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背上不少伤口,可有用药?”司马昊尴尬的开口。虽然这个问题并不适合说出来,可他了解尹秀秀,他若不说,这个傻姑娘不知道要怎么硬扛了。奈何她这个傻哥哥,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自家妹妹被伤的伤应该如何处理。
尹秀秀十分惊讶,她没想到,他竟然还在担心自己硬扛。心中还是十分温暖的,只是背上的伤的确不好处理,一是看不见,而是身上刀口众多,要事硬来怕是刚止血的伤口又要崩开。
有些尴尬,但还是据实以答:“还没有处理,慢慢来,没关系,已经结痂了。索性并不是很多,身上的伤略好些就好处理了。”
司马昊十分不悦:“晚上空出来,随我出去一趟。”
尹大军好像才明白过来,大叫:“妹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放心吧。”笑嘻嘻的看着尹大军开玩笑说:“你就放一百个心在肚子里,我可是铁打的!”
尹大军听罢,也觉得妹妹的确异于常人,力气比自己都大,受了伤,这才两天的功夫就已经开始好了,还没有疤痕,十分神奇。想必定是没有大碍的,放下心接着吃饭。
司马昊看在眼里,微微叹气。看着尹秀秀如此要强的性格,十分感慨。总觉得放心不下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个山村,总想将来自己离开了,还有谁能照顾她。
尹秀秀有些诧异,不知道自己的伤和晚上出去有什么关系,十分不解:“有什么事么?”
……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对此她觉得并不陌生。因为司马昊这个冰块儿,一不开心就是这个样子。把自己变得比冰块儿还冷……
无奈只好自顾自的忙活自己的事情。
深夜,司马昊带着尹秀秀两人在空无一人的村子里过街串巷,走至一处民房,四下观察以后方才进屋。
原本已然熄灯的瓦舍,陡然间亮起灯来,尹秀秀惊呼,拉起司马昊往草垛之后躲避。
司马昊嗤笑一声,并不惧怕,领着尹秀秀前往屋内。尹秀秀默然,原来是他自己的地盘。
里面一个跟她自己年龄相仿的姑娘,见到他们恭敬施礼,十分规矩。虽然衣着朴素,可浑身的气质表示,即便是丫鬟,他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
司马昊丢下她就出门,关门时看到尹秀秀疑惑担忧的神色方才微笑解释:“我在这儿等你。”
尹秀秀无语的看着被关上的门和司马昊和煦的笑容,简直是……十分无语。
只见这个女孩儿恭敬的又施礼,然后入口吐幽兰一般的语气轻声说:“姑娘莫怕,我是帮您上药的。”
尹秀秀如醍醐灌顶,扶额长叹。任由这个女孩子摆弄,心中却是思绪纷杂。
他既然有自己的地盘为何却住在自己家一直不曾离开?一个侍女就如此这般气质,身份非富即贵,为何沦落至此?他身边高手如云,每天自家屋顶被各路高手踩来踩去,害的自己着实惊吓了好一阵子,如此之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很快就弄好了,手脚麻利,动作轻快,态度恳切,语气温柔,长相柔美这么好的是女怕不是从皇宫出来的吧……
尹秀秀有点发蒙,看着眼前沉默寡言的男子:“你就如此信任我?”
“我…就是相信,就如我初次见你时…就相信你是来救我的”司马昊抓起尹秀秀的手一起回去。
第二日,一大早尹秀秀就开始自己的“招工”事业。向左右邻居,阿婆大婶们诉说了想法和要求,大婶们听了,很是乐意帮忙。
很快他们就领来一个精壮的小伙儿,尹秀秀查看之后,一本正讲的进行面试。
“我找你所为何事是否清楚?你今年多大?干过最重的活是什么?家在哪里?婚配了么?”尹秀秀一连串问出这许多问题。
这小伙是个老实人,一一认真回答,只是一边司马昊一副十分感兴趣的神情:“这些…与去挖河道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第一既然来了就要清楚我是要让他做什么,第二,我需要知道他是否能够承受这个活儿,第三他如果家中有事,或者他本人有事我应该去找谁我要清楚。当然不是信不过大婶邻居们,但是做事总会有个万一,现在问明白了大家彼此都有个数,岂不是更好?”尹秀秀侃侃而谈,调理清晰。
司马昊倒是似乎明白了什么,低头沉思。邻居们对这个回答还是十分满意的,也对尹秀秀更多了几分敬佩,一个小女子区区几个问题,背后考虑的竟然如此周到,果然是个十分能干的好孩子。
小伙也十分佩服自己这个“老板”,感觉干起活儿都安心不少。
自此开始,他就代替尹大军去服役,除去每天得的十个铜板之外,另有一个尹秀秀的,干活勤恳卖力,从不惫懒耍滑,尹秀秀也十分安心。
这几日下来,身上的伤都已然痊愈,尹秀秀便又开始打猎事业,自然是收获颇丰,并且吃喝不愁,日子过得十分恣意。
可是没成想尹秀秀找工的事情居然会传到村长耳朵里。
这个村长,尹大伯,每日检查上工之人,虽然不过是应景点卯,这么好的差事没人愿意不来,可是他还是发觉尹大军似乎并没有见过。
他就私下里问询负责记录的差役,可谁知差役说他非但每日都来,而且干活卖力勤恳,十分出色。
这下尹大伯便又仔细查看了几天,发现的确没有尹大军的身影,发觉事情有异,即刻就要找尹秀秀。
可是转念一想,觉得这个丫头进来变化十分大,鬼主意颇多,生怕又像王林那次一般,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就掉头回去,报告差役。
差役每日事多辛苦,哪里管这般闲事,只是说他这里尹大军已然到了。还说他亦觉得此法甚好,自己这边即少了麻烦,对方也如意,干活之人也更加卖力。十分之好,大家都平和,叫村长莫要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