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慈被女狱卒带上堂来,一看堂上的人都认识,一一行礼后跪在堂下。
祁循单刀直入问:“敬慈,你发钗上的流苏因何会落在掌刑司”。
“是皇后娘娘派我去的”
这句话是三位皇子最怕听到的,尤其是祈衡,眼睛都瞪圆了:“你别胡说”。
祁循抬手制止了他,接着问:“敬慈,皇后娘娘派你去掌刑司做什么?”
“皇后娘娘是六宫之首,后宫出了事,她派我去问问,审得如何了?”
“你见过璧儿吗?”
“见过,问她为什么要害丽嫔娘娘”
“她怎么说?”
“她,什么也没说”
“那你可曾对她用刑?”
“没有”
“那为什么你离开后璧儿就死了?”
“因为她该死!”随着话音进来的人是皇帝。所有人都立刻下座跪拜,皇帝摆摆手让他们起来,一张脸拉得老长。
皇帝来了,谁还敢坐着,祁循想把主座让给皇帝,皇帝看一眼他的三个儿子:“那个位子,他们三个都不愿意坐,朕也不坐,还是你坐”。
祁循看看他三个哥哥,他们一个个都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坐就坐,祁循坐下去,有人给皇帝搬来一把椅子。
祁循想想刚才问到哪儿了,最后一句是皇帝说璧儿该死。他转头问:“陛下,您为什么说璧儿该死?”
皇帝正色危坐:“这是要连朕一起审”。
“不是,我这不是了解事情真相吗?”
“真相就是,丽嫔失去了孩子,很难过,想找个人来负责,来解恨,所以就命她的宫女璧儿攀咬皇后,敬慈问她是谁指使的时候,她说是皇后,所以,敬慈一气之下就杀了她”
“璧儿身上的长针”
“那是敬慈惯用的暗器,整个皇宫都知道”
“那香炉里的藏红花”
“什么藏红花,谁说的?”
“太医院和云来宫都说有啊!”
祁循说得很认真,一脸正色,皇帝却看得笑了:“你亲耳听见了吗?哪有什么藏红花,从来就没有,丽嫔小产是因为她气血两虚导致的”。
“是吗?那太医院的脉案……”
“尽可去查”
皇帝既然能这样说,想必那脉案是查不出什么。
祁循挠挠头,看看三位王兄都低着头,又看看皇帝,看看身边的书记官:“好吧,照陛下说的记”。
皇帝拂袖而去,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敬慈怎么办。她不过是处置了一个该死的宫人,交给皇后娘娘自己处置比较合适,那就由祈衡将她亲手交给皇后娘娘。
其他三人都离开刑部,虽然都是一头雾水,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各自走自己的。祁循想起来,他去找祈衍就是要去采荷花的,今天还没给云来宫送荷花呢!
“快走,三哥,今天还没给云来宫送荷花呢?”
祁循到云来宫的时候,都快午时了,门上弟子进去叫夕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出来,祁循还以为是自己来晚了,她生气了。
“不好意思,有没有来晚?”
夕玥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荷花:“没关系,师兄的香调得差不多了,明日就不必再送了”。
“这么快!”
“有我帮忙,当然快了”
“你要听的故事结局了”
“这么快!”
“是啊!我们去那边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