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老头。
听老板偷偷的透露,好像是今年才搬过来的,帮他朝九晚九的儿子照顾小朋友。
司马灞两人迅速挑了香菇、苦瓜、西蓝花等几种肌理比较明显的食材就立马溜去吃早餐了。
免得再次被老头盯上。
吃完早餐回来,董斐基已经坐在床上,一副思考人生的样子。
见两人回来,董斐基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有谁对墙绘感兴趣吗?有个兼职,慧州的,干三天,一共六百块,包吃包住。”
“丢,不会画,怎么,你有兴趣吗?慧州我老家,带你飞。”黄骄问道。
“有啊,六百块啊,还包吃包住。而且听师兄说要求也不高,好像就是应付一下那些下来考察的领导。”
“司马呢?”
司马灞一直在听着,示意董斐基拿手机过来给他看一下具体。
“嗯……还行,感觉不难,还有六百哎,信得过吗?”
“信得过!我画室的师兄,跟他住一个宿舍两年了。”
“行,反正结构课的作业也不多,去。什么时候的?”
“最好今晚就出发,高铁很快的,过去熟悉一下,明天开始干。”
“太赶了吧?就我们两个吗?”
“对,其他人不想跑那么远。他那边也招到其他人的。”
“今晚啊……”
司马灞看着刚买回来的新鲜食材犯难,要是跑出去三天这食材就焉了啊,觉得有点浪费。
“十几块钱的东西,有啥好烦的,那边可是六百块毛爷爷啊!”
一下子没有想到好的解决方法,权衡之下,司马灞也只好听董斐基的话去做了。
收拾完东西后,司马灞在预算时间前赶着画了张切开的草莓肌理成品,就跟着董斐基滴滴去了高铁站,风风火火地去往慧州。
黄骄没跟,因为要陪女朋友,过两天才回家。
一路上也没啥好说的,司马灞在见识过地铁后,对高铁也就是看个鲜。
大概一个小时便到了慧州,一出高铁就有专车接送,去往了目的地——慧州郊区的一座小山。
山脚下有块招牌,大字写着“青山果林”。
招牌两边连着的就是围墙。
“卧槽这么长的墙……三天画得完吗?。”
司马灞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看不到尽头的灰白墙,可惜他不会说卧槽,不然才能好好地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淡定,都说了画三天,而且还有几十个人来帮忙,还有也不是全部都要画上的,隔着来画的。”
接待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拍了拍董斐基的肩膀,朝着一边时不时送来几个人的面包车努嘴,说:“我叫刘毅,走吧,带你们去宿舍。”
“好嘞。”
宿舍也是长长的两层平房,据说是给摘果子的工人住的。现在还没到摘果子的时候,也就没人住,刚好腾出来给这些兼职住。
环境还算干净,随便打扫了下便放好行李,跟那个刘毅去逛一遍围墙,提前了解一下哪处要画和画什么。
围墙那边已经聚集了十几个年轻人,看模样应该都是大学生,也就那么几个长得沧桑一点的。
“我们明儿呢就画这一块,这里,这里……”
“画个丰收的景象,农民伯伯高兴的样子啊之类吧,题个金山银山都不如绿水青山。都有现成的图,迟些发你们的手机里,你们都是大学生,应该都会的了。”
“你们自个儿呢分个组,三四个人一组,分工合作,这样快点。”
说话的是一个秃头中年人,穿着有股老干部的风格,只是那眼镜、手表、手机啊有点亮眼。
估摸应是这次发兼职的主了,听他说话行为,就觉得这个人有点随性,却又喜欢亲自指导,一副只会说不会做的头儿样。
司马灞有种预感,接下来三天的生活可能没那么舒服,但出来给人打工,早就该有些觉悟,所以他也没多放在心上。
也就做三天,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在这时候,一辆大奔沿着水泥路开了过来,停在了这果林招牌前。
副驾驶下来了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却不是正主,往后开门,后座才下了个光头高胖子。
这胖子叼着根中华,戴着菩萨玉项链,指穿金指环,一身宽松的名牌休闲装,正往那个秃头中年人走去。
“哎!徐光亮!你咋回来了?你姐知道了吗?今晚来我这吃饭不?”
