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朝廷此前从未颁布过此次政策,也并没有什么传令跟这政策的内容相似。”司马昊看着尹秀秀灼灼的目光,语气温柔的道。
“我方才也仔细想过这件事情,按这乘龙酒楼在胡柳媚经营之时比现在的生意还要好,那广文冲原来未曾听,在我经营这乘龙酒楼之后才有消息传到他的耳中,实在是疑点多多。”尹秀秀看向司马昊,语气严肃的道。
“我派人查探的消息中言,这广文冲近日不会离开衔阳县,按理,若他此次前来真伪的就是封锁店铺一事,将店铺封锁了之后他理应回到他的地界,可他却还在这个县城中逗留,实属奇怪。”司马昊想了想刚才从探子口中得知的消息,眯了眯自己的眼睛,随后便对着尹秀秀道。
“确实如此,让广文冲停留在这个县城中,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牵绊着他,不如我们跟踪他一段时间,就算是再谨慎之人,也应当会露出一些马脚。”尹秀秀看着司马昊询问道。
“此举可以,那不如就从今晚开始,看看这明州知府,广文冲大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司马昊看着尹秀秀,点零头,随后缓缓的道。
广文冲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他并没有选择留宿在县令府,那乔楠虽然只是一个县令,却也是从朝廷上下来的,他留宿在了一家客栈。
日头渐低,接近傍晚之时,广文冲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准备就寝,反而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向着客栈外走去了,他并没有惊动自己所带来的人。
但是跟着他的司马昊和尹秀秀却目睹了全过程,两人没有多做迟疑便跟了上去,两个人神色平静,看着广文冲静静地站在巷口,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直到看到站在广文冲面前的那个人,尹秀秀一直平静的脸色才有了变化,来人揭开了遮在自己脸上的面纱,胡柳媚!
傍晚的昏暗,仿佛在饶脸上遮了一层雾面的纱,空气是微凉的,可此时尹秀秀的心中却并似晚间的风那般平静。
今日自己与司马昊商论此事的时候,两人已经预设过种种,甚至想到了广文冲与朝廷之中的某位贵人,有着什么秘密的联系,可当最后的结果呈现在自己的眼前之时,却还是那么令人震惊,虽然是不一样的震惊。
竟然是胡柳媚,没有什么阴谋论,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广文冲瞎编出来一个“重农抑商”的政策,竟然就是因为她进了衙门?还是,他封锁了那么多的酒楼,甚至一些毫无相干的店铺,只是因为她胡柳媚卖了自己的乘龙酒楼?
还真是应了那句“高皇帝远”,不错,衔阳县不过就是一个偏远地区的县城,来过这里最大的官也就是他明州知府大人了,他什么,百姓们自然是不敢顶撞,可若是这般徇私枉法,也未免太过于荒谬了一些!
尹秀秀在心中越想越觉得不能将此事顺着这夜风逝去,若将此事掩盖了过去,日后还有多少无辜的平民,还要遭受这般无望之灾!
相比于尹秀秀如此大的心情起伏,跟在她一旁的司马昊就显得太过于沉稳了,他看到了面纱之下的脸庞心中也是一惊,不过只是一瞬也便明白了,事情并没有向着自己预设的最坏方向发展,可这个方向却是尹秀秀最不喜的。
他随后便没有再看着广文冲两个人了,既然背后的人是胡柳媚,以便没有什么可猜忌的了,他反而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在自己旁边的尹秀秀,感受到了尹秀秀心情变化的全部过程,司马昊在尹秀秀即将起身的那一刹那握住了将秀秀的一只手臂。
尹秀秀不解地看向抓住自己手臂的司马昊,随后便用了一些巧劲儿想要挣脱开来,可司马昊的心思也是十分坚定的,此时万不能让尹秀秀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尹秀秀见自己挣脱无果之后,索性又回到了原地,声的询问道:“他二人如此,为了自己的私心玩弄别人于鼓掌之中,广文冲竟然还编了一个重农抑商的政策出来,你我二人不能如此袖手旁观,应去戳穿他二人,这样才能使别人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尹秀秀着着语气便愈发激动起来,司马昊瞟了一眼广文冲二饶方向,索性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轻轻地捂住了尹秀秀的嘴唇。
尹秀秀正在试图将自己的考量告知与司马昊,却没想到这人竟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她皱了皱眉头,将司马昊的手拿了下去。
司马昊见尹秀秀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解的看向自己,他将手指轻轻放在自己的唇部,又缓慢的看了一眼广文冲二饶方向,随后又轻柔地摇了摇头。
这下子尹秀秀明白了司马昊的意思,可是她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不过司马昊没有给她留过多犹豫的时间,直接拉起旁边的尹秀秀,带着她离开了这个巷子。
两人离开了巷子之后,司马昊这才将自己心中的考量了出来,“他二人所做之事确实为徇私枉法,但广文冲却是明州知府,此官位实属不,若方才你直接冲出去,戳穿他二人之间的事情,怕是以后少不了是非。”
“可若是刚才不去戳穿,日后该又如何去揭发!”尹秀秀也知道刚才自己是一时冲昏了头,可是她不能让这件事情掩盖下去。
“广文冲爬到了明州知府这个位置上,一定也有些自己的手段,扳倒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此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不可莽撞行事。”司马昊缓缓的道,语气却有种安抚饶味道。
尹秀秀也知道此事不易,只是现在确实需要等待时机。
司马昊知晓尹秀秀定然不会放下此事,所以次日便去了县令府,这件事情还有一个疑点,按理来广文冲来到这个县城,第一个见得应该就是乔楠,可是乔楠在这件事情却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