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校场,坐落于炽阳皇宫以南的叱咤山下。
那里原本是杂草丛生、一派荒凉的蛮荒之地,但经过工匠们的一番设计改造后,如今的皇家校场焕然一新,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四处是用大理石块砌起了重重高墙,据夜婉汐后来道,是为了防止草民、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技能偷学,所以才把墙建的如此高。
无边无际地校场内,被一排红雀石像隔断为两个区域,一边是普通士兵的训练场,另一边是则是贵族的训练场。
以一个校场就能看出,巫苏国很在意三六九等的划分,当然校场的布置结构,也是截然不同。
普通士兵的训练场,虽是该有的训练设备都有,但对比贵族的训练场,那简直是不要太寒酸。
同样的标靶,普通训练场是木制,而贵族训练场是红木制。战马的品种,一边是良马,骏马,一边是汗血宝马、千里马。
于此惨烈的对比,还有很多很多
她们乘坐着金漆宫车,从普通训练场经过,直至贵族训练场这才停下。
夜婉汐优雅地捻起裙摆率先下了车,旋即她考虑到羽裳背脊有伤,连忙转身,牵住身后羽裳的玉手,手上稍稍使力,将她带了下来。
羽裳双脚落地后,对着夜婉汐了一声“谢谢”,两人便手挽着手朝校场内走了去。
是时,骑在棕色骏马上的蔷薇,也跳下了马,旋即伸手顺了顺它的鬓毛,牵着骏马步履轻快地追上了她们的步伐。
此时司徒浩然刚射下一个十环,身旁又响起了他听厌聊鼓掌声,和赞不绝口的夸赞声。
一花甲之年的老将军,缓缓道:“侯爷剑术一贯顶绝,尔等佩服至极。”
丁校尉附和道:“侯爷对箭术的造诣深厚,可谓是十拿九稳,自从他在校场射箭,都没人敢射了。”
司徒浩然的爱慕者:“那可不,敢射的不是傻子吗?这水平,这对比,明还不得成为整个校场的笑柄。”
司徒浩然慵懒地回头扫了一眼众人,正欲放下玉弓,清澈的眼神忽定在,远处缓缓走来的夜婉汐身上。
她怎么又来了?
司徒浩然面如冠玉的脸庞上,忽闪过一丝惊愕。旋即他迅速抛下玉弓,和身后斜背着的箭筒,对随从们使了个掩护的眼色。
是时,他在随从们的掩护之下,脚下铆足了八百米冲刺的劲,转身就要逃跑。却被夜婉汐一声:“本宫在此,我看谁敢跑!”僵在了原地。
司徒浩然他是凉州的明日之星,是司徒家族的骄傲,是武安侯的宝贝儿子,可一到夜婉汐这里,就是呼来喝去的跟班。
这一切的罪恶之源,还要从几个月前夜婉汐被她的那些贵女姐妹拉着,看了一场司徒家自行举办的比武后开始。
那日晴空万里,他与堂弟司徒元芳进行了一场史上最短的单挑,他仅出手一招,就把司徒元芳制服在霖上不得动弹。
事后司徒元芳竟然:我当时看见你这张脸太紧张了,如果你下次蒙脸跟我打,你铁定输!
而这句话司徒浩然没有当真,路过司徒府庭院的夜婉汐却当真了,硬是要他们加赛一场,让司徒浩然蒙着脸打。
武安侯认为被皇姬重视,实乃司徒家族的荣幸。然后在叔伯们开展了一场激烈的讨论后,还真不要脸的加赛了一场。
加试的那一,还是一个晴空万里的气。只是司徒浩然的头顶上,却是电闪雷鸣,乌云密布。
夜婉汐为了公平起见,给他带了一块绝对看不见的黑布,紧接着就是夜婉汐亲自站上擂台,为司徒浩然系黑布。
在众人眼里这是如此暧昧的场面,可在司徒浩然的眼里,确是赤裸裸的羞辱!
蒙上黑布后,他的眼前就真的陷入了一片黑暗。
司徒浩然只好手执着麒麟玉剑,静静地等待着裁判开始。
结果另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一场的裁判是他的堂叔,司徒元芳的父亲!
堂叔直接站在他们俩中间,对着司徒元芳声的了一句“开始”,这场比武就真的,开!始!了!
“看招吧!”司徒元芳低喝一声,举起手中的长剑向司徒浩然刺去。
多亏了他那一声“看招吧”,司徒浩然这才反应过来,快速伸手以剑相挡,擦出了一阵冰蓝色的火花。
紧接着司徒元芳声东击西,故意在司徒浩然的左侧制造响声,从而脚步极轻地绕至司徒浩然身后
就在司徒元芳再次出剑势在必得时,司徒浩然右耳微动,忽然转身以剑相绕,将司徒元芳手中的长剑绕开,随即快速打出一拳,正中司徒元芳软绵的肚子上。
司徒元芳被他带有力度的拳头,击的往后退了几步。
司徒浩然紧闭着褐眸,一边用耳朵听着司徒元芳的退后步数,一边在内心计算着他与司徒元芳的距离长度。
是时,司徒浩然竟扔下麒麟玉剑,随即凭空一跃,一脚踢开了司徒元芳手中的长剑。
司徒元芳见状,吓得连忙抬手护住了脑袋。
台下响起了一阵惊呼,包括夜婉汐在内,都瞪大了双眼看着,虽蒙着眼睛,战斗力却丝毫不减的司徒浩然。
须臾,司徒浩然勾起唇角,反身一个侧旋踢,长腿朝司徒元芳的膝下一踢,让他一个踉跄直接跪倒在自己面前。
一片哗啦啦的掌声响起,裁判垂头丧气地举起了司徒浩然的手,白了一眼地上的司徒元芳。
司徒浩然一战成名,从那以后夜婉汐,就彻底成为了他的头号粉丝。
司徒浩然揉了揉蹙起了眉心,在转身一刻脸上立刻洋溢起温柔的笑容,缓缓道:“殿下好。方才没有看见殿下走来,是在下的疏忽。”
“当真”夜婉汐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司徒浩然,一瞬憋不住矜持,摆出了标准的花痴脸,脸颊竟泛上了害羞的红晕。
“嗯”司徒浩然动了动薄唇,额前几缕披散下来的碎发,似隐住了他眉目间那一贯的慵懒。
夜婉汐见他今日还算乖巧,便挥手遣散了围观众人,没过一会儿,偌大的靶场就只留下了他和羽裳、蔷薇。
“浩然的箭术很好,你们有谁想学射箭啊?”夜婉汐独自拿地沉重的弓箭,看向坐在一旁看戏的羽裳和蔷薇。
结果她们俩都以一种“我懂”的眼神,委婉拒绝了。
“那好吧。本宫先射出一箭,让浩然看看本宫的进步!”
话音刚落地,夜婉汐将箭矢搭上箭台,对准五米开外的标靶,以一个标准的拉弓姿势,深吸了一口气后,拉开了银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