秃头中年人看到胖子徐光亮,就抛下了这边等着下一步指示的大学生们,让大家眼巴巴地看着两人叙旧。
“姐夫,我跟姐说了,今晚在你们家吃饭,顺便看一下外甥,一年不见,也不知道他们还记得我没。”
“哈哈,那搅屎棍天天喊着要舅舅,特么地你这次回来可别带他们去网吧了,抽你信不信,好说歹说也是个千万富翁了,你以为自己还在四中读书啊。”
忽然,秃头男想起了什么。
“对了,徐光亮,你在南越那边干得咋样了,听人说你平人家祖坟,别跟我说这事是真的啊!哎,这么一说,你双眼无神,好像几天没睡好觉了,该不会是撞鬼了吧?”
徐光亮也不管秃头姐夫那严肃的表情,长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晦气,这次我回来就是避一避的。走走走,我们进里面谈去。”
“你个臭小子……”
就这样,两人走了,后面跟着三四个跟班,再后面还杵着十几个不知所措的大学生。
有个大学生估计急了,喊着“那我们呢?”,秃头男却直接回头叫着:“先回宿舍呆着,有事明儿说!”
话音刚落,就出了个怪事。
徐光亮在大门处走着走着就轰的一下,摔倒了。
他脚下突然出现了个大坑,一个没留神,便倒了进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吓了一跳,赶快连手带脚地将鬼哭狼嚎的光头扶起来。
可那地面好像个吸尘的怪兽,任你怎么拉也拉不动光头。
眼见要出人命了,大学生们也没呆着,司马灞和董斐基率先跑过去帮忙拉人,后面的人才反应过来。
人命要紧。
二十多个人努力下,总算把光头从坑里拉了出来,然后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那地面又缓缓地恢复平整了。
徐光亮没有一副有钱人的风范,还在哭喊着:
“又来了!又来了!我求你放过我吧!”
随后徐光亮便被他的跟班架着快速逃离那片泥土地,溜进了那边办公室,可光头那凄惨的嚎叫依旧在众人脑海里回荡着。
司马灞和董斐基对视了一眼,眼里皆是惊恐——长那么大个人,还真没见过这场面啊。
虽然事情有些邪乎,但也没出人命,何况看起来像是针对光头的,而且那个秃头男也给刚刚见义勇为的人加了两百,也算是封口费——为了那百块,极大部分的兼职大学生们再三考虑后还是留了下来。
万一真有什么事,再走也不迟吧?
司马灞也是犹豫去留的一份子,但却被董斐基劝下了——来都来了。
他还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神神怪怪的,刚刚估计就是个意外。
不过在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祖安人这种存在后的司马灞心里已经有了算计,在确定一时半会走不了的他偷偷地给池早湘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只是回了句知道了,让他按着心里的想法走。
得了。
而再后面才赶到的大学生,也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站在那先前出现坑的土地处兴奋地看着工作环境。
晚上九点的时候,也没见到有皮城的人出现,反倒是董斐基收到了风声,兴奋地喊着司马灞看他发给司马灞的威信消息。
这宿舍还是有其他人一起住的。
威信消息说道:“我知道咩事了,那死胖…死光头原来是南越市平人家祖坟的那个玩意。”
司马灞好歹也是个华夏人,当然知道平人祖坟是生儿子没**的人才能干得出来。
好奇心一下子就被董斐基给勾了起来。
他回了消息:“啥事,说来听听。”
“那光头在跟他姐夫聊天嘛,我师兄跟人关系铁,也在场,他跟我说,那光头在南越市干建筑和拆迁的,接了个上面的单子,要把南越市一片耕地的坟头平掉。”
“上面好像是为了政绩,就想着要强行平坟。那光头也真敢接这平坟的单,挖人祖坟啊。很多人都在闹,但没权没势,也就只是短暂地上了新闻又被撤掉热搜。”
“但很多人都不知道,平坟开始没几天,光头一天睡觉醒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被人埋在那片耕地边上。”
“只有那光头露出来,一睁眼就对着满地坟头。”
以上情节皆为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