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回头看到寒云还没走远,便故意提高了声音道:“当然是竹子啦,谁会喜欢寒云那么刁蛮的女人。”寒云听到江疏的话,立即停下了步子,狠狠踢翻了旁边的草垛。
“那既然你喜欢的是竹子,可要加把劲儿了,刚刚你也看到了,竹子对仕多瓜尔佳很上心哦。”尹秀秀知道他口是心非,故意道。
“你若是喜欢一个姑娘,可千万不能口是心非,要学仕多瓜尔佳那样,温柔一点,还有啊,你喜欢她就要让她知道,不要等到将来人姑娘对你没感觉了,后悔都来不及。”尹秀秀一边说一边瞟向远处的寒云,心里偷偷乐。
江疏不说话,固执得很。
尹秀秀见竹子这次醉的不轻,心里过意不去,夜里便到她的营帐里给她熬醒酒汤。刚熬到一半就听见外面似乎有脚步声,掀开一点帘子往外看,是江疏,他换了一身衣服,在竹子的营帐外走来走去,就是不进来。
不一会儿便望见寒云躲在一棵树后面偷偷望着江疏。这真是不知道又闹哪一出。
江疏好像并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静静看着营帐,好一会儿,寒云终于忍不住了,大步走了过来,冷笑道:“怎么?要向人家表明你的心迹呀?可惜,人家已经有了个十全十美的仕多瓜尔佳,根本看不上你这毛头小子。”
“就算人家看不上我,也轮不到你在这里说,反正啊,是不会有人向你表白的。”在尹秀秀看来江疏就是一脸欠揍的样子,好吧你,现在傲娇一时爽,以后可有罪受的。
江疏对寒云说了那样一番伤人的话,让寒云觉得特别受伤,她心里毕竟是有他的,他怎么能将自己说得那样不堪呢?她为了他来到这战火纷飞的前线,放弃了养尊处优的生活,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心里一阵酸楚,寒云强忍着痛苦,转身,第一次极其淡定地说道:“好,好,没有人会向我表白,没有人会喜欢我,我从来都是孤身一人。江疏,从此以后,你看见我能躲多远躲多远,我再也不想看见你。”说道最后,虽然极力控制,但仍然能听出几分哽咽。
江疏从没有看见过她这个样子,心里难受的紧,又听见她说她再也不想看见他,只觉得恐慌不已。
他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故意刺激她,后来想想不过就是不自信,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有他,他故意表白另一个女子,就是为了见她为了他生气。
如今见她落泪,非常自责,伸手去抓她,却被她闪身躲开了。江疏只看见寒云边走边哭,往自己的营帐那边跑去。
尹秀秀观望了整个过程,觉得江疏未免有些顽固不化。“你一个大男人,竟把一个姑娘气成这样,有些说不过去了吧。”江疏回头见尹秀秀从帐中走了出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没有言语。
“我躲在后面偷听是我的不对,但我若是不听啊,你这块笨石头什么时候才能抱得美人归啊?”尹秀秀看着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现在这里没有别人,我真心问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寒云?”尹秀秀盯着他正色道。爱看ikxs
江疏尴尬地点了点头,“可是她似乎很讨厌我。”
尹秀秀不禁笑了,“就凭你这个态度,哪个女子不讨厌你。我告诉你,你若真心喜欢寒云,就别再扭扭捏捏了,我瞧着寒云也不是那种忸怩作态的女子,之前她曾和我说过,对你的印象不错,你若也对她有意,就赶紧找个机会表明心意。别到时候把人家女孩子的心伤透了,再挽回也挽救不回来了。”
尹秀秀真是苦口婆心地劝江疏,心里想着若是他还不开窍,就真的没有法子了。
江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那你说,我该想些什么方法,对她表明心意呢?她……怎么才能接受我呢?”
尹秀秀见他那样子分外好笑,但也忍着,开始认认真真跟他说道:“女孩子嘛,很好哄的,你做一些小事情,她们都会感动的涕泪横流。你要真想追寒云啊,就在所有人面前告诉她,这个法子最有用了,在所有面前,就算她不愿意也得愿意,你说是不是?”
江疏好像懂了一些,低着头回去了。尹秀秀看着江疏的背影,觉得他这样子,真像是在现代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小孩子,遇到喜欢的女孩,束手无措,却要假装高冷的样子。
接着月色,踱步回到自己营中的时候,泊琴已经睡了。她便坐在桌前发呆。
忽看见桌上侍女绣到一半的花样,一时兴起,拿起来对着灯看,绣的是百鸟的图案,尹秀秀回头看了看睡在床上的泊琴。心里想着,自己还从来没有为泊琴做过一件衣裳。这里的女子都会针织女工,会为孩子和丈夫亲手做衣服。想到司马昊和泊琴穿上自己做的衣服,心里一阵温暖。
拿起桌上的针线仿写那花样也在上面有模有样的绣了起来。
正当她绣得兴趣盎然时,门吱呀一声开了,尹秀秀回头,看到侍女走了进来。看到尹秀秀在做针织,挑眉笑了,走到跟前,趴在桌上,撑着手臂道:“你在做针织?”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可置信的意思。
尹秀秀放下东西,有些不服气,“怎么了?我就不会做这些吗?”侍女拿过她绣的布料,起先还说“能,能,能做。”待在灯下仔细一瞧,吓得大叫:“你这绣得什么呀?把我的东西都毁了。这是我要给泊琴当肚兜的。”
尹秀秀知道,她绣得确实有些差强人意,但也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吧。好歹她也绣了朵花在上面呀,虽然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花。
“我准备给泊琴做件衣裳,你觉得怎么样?”尹秀秀凑过去,看着正在为她的绣品而哀叹的侍女。
侍女心中一惊,连连摆手道:“不怎么样,你还是别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