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1章 男声?姑娘?(1 / 1)思空喵喵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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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了一瓶酒精后,顾云深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元奇二人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大夫,你快来看看,怎么还没醒?”元奇问着。

沈玉不耐烦的起身,这已经是他们问的第八次了,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到,就是再好的药也没那么快啊!

她摸着顾云深的脉,比刚刚有力多了,收回手,她道:“行了,等着吧。”

“你那酒还有吗?”元奇又问道,这酒擦身确实管用,他想着多擦擦也能退的快些。

元宝眼睛一亮,他也紧盯着沈玉。

沈玉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块肉一样被人惦记着,她摇头,“就那一小瓶,你们也看到了,我都用了,而且高热已经慢慢在退了,在擦也无意义。”

二人的心思落空,略显失望,元奇并无他想,元宝却觉得沈玉家中肯定还有。

又过了半个时辰,顾云深才缓缓睁开双眼,嘴巴干得他不觉的吞了吞口水,才咽下,嘴里就有一丝苦意,咽喉处还有些疼。

“主子,您醒了?”元奇凑近,问着。

顾云深转头看着床边的二人,他撑起身子坐起,沙哑的声音响起,“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

摸着还有些发晕的头,顾云深道:“让你们担心了。”

二人红了眼,都怪他们太粗心了,没能早些发现,才让主子受苦。

“您还有哪里不舒服?”元奇紧张的问着顾云深。

“大夫,快过来看看。”元宝则回头喊着坐在太师椅上打盹的沈玉。

沈玉睁开眼,面无表情的走到床边,“哪里不舒服?”

顾云深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小伙,良久,他紧了紧松散开的衣服,才道:“嗓子不太舒服,头也有些疼。”

“嗯,是正常的,伤寒都这样。”沈玉一副理当如此的样子。

她走到桌边,把治伤寒的药瓶拿出来,放在桌上,“这是治伤寒的药,一次半颗,早晚吃,吃三天应该就能好了。”

说完,沈玉背上药箱,看着三人。

“麻烦大夫了。”

顾云深一个眼神,元奇拿出钱袋,递了一锭银子给沈玉。

沈玉接过,轻轻颠了下,差不多十两的样子,她收了银子,又伸出了手,“不够。”

元奇吃了一惊,他本就是多给,怎么会不够?

“我这药丸一两银子一颗,这一瓶里面有十颗,加上刚刚吃的一颗退热丸,一共十一颗,还有我那瓶酒精最少也得二两银子,至于我的出诊费也算二两银子好了,一起就给十五两吧。”

沈玉一通说完,三人都愣住了。

顾云深轻笑,他吩咐道,“元奇,给二十两。”

元奇又从钱袋子里拿了一锭十两的银子出来,递给了沈玉。

沈玉瞧了眼银子,并没接,她一脸正经的道:“我只收我应该得的。”

顾云深意味深长的一笑,他道:“那姑娘,麻烦你把那退热丸再给五颗。”

什么?姑娘!!!

元奇元宝二人瞪大眼睛,十分惊讶的看向顾云深,见他一副从容模样,二人又看向了沈玉。

这个有着男子音色的人真的是女子?

此时的沈玉狠不得活剥了顾云深,你看出来了就看出来了,说出来作甚?

她想不通,她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喉结?他也看不到啊,今日她穿的可是高领的衣服,胸她也裹了,耳洞更是一直贴着假皮在啊。

沈玉面露尬色,装腔作势道:“这位公子,以刚刚的诊断来看,你只是脑袋有些热,眼睛可不瞎。”

“注意你的言辞。”

元奇伸出手搭上沈玉的肩膀,手中用力,沈玉疼的歪了身子,她投降式的伸出双手:“我收回,收回。”

“元奇。”顾云深厉色喊道。

元奇收了手,退了两步。

心跳到嗓子眼的沈玉,干笑了两声,“这位公子,您要没什么事,在下就先告辞了,家中还有客等着,我就不多留了。”

说完,不等顾云深点头,沈玉一溜烟的打开门跑了出去。

远离了客栈的沈玉躲在一处小巷,瞧着身后,确定没人跟着,她才拍着胸口不停的喘着粗气。

可吓死她了,刚刚那人发出的气息实在太恐怖了,如果不是那公子开口,她这肩膀恐怕都要被那人捏碎了。

这几人什么来头?难道是江洋大盗?看着也不像啊!

平静下来的沈玉,一拍大腿,哎呀,刚刚走的急,还有五两银子没收呢。

沈玉走后,顾云深脸一沉,元奇忙跪下,“属下知错。”

“行了,下不为例。”顾云深摆手示意元奇起来。

元宝殷勤的倒了杯水,递给顾云深,“主子,刚刚那大夫真是个姑娘?您怎么知道的?”

“假的,我就是看她面白逗逗她。”

“我就说嘛,那声音明明就是男子,怎么可能是女子。”

顾云深迟疑了会,才吩咐道:“你们去找辆马车,多备些吃食,明日一早上路。”他并不想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是。”

二人离开后,顾云深喝了药,躺在床上,这些时日,他一刻不敢松懈,拼命的赶路,就是想尽快回京,没想到眼看就快到京城了,自己却病了,也不知道现在京中什么情况了。

到了家的沈玉,对着铜镜检查着耳朵上的假皮,还贴的好好的,耳洞看不出来,那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一年多,她下山出诊,除了相熟的人知道她是女子,外人一直都以为她是男子,就连她自己都快习惯了这个身份。

她这如同男子一般的嗓音任谁听了都不会联想到女子啊!

两年半前,在她治疗嗓子半年后的某一个下午,她同小云去抓鱼摸虾,不料被龙虾夹住了手,疼的她一叫。

这一叫,可把她惊着了,这惊不是因为她能发声了,而是因为那叫声居然是低沉沙哑的男声。

她又试着说话,确定那男声就是从她嘴里发出时,她没有一丝喜悦感。

之后她看了不少医书,也找到能改变音色的方子,可有一味药她一直没办法弄到,所以她便顶着这嗓音生活了两年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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