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猪我不是狗我是人、击鼓传花和抢凳子,三个都差不多是小时候的游戏,但已经是大学生的三十人依旧玩得不亦说乎。
大家的笑声都传到隔壁课室了,整个课室都充满着欢乐的气息。
这种快乐来源可能是大家初认识不久后玩游戏而出现的印象反差,也可能是许久没玩过后回味童年的真心一笑。
当然,有人游戏失败而被逮出来进行惩罚游戏,什么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同时吃同一块饼干、摸着同性的上身还要同时喊臣妾做不到之类的都算轻的了。
更有甚者在主持人的带头示范下进行了用屁股凭空写字的惩罚游戏。
司马灞肆无忌惮地笑得嘴都快裂开了。
真的……很久没玩过这种小朋友才玩的游戏了。
最后进行惩罚游戏的那个女生长相颇好,声音也很好听,于是就被人起哄说唱首歌就行了。
那女生琢磨了一下,就决定了清唱人人皆知的《小幸运。
“有会的可以跟着我一起唱呀!”
“呜哇!啪啪啪!!!”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
可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
认真呼唤我姓名
……”
女孩的唱功还是颇为不错的,不少人都跟着她的声音轻微地晃着身子,也逐渐有人开始跟唱,等到高·潮一段时,已是全班齐唱。
“……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
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
那陪我淋的雨
一幕幕都是你一尘不染的真心
……”
“哇!啪啪啪!!”
董斐基和冼铭常疯狂带头为爱鼓掌。
“好听好听!!”
“好啦师弟师妹们,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我们的破冰活动也迎来了尾声,希望大家能够在这次破冰活动下对同班同学有着更深入的了解。”
齐规矩站在大家围成的圆里,一副舍不得的样子说道:“在我们活动结束后,大家请去图书馆那栋楼前的空地合影留念。不过呢,在活动结束前,大家可以打开手机下载一个APP,名字叫做……”
“你们就当是帮师兄一个忙吧!”
“好!没问题!”
听着接下来的话,又在聂军小声的透露下,司马灞知道了这是心协拉的一个赞助,这种行为在大学社团里常见的很。
下载完APP后,就是大家撤退的时候。
这次由于只有两个门,大家又同时想走,于是在lady irst的社交礼仪下,加上董斐基和冼铭常又跟齐规矩师兄扯了下犊子,司马灞一宿舍便落在了撤退大队的最后。
眼见着几个班的人都在挤电梯,董斐基等人又不想走楼梯,就又跟齐规矩扯了会。
没多久,楼梯间就只剩他们四个了。
里面课室又传来那个寸头师兄的怒吼。
“不好意思?外联部拼死拼活拉来的赞助你跟我说不好意思开口跟师弟师妹宣传?你的嘴镶金还是镶钻啊?下载量和注册量没达到指标,是不是你们替外联部挨骂?一天天的这干不好那干不好,找借口就厉害……”
后面的话,被合起来的电梯门给隔离了。
司马灞看了下周边的舍友,都是呵呵地咧嘴一笑。
董斐基不在意地说道:“上大学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大学只能筛掉学渣,筛不掉傻叉。”
冼铭常嘿嘿笑道:“对,所以我跟三个傻叉住一块了。”
董斐基和黄骄抬头看了眼电梯还有几层到一楼,然后转身。
司马灞犹豫了几下,也转身。
“爸爸,爸爸,错了!错了!我错了啊!!”
“叮咚!”
三人有说有笑地往大门走去,后面跟着个一瘸一瘸的傻叉。
就在这时候,刚离开的大楼里传来了“轰”的一声,好像是有什么重物掉在了地上。
又或者说,撞在了地上。
众人回头昂首望去,却看不出什么端倪,而楼下的保安大叔已经放下了保温杯,骂骂咧咧地进了电梯。
想起这两天的事,司马灞不由得联想了起来,有点担心,看向舍友,眼里带着询问的意思。
董斐基看多几眼大楼后,就继续前行,嘴里还说着:“没事的,应该掉东西而已。”
黄骄自以为知道司马灞在担心什么,主动搂着他的肩膀继续向前,笑说:“都走到楼下了,有什么事都不关我们事了,没事的。”
“而且这里起码是粤省的重点大学,虽然是艺术生校区,但我也不信都大二大三了,就这点事能打起来?”
冼铭常哎的一声,说:“说到这里,我想起有朋友跟我说,咱们校区大一服表的女生昨天就在宿舍打起来了,为什么打起来就不知道了。”
服表,也就是服装表演——模特班。
“服表的一听口音就知道大多数都是北方的,又都是漂亮的小姐姐,脾气冲不出奇,又刚上大一,处不来后打起来倒是也不意外。”董斐基一板一眼地说道。
“可惜看不到她们打架,我最喜欢看女生打架了。”
对于粤省人来说,除了海南,其余省份都是北方。
“你这是地域黑,是要向全国人民谢罪的。我认识几个北方的女生,脾气也挺好的。”
黄骄踢了一脚董斐基的大屁股,抛出了个福利:“对了,我想起个事,刚刚我女朋友发信息问我晚上出不出来吃饭,说带上你们,跟她们宿舍搞个联谊。”
“去不去?反正闲着没事,在开会前赶回来就行了”
土拨鼠的眼睛亮了起来,一个猛鼠回头:“小姐姐?漂不漂亮?”
虽然班里也有漂亮美眉,但这不是他不去多认识几个小姐姐的理由啊。
就算班里女比男多,但这有用吗?
所以多认识几个小姐姐,不是个错。
冼铭常也在催促着,司马灞呢,也有点好奇。
“还行吧,我看到她发的合照,还是挺不错的。”
“康康,给我康康!”
“别急啊,这呢这呢……”
“……”
因为黄骄女朋友闹着让他早点过来,加上也不近,所以刚到四点,大伙就跟发了情的大猩猩?蹦进了地铁站,开始前往南越技术师范大学——简称越技师。
这是司马灞第一次进地铁站。
如此的干净光洁。
他听到了人来人往的喧闹,也似乎能感觉得到深处地下时该有的沉重静谧。
之前在秦省那老人院生活时,周边可是只有公交。
有时候需要出去帮老人办个事时,得坐几站的公交。
那时司马灞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花两块钱,一个人坐在公交最后一排,靠着车窗,听着当时流行的音乐,看窗外倒掠的一切,静静地发呆。
要是还能下一场雨就更好了。
毕竟是个感性居多的艺术生,喜欢热闹的他偶尔还是有些看起来很文艺的个人癖好。
至于为什么不考美院,讲那么多还是因为一个字——菜。
能考上越工已经是奋勇直追的成果了。
随着列车进站的呼啸声,司马灞收起了过往的思绪,看向快得宛如奇迹般的地铁,他的眼里依旧有着年轻人该有的光。
“司马!不是那边!那边去不了越技师!”
黄骄发现身边少了个人,回头才发现快上错地铁的司马灞,连忙喊住。
司马灞脸不由得一红,不好意思地带笑着跑向他们那边。
这边的列车也恰好进站了,且带着激情呼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