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他年纪尚幼,连续生了病,又逢噩耗,即便病好了,天天闷在府里,也会闷出病来。加上殷家二老爷为霸占殷府财产,有意害他,更是让他心灵和身体上遭受伤害。
可是无论,白似水怎么劝解,殷越非都不给面儿,正当他们争执不下的时候,老祖宗贴身的丫鬟宝清来了。
“少奶奶,老祖宗让你过去一趟。”
“就我一个人?”白似水看了一眼殷越非。
“老祖宗嘱咐,少爷身体不好,不能来来回回走动,怕他累着,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喊你过去唠唠嗑,解解闷了。”宝清正说着,看到那张轮椅,饶富兴致地问道:“这是可以推人的轮椅?”
“是呢,你要不要上来试试?”
“奴婢可以吗?”宝清有些不相信,刚进门的少奶奶这么和善。
“当然可以啦。”白似水点了点头。
宝清跃跃欲试,她看了一眼殷越非,见他没有任何不悦,便大大方方地坐了上去。
白似水待她坐稳后,推着她前进几步,又后退几步。
“这个轮椅还真不错,稳稳当当的适合大少爷用呢。”宝清从轮椅上下来:“少奶奶真是心灵手巧。”
“心灵手巧的是你们,看看你们的手工做得多好啊,”白似水摆了摆手,说:“轮椅是我为他量身定做,自然适合他,如此,我就能推着他出去溜达溜达了。”
“那敢情好了,少爷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出去过呢。”
“你们还不去?”
殷越非阴测测地声音,让宝清满脸的笑容立刻僵住了,她讪讪地说:“是,大少爷。”
白似水和她一起去了东苑面见老祖宗。
今天是结婚后的第三天,也不知老太太找她有什么事?会不会是这几天忘记来给长辈请安了,准备训斥她不懂礼数?
“子芸,你去老祖宗那里?”
在小花园处遇到正在赏花的凤川,白似水回道:“是的,婶婶。”
“好,你多陪陪她老人家闹闹磕是好的,”凤川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月季,说:“这花好看吗?”
“好看。”
“嗯,我也觉得好看,但就是有刺,等回头我让把它们的刺都剔了,给你送点插瓶里吧。”
“那多谢婶婶了。”
分明是在警告她,不要是一朵带刺的月季,否则要拔掉她身上每一根刺。那倒要看看,谁来剔掉谁身上的刺!
现在还不是斗嘴皮子的时候,白似水淡淡一笑离开了。
“老祖宗,大少奶奶来了。”
宝清掀开门帘,白似水走了进去。
“快过来,子芸。”
老祖宗背靠着靠垫,坐在罗汉榻上,她和蔼地笑着,拍了拍床榻,白似水会意地坐了过去。
“老祖宗好。”白似水接过宝清端过来的茶,品了一口放在榻上的小几上。
“好,子芸,”老祖宗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拍了拍说:“我今天喊你过来,不为别的,就为你和非儿两个人的事。”
“您老说吧,孙媳妇都听着呢。”白似水很喜欢老祖宗,她也是整个殷府里,真心疼爱殷越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