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玥径自走向自己的正房,没有理花间,她真的生气了?
“师妹,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怕水”
听他语无伦次,莫名好笑,夕玥回身问:“那你洗澡是不是不敢整个人都泡进水里?”
“你怎么知道?”
夕玥恣意地笑着,比在云来宫笑得开心多了,花间也跟着笑。
花间舍不得去睡:“师妹,我们下棋吧!”
“我不会”
“我教你”
“你是病人,现在应该去睡觉”
“我不困”
子佩也不想睡,自告奋勇去拿棋盘。陈庆余平时都住在掩翠居,府上也没什么客人来,所以棋盘就在掩翠居,夕瑶母女都会下棋。
听说花间要教夕玥下棋,夕瑶感觉机会来了:“平日只跟爹娘下过棋,我也想向公子请教一下”。
子佩拿了棋盘,夕瑶端了棋子,一起去了珠明轩,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进这里,以前就是请她都不会来。
棋盘摆在了正房的厅堂,几人盘坐在叠席上,子佩又加了两支蜡烛。
夕玥也不是不会,只是不太喜欢,才下了一会儿,她就开始打哈欠。夕瑶赶紧抓住机会:“姐姐累了,我来替你吧!”
夕玥退到一旁跟子佩说笑,花间的注意力都在她那边,不一会儿就被夕瑶吃了好几颗子。夕瑶一边拣棋子,一边说:“公子,还不知道如何称呼您啊!”
“我姓张”
“张公子,您平日在云来宫也会下棋吗?”
“会,云来宫生活乏味,师兄弟们的乐趣也只有看书,写字,下棋,舞剑,调香”
“云来宫的人个个都像您长得这么好看吗?”
夕玥,花间,子佩同时被口水呛到了,一起咳嗽。子佩站起来去斟茶,分别递给花间和夕玥,最后自己喝。
夕玥止住了咳嗽说:“没错,我们云来宫的人个个都是惊为天人,花间师兄在里面算是一般的”。
这棋,花间是不敢再下下去了,否则夕瑶一会儿就该问:你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可曾婚配?
花间站起来告辞:“我累了,先去睡了”。
夕玥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把门闩好啊!小心半夜有狐狸精来找你”。
这种话,花间无法应答,微微颔首,转身便走。
夕瑶也没有理由再赖下去,将棋子都收了,回了她的掩翠居。
子佩关了门,回来和夕玥两个人笑倒在叠席上,夕玥的困意都被笑没了。
花间躺在床上,回想着这一天的所有。若是没有夕玥,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就那样狼狈地回云来宫,还不知道师父师兄会如何训斥。
她的笑,真美!花间脸上也浮起微笑,慢慢进入梦乡。
第二天,夕玥和花间都搭陈庆余的马车进宫。他们在皇宫东门下了马车,进门后才南北分开。夕玥和花间并肩而行,没人发现祁循正站在他们分别的路口,他看着那两个背影,心里莫名窝火。
他是进宫来看皇帝的,原本还犹豫该不该顺便去看看妙仪,现在看来,非常有必要。
陈庆余果然是医术高明,皇帝的身体已经好多了,都能下床走动了。这两天,祈衍一直住在宫里,日夜伺候。
祁循进永福宫的时候,皇帝正靠在床上和祈衍聊天。见祁循进来,祈衍原本平静的脸上立刻洋溢出笑容,皇帝都明明白白看在眼里,他们两个是真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