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怀胎十月,除非是她还没有进门以前就怀上了孩子。陈庆余认了,别人谁敢说不是。
当时虞氏很怕她被扶正,但是谁都没有提。虞氏想,大概是她未婚先孕,底气不足吧!
据夕玥观察,陈庆余并不是好色之徒,否则就像祁循说的,放着那么漂亮的胡氏不宠,的确很奇怪。
祁循听出了端倪:“答案就是,胡氏不是他的女人”。
有些话,不方便当着虞氏说,祁循叮嘱虞氏:“在宅邸打扫完毕之前你可以住在这里,不过不能去书房,而且府中会有禁军进出。如果想起什么,就来告诉我们,我们会保夕瑶平安”。
现在虞氏最在乎的就是女儿,只要她平安,她就再无所求了。
祁循在碧云街住习惯了,一下让他搬来这里,他还有些不习惯。但是夕玥想留下,祁循用力揽住她的腰,出了掩翠居:“你现在可是我的家奴,我在哪里你就要在哪里。等过几天虞氏搬走了,把这里好好打扫打扫我们再来”。
回到府中,三个人先要洗澡换衣服,云雀和云卿卿满脸嫌弃地躲着他们,只帮忙准备好东西就赶紧离开。
夕玥一边洗澡一边想,胡氏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收拾好了,她立刻赶去找祁循问个究竟,她敲门的时候,祁循和成玖一起在房里洗澡。祁循答道:“今日有人帮我搓背,不用你了,去书房等我”。
夕玥脸一红,愤愤地在门上踢了一脚,去书房了。成玖瞪着他家王爷问:“她帮您搓过背”。祁循鼻孔里“嗯”一声点点头,成玖满脸坏笑道:“爷,那你岂不是被看光光了”。
祁循用帕子在他身上抽了一下:“早晚都得看,看看怕什么”。
成玖两根手指对在一起说:“那你们,那个了?”
“哪个哪个?没有,小孩子家懂得还挺多”
“那不是从你书上看的”
“什么书”
“春光艳”
原来那本书祁循一直都没有扔,还放在书房里,从淮王府搬过来的时候肯定也一起搬过来了。
祁循起身将衣服披上,趿拉着鞋去了书房。
夕玥已经沏好了茶,正在等他,他知道她是为什么来的。祁循在书架上翻了翻,那本书还真在,他抽出来放到茶几上。那个封面赫然在目,夕玥岂能忘了:“你,你,你干什么?”
祁循垂眸饮茶,淡淡说道:“你不是来问男女之事的吗?”
“谁说的?”
“你呀!胡氏貌美,陈庆余却极少留宿。先帝不举,丽嫔是怎么怀孕的,这不都是你说的”
“流氓”
“我在帮答疑解惑,还听不听?”
“听”
“胡氏与陈庆余是假夫妻,这个不再解释,继而,景庭是胡氏的儿子而不是陈庆余的”
“那是谁的?”
“有待调查”
夕玥冲他翻个白眼:“那丽嫔的孩子呢?”
“是先帝的”
“怎么可能”
“宫中那么多禁军暗羽林,丽嫔若是与他人有染,早就死了”
“那皇帝为什么要害死自己孩子?”
“用来提点淮王府,不是动不得”
“那丽嫔的命……”
“太苦,谁让她父亲非要送她入宫”
夕玥想到了夕瑶,不禁心生怜悯,祁循看出她在想什么:“现在的皇帝不一样,他一定会是个好皇帝”。
还有先帝的死,那个查不出根由的无头悬案,只有一种解释,也是他自己干的。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让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