了让方义正能找到他们,幽恒泽留了些记号,相信以方义正的能力,应该能找到他们。
确实,方义正的能力是能找到他们。
当方义正找到他们时,一串三条肥鱼,总共有三串,都已经烤好了。
“阿正,快过来,就等你了。”
幽恒泽见方义正走来,立即挥手喊道。
阿正,是他给方义正取的小名,在他的家乡,名字最后一个字,或者名字第一个,前面加个阿字,叫起来显得比较亲切。
方义正也接受了这个称呼,他无条件接受,因为幽恒泽是他的主子。
“多谢主子。”
“打住,别叫我主子,叫我阿幽便好。”
“这……”
“可以叫他阿幽,反正我也是这么叫他的。”阿牧一旁说道。
方义正知道,以幽恒泽的武功,阿牧定是幽恒泽的丫鬟,既然阿牧这么说,他便点头应了一声:“嗯,多谢阿幽。”
“给,你的烤鱼。”幽恒泽将一串烤鱼递给方义正。
方义正坐了下来,放下手中的刀,接过幽恒泽递来的烤鱼,他吃了一口后,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从胸前取出一封信,正要丢到火中,但却被阿牧夺了过去。
“你干嘛?”
阿牧夺过信,将信封打开,取出信件。
“与那青衣男子的合作,如今我已是阿幽的手下,这合作是无法进行了,所以我想烧了。”
方义正很真诚的回答。
“什么合作?我看看。”幽恒泽从阿牧手中取过信来,仔细的看了一眼后,便很真的说道:“我觉得这个合作还是可以继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