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去了,怡红院内再也没有发现半点线索,衙门这边也就仵作确认了行凶工具,就是一把有很多小齿,方便割开皮肉的刀。
“狐妖”的名号被世人传得越来越神,有的人说“狐妖”是来惩罚那些不检点的女妓,还有的人说“狐妖”只挖女人心,应该是受了女人的打击,还有的说“狐妖”段恶劣,一定还会有下一次作案
千凌月虽远在郊外,也通过一些情报司的好友,了解到狐妖挖心一案,莫名有些胆战心惊。
脑海有回荡着那位金衣女子的话:“替我找一颗真心,无论百金千金,只要能找到,这些钱悉数奉上。“
”都可以,下次见面时给我。”
她要真心,而“狐妖”要挖心,这两个人之间是否有关联呢??
就在案件一筹莫展时,女捕快齐珊就地下室的钥匙展开调查,发现地下室的钥匙不仅几位妈妈们有,那些之前倒闭赌场的小厮们也有。
当时交楼时钥匙虽都交出去了,但之前有小厮们将赌桌上顺偷来的金银珠宝,藏在了地下室,但又想去拿,便通知了冯妈妈,她知道地下室有宝贝,死活不让小厮们进去,然后命人将连忙的财宝,拿去当铺换了一叠又一叠的银票。
冯妈妈当时认为,就算小厮们有钥匙也没用,里面的东西也已经搬空了,却不知道这钥匙打开锁,就能打开地下室的一场挖心命案。
冯妈妈得罪过这些混赌道的无赖小厮,前几年隔差五就有人来怡红院闹事,自从雇了打后,再也没人敢随意在怡红院放肆了。
齐珊坐在桌案前,开小会道:“我猜想冯妈妈和小厮们之间有金钱过节,小厮们怨恨冯妈妈,一直都不希望怡红院开下去,所以才设计了一场命案,你们觉得呢?”
其他捕快陷入了沉思,此时一名衙役走进来道:“一共位小厮,全都由翊王府的侍卫拿下,人现在公堂。”
“走,去看看吧。”齐珊拿起放在桌暗上的长刀握在,率先走出了房间。
“你们既然有地下室的钥匙,那就很可能行凶,人在做天在看,本官劝你们从实招来,免得自讨苦吃!”
公堂之上县令大人铁青着脸,审问着堂下位嫌疑人,他们皆低着头,否认自己行凶。
一嫌疑人抬起头,叹了一口气:“大人,我们前几日是想拿钥匙去地下室捞点什么剩下的东西,但没去成。”
旁听的殷云翊一时坐直了身,“为什么没去成?”
另一嫌疑人回答:“我们走到怡红院门口,在外面商量着怎么躲避打的目光潜进地下室,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听人说地下室的门锁被换了,我们就干脆没去了,钥匙也都扔掉了。”
齐珊走过来向公堂之上的殷云翊、县令行礼,而后道:“你们既然一心想拿回赃物,找冯妈妈就好了,为什么要偷偷去”
嫌疑人们的目光纷纷看向她,小声道:“你都说是赃物了,哪敢光明正大的要”
县令又问道:“是谁告诉你们门锁被换了,又是何时换的”
一嫌疑人摇了摇头:“不知道,就一个从怡红院走出来的嫖客,当时天太黑,我只记得他很高,然后穿着黑色衣裳,头发很长盖住眼睛。”
齐珊看向一旁负责调查现场的小吏,小声问:“地下室门锁什么时候换的?”
小吏翻看的审问资料,回道:“冯妈妈说是得知地下室有金银珠宝,就命人换了钥匙,然后拿着珠宝去换银票。”
他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又补充:“但冯妈妈这个人极抠,地下室的东西换了现银,她也可能在事发后换,撒慌也说不定。”
殷云翊坐得很远,但却将两人的对话听个一清二楚,缓缓道:“本王一星期前去过,是案发后换的新锁。他们仅听一面之词,就连钥匙都扔了,很有嫌疑。”
嫌疑男子闻言,连忙从口袋掏出一把银钥匙,举过头顶给殷云翊看:“没扔没扔,这不是怕被问责嘛,我们的钥匙只有一把由我保管,在这里呢。”
“拿过来看看。”县令话音刚落,钥匙就由一名衙役抵了上来,县令笑吟吟地将钥匙交给殷云翊,让他先看。
殷云翊也不客气,拿着钥匙观察了半天,除了钥匙外观有些锈迹,也没发现其他问题。
“钥匙没问题,但你们有没有拿着钥匙去过现场,其实不用等你们说,现场的脚印虽多,但都被画师画下来了,你们去核对一下就知道了。”
殷云翊清楚知道衙门内请来的画师,大部分都是根据目击者提供的描述,来画凶人像的,但此案没有目击者,且画师根本不需要去案发现场,自然派不上任何用场,他之所以这么说全都是用来炸他们的。
嫌疑人们面面相觑,在殷云翊冷似冰霜的凝视下,把什么都给招了。
“我们两个星期前晚上混入怡红院,用钥匙打开过地下室。没有找到以前藏在墙砖后的金银珠宝,倒是在一个没上锁的房间内发现了具被铁链锁住的女尸,然后忽然听见隔间好像有脚步声,就拼了命的往外跑,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干,我们就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我是最后一个跑出来的,我看见了!从隔间走出来好像一只小狐狸,浑身毛发雪白,但脚下却是血红的”
齐珊不信什么鬼神,蹙起眉头:“难道凶养了一只白狐狸?”
县令对这桩案子越来越感兴了,“本案既然有目击证人,那就不算悬案,你们从实招来,那晚究竟还看见了什么?”
嫌疑人们坦白道:“真的只看见了白狐狸,我们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它的眼睛还会放射出利光,害得我回家做了天的噩梦,直到床头挂满大蒜,才得以入眠。”
殷云翊冷笑,“你们连有几具女尸都看得清楚,唯独没看见狐狸身后有人?”
嫌疑人们浑身冒出冷汗,被他语出惊人,吓得僵成一团:“王爷我们本来就胆小,你可别吓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