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按照御医的方子每日按时给王妃熬药,经过月余的时间总算调理的差不多了,王妃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
但是王妃的脸上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明媚。
“玲儿。”
“奴婢在。”
“去看看珍儿怎么样了。”
“奴婢早上去看过了,她的脸已经恢复好了,每日在柴房里悔过,说希望王妃再给她一次机会。”
再给她一次机会?好啊。
“召集府内众人到院外。”
“是。”
很快,府内的下人们放下手中的活计赶来了兰香苑院。
锦瑟披着锦缎披风,从兰香苑内缓缓而来,命人把珍儿提过来。
珍儿蓬头垢面毫无生气,见到锦瑟哭着跪到地上抱住锦瑟的脚踝。
“王妃,王妃您饶了奴婢吧,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侍卫们对珍儿狼狈的样子嗤之以鼻,她做了让人无法原谅的事,如果王爷在府内,还不知要如何处置她。
“给你一次机会?”锦瑟眸光转了转,“好啊。”
伏在地上的珍儿大喜过望,赶紧磕头,“多谢王妃。”
侍卫们皆露出不解之色,王妃真的打算原谅她了?她做出如此过份之事,仗毙也不过份!
这么狠毒的女人,不配呆在王府!
“王妃。”云西上前一步刚想说话。
锦瑟开口打断了他,“既然珍儿姑娘说再给她一次机会,我们就把前些日子的事再来一遍吧。”
锦瑟唇边带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珍儿的表情僵在脸上,惊恐地摇着头。
“不要,不要啊王妃,求王妃放过奴婢吧。”
有了上次的经验,下人们对珍儿也再无顾忌,估摸着她以后不可能再留在王府了,一个个下手比谁都重。
珍儿绝望的眼神中夹杂着愤恨,她知道,无论她再怎么示弱,慕锦瑟都不可能原谅她了。破釜沉舟地大喊道,“慕锦瑟,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锦瑟不理她的咒骂淡淡开口,“去把珍儿姑娘的身契拿来。”
“是。”管家转身去拿珍儿的卖身契。
锦瑟抬着珍儿的下巴,对上她愤恨的眼神缓缓开口,“瞧瞧,我们珍儿姑娘这小脸蛋儿,就算是给王爷做个填房也无不可。”
珍儿不知道锦瑟此话何意,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管家把珍儿的身契递到锦瑟手中,“王妃,珍儿姑娘的身契都在这里。”
锦瑟嫌恶地看了眼珍儿的身契,将它递给云西。
“别降了珍儿姑娘的身份,给她送到凤城最大的青楼。凭我们珍儿的脸蛋儿,怎么着也能混个头牌不是。”
“是。”
云西拿着珍儿的身契,与另一名侍卫架着珍儿的胳膊,就要将她拖出王府。
珍儿歇斯底里地大叫,“慕锦瑟,王爷不在府内,你不能私自决定我的去留。”
“等等。”锦瑟轻唤。
珍儿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怎么说她还是要顾忌王爷的吧。
珍儿被侍卫拖着半跪在锦瑟面前,锦瑟俯身一字一顿地阴冷开口,“去青楼还是仗毙,你自己选。”
说完便头也不回转身走了。
珍儿怔愣了半晌,被女人阴冷的气息吓到屏息,呆愣着被两个侍卫拖出了王府。
……
喀图王伤势痊愈,带着军队来到青山城下叫嚣。
见城内没人应战,喀图王一声令下开始攻城。
一部分先锋兵拿着盾牌爬上城墙,另一部分开始玫击城门。
青山城易守难攻,城楼上的兵力通过火箭和落石勉强顶了一阵。
不远处的喀图国大军踏着翻滚的黄沙气势汹汹地攻过来。
第一拨兵力到达青山城外,西甲国士兵突然从城楼上抛洒出漫天黑压压地东西。
喀图国战马直身抬起前蹄嘶叫着,有的战马甚至直接倒地。
“不好,西甲国撒下来的是钉子和黄豆。”
“无碍,继续攻。”喀图王没有被西甲国吓退,今次,他的兵力占据绝对优势,攻打青山城势在必得。
萧楚默虽足智多谋,但碍于喀图国兵力强悍,在一番对战下青山城还是被攻破了。
萧楚默跨上战马冲出阵外,云泽紧随其后带着一众将士与敌兵缠斗在一起。
经过上次一战,喀图王再不敢掉以轻心,与萧楚默二人谁也不敢放松警惕。
西甲国兵力太少,士兵们很快便觉不敌。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才能弥补兵力上的差距,萧楚默眸光一暗,擒贼先擒王。
举起泛着寒光的银剑直刺哈刹汗战马,马儿一惊,身体直立发疯似的狂奔,哈刹汗被甩下战马,翻身站定。
萧楚默跳下战马,躲过敌军士兵的攻击寒,剑从腰侧向后一刺,随后将长剑拔出,一个喀图国士兵应声倒下。
飞身跃起单脚踢向哈刹汗下巴,哈刹汗侧头躲过攻击,一个翻身长剑旋转着刺向萧楚默。
身后的云泽被一众喀图国兵将围攻,眼看就快不敌,萧楚默一边保护云泽,一边对付哈刹汗。
萧楚默这边刚解决掉一个云泽身边的敌军士兵,转身便看到哈刹汗刺过来的长剑,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躲闪,他一剑刺向哈刹汗的心门。
两人躲闪之间互相刺向对方,哈刹海呆愣地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萧楚默刺在自己腹部的利剑,手里的剑咣当落地,男人缓缓向后倒下。
“大王!”喀图国将领看到倒地的大王,挥舞手中的长剑,扶起大王的身体。
“大王!”呼唤着怀里的闭上眼睛的男人高喊着“撤兵!”
一众将士应声防御着撤退,西甲国本就不敌也没有继续追敌的打算。
萧楚默轻勾唇角,以剑抵地支撑住身体。
“王爷!”云泽跳下战马。
男人在看到赶来的兄弟那一刻缓缓闭上了双眸。
“王爷!军医,快叫军医。”云泽嘶吼着。
军医看到躺在榻上左胸汩汩留着鲜血的萧楚默急忙以布捂住伤口,用药粉帮王爷止血,并以银针封住王爷的筋脉。
“王爷。”云泽担忧地皱紧眉头,如果王爷不是为了保护他,定不会中那喀图王一剑。
云泽就快自责死了,如果王爷有个什么,他定不会独自苟活。
经过一番折腾,终于为萧楚默止住了血,军医叹气道,“血已经止住了,还好没有伤及要害,不过……”
“怎么样?”云泽着急的问。
“不过王爷失血过多,情况不妙。该用的方法卑职都用上了,只看王爷能不能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