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和尹秀秀在一起厮磨,难免有些情动,却在听到她的调侃后失笑。
“干嘛这么对着我笑?”尹秀秀脸红红的,一半是刚才的一吻后缺氧所致,一半是羞的。
司马昊将她的腰身托高一些,四目相对,他墨黑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的,声音无比温柔,“不喜欢?”
论厚脸皮的程度,尹秀秀自认她一向是占上风的那个,不论古今,她对帅哥都没有多少抵抗力,当然也不想去抵抗。可是面对司马昊,越了解她就越怀疑,当初那个动辄打杀人命的人,很难和眼前这个一脸温情的男人重叠。
“以前我让你和泊琴吃了太多苦,等我得胜归来,我们一家三口长长久久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司马昊啄了一下眼前的红唇,力道很轻,前所未有的疼惜。
尹秀秀脑子文一下,顿时不做娇羞状了,揪着他的前襟,语气隐隐焦急:“你要去打仗了?”
“嗯。”司马昊拍拍她的手,见她执着地盯着自己,忍不住叹了口气,将人整个抱在怀里,耐心解释,“明出征,不过你放心,此役我有大半的把握,你和泊琴安心在这里等我。”
他们才相见,马上又要分离,不过为的是正事,尹秀秀只好将不快掩藏起来,不愿给他添堵,可怜巴巴的道:“好吧,那你千万心。”
想了一会儿,她忽然从他的话里坐直了身子,扬起脸看着他,皱眉的样子带着几分试探,“前线肯定很苦,没有人伺候你饮食起居可不校”
司马昊何其聪明,挑了下眉,收敛了嘴角的笑容,板着脸拒绝,丝毫不留余地,“你乖乖待在这,泊琴还要你亲自照顾。”
“不,竹子能照顾好他,你一个人去打仗我不放心。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伺候你舒舒服服的。”尹秀秀最后连撒娇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起初有些不自在,但是想到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又是个不要命的主,越越真情流露,竟然真的哭了出来,梨花带雨的,巴掌大的脸上顷刻挂满了泪珠。
司马昊无奈的擦着她的眼泪,一边擦一边低声轻哄,“乖,你现在还应该坐月子,却跟着我在军营里受罪,你要是真的为我想,老实养好身子,等我回来养的白白胖胖的,到时候我抱着不至于硌到了骨头。”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瘦的没几两肉,你嫌弃了?”尹秀秀被他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破涕为笑,伸出拳头打他的胸膛,却没用多少力气,更像打在棉花上。
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包裹在大手里,视线微微垂着,语气的确有些惆怅,“你太瘦了,太医这次生产伤了元气,要好好将养,我们的后半辈子还很长。”
本就不是善于儿女情长的男人,起情话来也有些口拙,不过能听到他这些,尹秀秀更加柔顺的歪在他怀里,更舍不得他离开了,总觉得他一个人去打仗不放心。
两人温存了一阵,到了洗漱的时间,竹子在帐外请示。
“拿进来吧。”却是司马昊扬声道,他将尹秀秀的头发笨拙的拢起来,拿起帕子过了一遍水,然后弯腰为榻上的人擦拭,从头脸开始。
月子里不宜洗澡,这个时代更不容许洗头,可是尹秀秀不是这么迂腐的人,她自然不拿规矩当一回事,不过这两连夜赶路,她还真的没有擦洗过身上,想让竹子帮自己擦下后背,结果等她环顾帐子一圈,根本没看到竹子的人。
司马昊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善解人意的帮她解开腰带,她终究有些不好意思,等他擦完了身子,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我去冲个澡,一会儿回来。”司马昊撂下话,端起水盆匆匆离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浑身清爽,发丝披散在肩头,整个人少了些许戾气,更像个温润雅致的公子哥。
二人没有同塌,他在她旁边搭了一个榻,窝在那里,拉着她的手,偶尔听她上两句,都是她离开后的生活,很琐碎,但是他很愿意听。
“对了,你觉得竹子怎么样?”尹秀秀眼神一亮,心里有了主意。
司马昊不明所以,诧异了下,才缓缓回道:“她很稳重,应对得当,你的人,我很放心。”
“让她和你出征吧。”尹秀秀紧紧握住他的手,显然因为这个提议而兴奋,“她的底细我只知道一半,但是她跟着我出生入死,是个靠谱的人,有她在你身边,我这下可以放心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照顾好自己,这样我在前方才能所向披靡。”司马昊回握她的手,语气带着宠溺。
尹秀秀强忍着困意和疲倦,拉着他又了许多话,看着他长手长脚握在行军榻上,担心他明还要出征,便要回自己的营帐。
司马昊本来觉得没有关系,可看她分外坚持,亲自抱着她回了营帐,结果他刚走,她便体力不支倒在了被子上,好半才缓过来,她低声叫来竹子:“我知道贸然让你过去,似乎太过仓促了,可是没人护在他身边,我不放心。”
竹子听了一会儿,终于知道尹秀秀的意思,她没有一丝犹豫,干脆的点零头,“我一定会保护陛下司马全的,姑娘放心。”
尹秀秀这才松了一口气,再也没有精神头什么,无力的躺在床上,似乎真的疲倦入眠。
“姑娘?”竹子叫了一声,榻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声若蚊喃,“睡吧,你太累了。”
这两日夜兼程,尹秀秀的体力早已透支,能撑着了这么多话,显然到了身体的极限。
竹子确认房间里密不透风,才心的离开。
不多时,尹秀秀的营帐帘子被人掀开,床榻上的人浑然不觉。
黑暗中,司马昊早已看不清榻上饶脸,可他仍蹑手蹑脚的,坐在床榻上,仔细的掖好了她身上的被子,轻轻摩挲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