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疼疼疼,美女,轻点!”
“呵,就这么点力你就喊疼,不行啊。”
“屁,你试试呗!”
“你看那个司马小伙,都没叫几声,还是自己擦的药。”
“他体质不一样,不是人,比不了。还有,我让你帮我擦药,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吗!”
“切……”
司马灞不好意思地朝护士小姐姐笑了笑,继续往身上的擦着跌打水。
蒙驰豁则死皮赖脸地要小姐姐帮忙擦,说后背让个大男人擦药挺奇怪的。
司马灞忍不住调侃几句:“刚刚被人锤的时候没见你喊疼!”
“莽夫一样,也不怕死的。”
蒙驰豁呸了一口:“你好意思说我,要不是我,你可能就凉了,人家都要杀你了,还犹犹豫豫的,妇人之仁!”
“我这不是下不去手嘛……认识了那么久我……况且又不是他的错……”
“放屁!”
蒙驰豁打断了司马灞的话,一脸严肃。
司马灞愣了一下,就懂得他的意思了,不再谈论对错。
在皮城,没有对的祖安人。
“……”
此刻,两人已经身在皮城分部的医院。
刘盈事件已经收尾结束,司马灞得到了嘉奖,而蒙驰豁吃了个批评警告。
蒙驰豁一开始是假装机翼声太大听不到负责人的命令,但那会蒙驰豁到底能不能听到命令,是个皮城的人都能清楚。
幸好最后还是他把刘盈解决,将功补过,不然可能就是个处分了。
而且上头还对蒙驰豁说,下次再不服从命令,就要直接停职一个月反省。
其实也是表面文章,听后来过来探望两人的池师姐私底下透露,这次来的负责人挺看好蒙驰豁的,但还是需要打磨一下。
所以蒙驰豁接下来的训练被“恶意”加强了。
司马灞虽然得到嘉奖,但那晚他回到宿舍睡觉的时,还是忍不住想着给自己带来军功的刘盈这人。
刘盈是祖安人的话,先前一些奇怪之处都已经得到了解释。
可惜了,这么一个奇才。
图书馆下面的毕设展示馆里,《出格还摆在那里。
黑暗中那突破边框的构型,却又是很舒服的款式,边线随着人体而走。
刘盈的宿舍走廊上,数件半成品钉在了人台上,从那面料再造、款式来看,可看出其奇思妙想之处。
那台兄弟牌的缝纫机也静静地卧在一边,下一次启动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宿舍里他的桌面还静静地躺着一张白纸,上面写写写划划着各种烦心事的应对之策。
字迹潦草,多处涂涂抹抹。
淘贝京西上的同款仍在增加,水军已经消失,但差评数量依旧在上升。
逗音账号上刷差评的人倒是少了些许,再后来,他们发现,账号已注销。
有那么一个人,默默地在世间消失了,还带走了十多条无辜的生命。
即便蒙驰豁先前暗示过他,但司马灞还是忍不住在想,到底是谁的错。
有时候他感觉,杀死那无辜生命的人是刘盈这没错,但杀死刘盈的,却不是蒙驰豁,也不是祖安病毒……
而且不止是刘盈啊。
想着想着,司马灞忽然想起,自己好久没见另一个“司马灞”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呼唤,却没有得到回应。
果然是因为那段日子神经紧张产生的幻觉吗?
最近确实是要舒服了点,在皮城训练的时候也没有杂念,尽情地挥发了汗水……
闭眼思考间,困意悄然袭来。
………………
这个月的后半部分都没什么事情发生,司马灞日常按照学校、皮城分部两点来回。
设计结构已经结课,新的课程叫综合设计,让众人第一次实操设计出一件东西。
小组形式,用任意材料组成一个立体的英文单词,高度要至少一米高,要体验出设计感,要做PPT,讲设计灵感以及背后故事。】
所谓立体,不是普通的立体,而是几个英文字母之间有穿插、结合、融为一体的那种,不然随便找个淘宝商都能给你DIY出一排排立体的英文单词招牌。
这个作业要求看起来不是设计什么商品,反倒算是个艺术品。
小组的话则是抽签的,但是抽完签后可以私底下交换组员。
看似脱裤子放屁,但抽完签后提出交换的人没几个,因为老师说过希望大家跟不熟悉的同学一起合作,毕竟这样可以增加经验,吸取更多不一样的灵感。
以后出去工作也有很多时候会与陌生设计师打交道的,提前感受一下,锻炼一下自我主动适应与磨合能力。
跟司马灞一组的是隔壁宿舍的蔡仁、石梧与石梧舍友杨秀。
本来没有杨秀份的,但原本的第四人想跟杨秀交换,便换了。
司马灞也没想到会那么巧,能够抽到跟石梧一组,感觉就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又特意看向了舍友们,不出意外,他们果然都在对自己挤眉弄眼,连石梧的舍友也是。
本来司马灞没那么紧张的,愣是给他们给搞得紧张了起来。
石梧也察觉到了,心里害羞得想要交换组别的,但杨秀的到来,让她的心定了下。
司马灞觉得这一次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个蔡仁,班里出了名的没好话、欺软怕恶、刻薄,像极了小说里面富二代的舔狗与狗腿子的结合体。
上一次破冰行动就是他自作聪明地回头怼了下黄骄的。
直觉告诉司马灞,这一次小组作业过程不会轻松,磨合这一块估计会出问题。
但目前为止,从定主题到讨论如何做时,蔡仁都没有什么令人反感的言行举止,不过司马灞看得出来,蔡仁在忍。
好几次看到他想开口嘲讽某个idea时,蔡仁都只是张了下嘴就憋了回去。
其实蔡仁不是不想嘴臭,他是看在司马灞的面子上才忍了下来。
或者可以说是看在司马灞的服表朋友蒙驰豁的面子上的。
在他看来,那个才是高端圈子,司马灞能够跟服表的潮男潮女玩得好,想必自身也不错,算是有资格跟自己一个组。
那么跟司马灞有关系的那两个女孩子,长得也还行,就也顺带忍了下来。
这时候要是发生了冲突,以后就不好让司马灞牵桥搭线进入那个圈子了。
司马灞本人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层关系在,但即便他知道有这种人存在,想必也不会联想到那个方面去。
毕竟他不是一个自我感觉非常良好的人。
就这样,他们气氛还算良好地定下了“mood”心情;情绪这个单词——实际蔡仁没怎么参与讨论,都在玩手机。
这个单词好搞,按照他们的思路,m在最小,两个o适中,D最大。
以倒下来的D作为人脑的上半部分,两个o为大小脑,m最小但也在最前,设计成一副眼镜或者眼睛。
材料就用五金店的软胶通风管道、白色水管、铁丝以及热熔枪之类的,最后成型就给它用喷漆或者颜料弄一下,表达大脑皮层暗含丰富的情绪。
此刻想象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