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协秘书部的破冰饭后没多久便是国际交流协会的第一次全体大会。
国际交流协会呢是没有破冰饭的,但这是司马灞第一次参与的社团全体大会,也是颇为好奇。
开会的地点是心协破冰行动的举办地点——四号楼顶层。
去到上面司马灞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国际交换生的上课地点。
比较早到的司马灞没有急着进去要开会的课室,反而在挂着华夏书法的走廊上参观每一间课室。
看那桌椅以及硬件配置,似乎比他们用的要高级点。
课表上面好像都是些汉语、书法之类的,反倒是没有其他课程,看起来像是汉语专业。
司马灞咋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他也没碎碎嘴,往开会课室走去。
进去后发现师兄姐已经在里面等着,还有指导老师在讲台上跟一个师姐看着准备的PPT。
桌面上也摆好了一些类似于多味花生的零食和可乐。
司马灞顶着渣男发型和有点小帅的脸庞出现在课室后,一个漂亮师姐就主动站起来指引他入座,嘘寒问暖的,颇为热情。
司马灞观察了下每个人,却没发现有国际生。
再往后拉几分钟,新生们总算到齐了。
司马灞看着课室里坐得稀稀疏疏的人儿,有点诧异——怎么感觉这个社团人那么少。
但师兄姐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等着大三会长和大二部长们来个简单的自我及部门介绍后,便是展示活动工作内容。
司马灞看到一群黑学生和几个白学生、黄学生以及ICA成员的合照,什么中秋节聚会,端午包粽子等,还挺好玩的样子。
包括司马灞在内的几个新成员已经在脑补自己在用流畅的英语跟国际生聊着粽子该怎么包了。
接下来便是老师上去讲话。
有两个老师,一男一女,看起来都是三十上下。
女的漂亮还秀气利落,都市丽人的感觉;男的老一点,但也高大干净,穿着西装才配的那种白衬衫,袖口的扣子也没扣上。
先是叶秀英女老师说话。
听着她不缓不慢且带着点轻松的讲话,才知道她是国际交换生的一个辅导员,也是国际交流协会International Cultural Association——简称ICA——的指导老师。
可能因为所处位置特殊,在讲到将来活动工作内容时,叶秀英老师的话开始变得缓慢谨慎起来。
“最近呢也有些关于其他学校那些国际学生的负面新闻,大家也知道的,我们也不多说,我们只需要记住一点,我们学校永远都是公正公平的,而且我们学校的交换生…各方面…都基本上都没什么问题。”
“如果万一…万一将来真遇到什么情况时,一定一定要及时跟老师交流反馈,让老师们来处理,我们会公平公正处理的,不要随随便便就在网上发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司马灞才想起来最近确实是有些国际生的负面新闻,想起微博底下的评论,他对刚刚看到的那些国际生课室的高档也没什么奇怪了。
原来在这方面,都一样。
也没啥好说了,便轮到男老师张戈上去讲话。
果然是男老师,一上去讲话就让人感觉活跃豪爽,但说话方式又带着经典酒桌文化练出来的味道,听他说话就能感觉这人说话做事挺圆润的,讲的内容也更务实点。
但毕竟是刚开始,而且可能是ICA的活动工作内容也不多,张戈老师也没说很多,就下来了。
接下来便是新成员的自我介绍,大家提个问,合个影就结束了。
整个全体大会没超过一个小时,让被第一个星期各种会议洗礼的司马灞感到惊讶,他做好了这种会议会有2个小时长的心理准备了。
这个星期的后半部分就是日常上上课,领一下军训服,新的一周便迎来了姗姗来迟的军训。
也不知道为啥司马灞这一届的军训那么迟,但听说有的学校军训安排得也挺后的。
司马灞在怀着激动的心情穿戴好迷彩服,对着镜子调整着军帽,一副欣赏绝世大帅哥的样子。
只是他忽然愣住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自己也在看着他。
这种对视的感觉有点熟悉。
莫名地有点渗人。
又一下子想不起来是啥。
嗯…是啥呢…算了。
董斐基还在艰难地调整着他的腰带,黄骄早已经穿戴好,翘着二郎腿坐在冼铭常的床上刷逗音,冼铭常则往硬硬的军训平底鞋里塞着白色不明垫子。
司马灞问这是啥时,他就挤眉弄眼地说你以后就知道了。
搞定好后,有军训经验的三人拉着司马灞早早来到教学区的运动场,跟着瘦小的女班长刘小婷去了集合地。
在等人齐的时候司马灞就在打量着场边裁判台上聚集的教官——背着手观察学生的有,低头玩手机的有,在台上来回走动的也有。
有说有笑的,似乎都人挺好的样子。
虽然大部分新生都提前到场了,但总有那么一小撮人姗姗来迟。
有些新生已经升起了不详的预感,但可能是还没算正式开始,那些教官没有急着来他们那一套。
看着人终于齐了,总教官就让各个教官带着各自的连队找块地方调整和讲话。
司马灞这个班是跟服表一班和工设四班一起组成一个连队——六连。
工设就是工业设计,里面都是纯理科生。
冼铭常和董斐基私底下朝着司马灞和黄骄挤着眼——很多人都在偷瞄着服表一班的人。
真的是个个都海拔高于常人,脸型高级,颜值标配。
司马灞看到黄骄做了个嘴型——有福了!
