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行迹恶劣,风评太差,还好是暂时同窗,羽裳听完她们的吐槽还是打算先面对现实,否则她今晚初来乍到都不知道睡哪。
她让暮雨和碧瑶带了两个装满繁丽衣物的箱子回去,剩下的四箱就放在门口,敲响对面的房门,打算自己搬进去。
谁知她敲了半天,房虽有动静却没人起身开门,她气得一脚踹开房门,先拖着一箱行李走了进去,走到人面前道:“你们可以不喜欢我,但也改变不了我们暂时是同窗的事实。”
人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看起来斯乖巧,上的力气却如此大,逆着烛光走进来的气场十足,连炸毛的头发丝都散发着不可逆的气息。
羽裳在她们诧异到没动作时,又两拎着两箱重物走进来,竟连气都没喘一下,“我劝你们别占了我应有的位置,否则”
看了她半天的莫离终于开口:“否则什么?”
羽裳拎完最后一箱行李进来,腿一软坐在箱子上,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忽悠:“否则你们也应该知道我有个厉害的夫君,他很宠我,见不了我受委屈,不信你们大可试试。”
玖晚晚是巫苏人,她不知道翊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在赤霄内,时常都会听到翊王这个人被师尊们提起做对比,或者是弟子们之间的仰慕。
她看向路思琪窃窃私语道:“我好像听云梦说,她是翊王妃?”
路思琪也是巫苏人,但她比较花痴,所以对翊王颇有了解:“嗯,翊王是殷烈战神,辅国大将军。”
莫离是白煞人,她的姐姐也是位女将军,所以她觉得将军没什么稀罕的。
在她心,就翊王算有战神的封号又如何,她又没亲眼见识过他的厉害。更何况面前的不是翊王,而是个力气稍微大点的翊王妃,横竖看她没有别的本事,莫离就连动都不想动一下,躺在床榻上没起身。
路思琪有些怂,连忙撤掉了属于羽裳床上的几箱衣物,放在了自己的床底下。
玖晚晚见状也坐不住了,想起面前坐着的好歹是一国王妃,是战神的妻子,就算赤霄宗内不以外面身份论尊卑,但若是毕业了呢,毕业这王妃记仇私底下找她麻烦,那可就不好了。
她也老老实实搬走了自己的东西,就剩下莫离的风筝材料,和一些捆绑好未清理干净的药根,和一堆杂杂八的棉衣,几盒银针。
羽裳见她没动作也不催促,就当帮忙地主动吧床铺上的东西搬到一旁的空地上。
“你再敢动我的东西试试看。”莫离见自己的东西都被放在,没拖地有些泥巴土块的木地板上,怒声吼了一句。
“你没长我只好帮你咯。”羽裳用帕抖掉床上的灰,由于床板上的灰尘太大,灰尘跟长了脚似的跑到隔壁莫的床上去,看起来真像是在挑衅。
莫离看着空气飘散的灰尘,一颗颗落在自己洗干净的被褥上,顿时掀被而起,从后给了羽裳一记锁喉,用小臂圈着羽裳的颈脖,将她的后脑勺箍向自己。
“咳,咳咳。”羽裳喉咙一紧,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一抹绯红从颈脖烧到脸颊,最后到瞳孔也变得越来越红。
“放开我!”羽裳跟着白展学过打斗招数,还不至于没有还的余地,只是她爬完山后体力透支,又加上方才搬了四箱重物,现在上实在提不上力,脚下更是打飘地使不上劲。
“第一次警告。”莫离声音冷沉,及时松开了羽裳。
她知道在赤霄宗除了在决斗场,无论同门或异门弟子都不能随意斗殴滋事,所以她们平日都是暗地操作,从来没有真打过。
羽裳站不稳地顺势倒向身后,那未拍干净的床板,臀部先落下,紧接着背部、头部,溅起了漫天的灰尘,搞得其他人都捂着嘴巴咳嗽出声。
路思琪被迫退到角落,捂着鼻子道:“若她没个战神夫君,我真想跟莫离姐一块揍她。”
“谁不是呢,我看着她就头疼。”玖晚晚回到自己的床榻前,准备换衣休息,想起还有羽裳这个陌生人在,她决定拉起床后的帘幕换。
帘幕虽隔了灰尘,但却让刚坐起身的羽裳,看见了两双举起的黑影臂,以及那令人想入非非凸起的胸部轮廓,这比不拉上帘幕的诱惑还要大。
她连忙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外面的井里打了一桶水来,用帕浸湿水来擦床板。
当她铺完床垫,和弄完床上的蚕丝被褥和方枕,已经是子时了,她也没管是否洗漱,躺上床盖上被子就睡了。
这是她第一次累到睡觉打呼噜,她没有感觉,是后来路思琪告诉她的,那晚的呼噜声像一把割木头的锯子,吵的她们个人都没睡好。
莫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差点要把羽裳拉起来干一架,被两人以“她还是个新生,以后有的是时间整她”劝了回去。
次日,人盯着黑眼圈从床上陆续爬起上早学,羽裳是新生在下午集合,所以房间内目前只有她一个人。
个人生怕羽裳会乱动她们的东西,早早起来就把重要东西,用钥匙锁在橱柜里了。
其实是她们想的有点多,羽裳在睡梦晕晕乎乎,其睁眼出去问了个茅房所在地,回又到回来补了一觉,等到第二次睁眼,已是正午时分。
充裕的阳光透过门窗外照射进来,羽裳不是被太阳亮醒的,而是肚子饿醒的,她在翊王府从来都是按时吃早膳,但到了这里没有人督促她,就省了这个步骤。
羽裳睁开朦胧双眼后,下意识对着门外地喊了声:“暮雨、碧瑶,端杯水来,我渴了。”
但当她伸开摸到硬邦邦的床板时,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已不是身在王府,享受伸有水,下床有人伺候更衣的生活了。
赤霄宗这边因为建在山上的原因,空气很清新,当然一出太阳也十分暖和,羽裳穿上自己的衣裳,洗漱完后,随用发簪绾起朝云近香髻,妆也没化就伸着懒腰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