六连教官张豪带着大家找了块阴凉一角站好,然后自我介绍,认识一下三个班班长,又统计一下有谁没军训过的、有什么病史啊之类的,然后就开始初步教学站军姿。
这个姿势入门简单,司马灞很快便掌握了。
掌握技能之后肯定要使用的,所以六连就在人造草球场上杵了十分钟。
这个过程呢教官也没闲着,在连队里走来走去,纠正不正确的站姿和调整高低站位。
司马灞比较高,快逼近服表那群男生了,于是站在后面,而石梧则不算拔尖,于是站在了前面几排。
看着不算远好远啊的石梧,并忽视着旁边的服表女生,司马灞心里泛起了丝丝遗憾。
但很快,他就没心情去思考儿女情长了——日头变晒了。
司马灞终于体会到一点点华夏军人的艰辛。
就这样,在太阳底下学齐步走学了一天,学着部队的规矩,不喊报告就不敢有任何小动作,因为会连累他人——教官已经让司马灞见识到了服从的重要性了。
但在教官看不到的角度上,司马灞还是会偷偷地用两根手指去扯一下后面紧贴着屁股的布料——后面站的基本是男生,不怕。
这一扯就舒服了一大片,其他位置则开始抗议,但再扯下去就有点不雅了。
忍着好难受啊。
中间休息的时候就看一会教官打趣女生,跟旁边男生搭搭话,喝一口大瓶的农泉,看一下天上有没有出现乌云。
有件事挺有趣的。
旁边有个工业设计的说,进了这个学院,开始学素描后,才发现学美术那么难,以前都觉得美术生也就画画好了那文化分低的也无所谓,一群走捷径的人,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傻了。
大伙都笑了。
听着大家说话,还不算现代人那种亚健康的司马灞忽然就觉得,军训好像也不是很累?
而且司马灞在站军姿时就有个办法度过枯燥——就是默声读英语单词。
从一读到几百,或者想到哪个数字就立马用英语默读出来,还练那个三千三百三十三,努力把每个th的咬舌都做对。
过后黄骄得知这事,直说惹不起惹不起,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军训其实也就那样,枯燥却又有意义。
第一个星期司马灞就见识到了一盘散沙凝聚成一个勉强及格的连队。
也见识到了教官不止有严厉,还有温柔与幽默。
教官还海贼王,让每个人回宿舍后画一张海贼王的画交过来,司马灞则分配到了一张路飞与女帝的……
等到后面展示的时候,一张张画里总会出沙雕神画,引得众人纷纷大笑。
还有该玩时好好玩,该操练时就好好操练。
该认罚就认罚,别逼逼,头顶好水瓶、努力深蹲、换脚跳蹲等等才是避免更重后果的方法。
最值得一提的是,在一夜训休息时教官让大家出几个节目表演表演,然后司马灞就倒霉地被抽中,上去颤抖着唱了一首老歌。
关键是他唱完回去坐下后服表里有个西北老哥上前拍肩问话。
“哥们,问你一下,你是不是叫司马灞?”
“嗯嗯。”
那哥们惊喜道:
“还真是你啊司马,认得我不?“
“我是蒙驰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