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一看,又跳出了‘张子芸’的胞弟张子清来指认张爱华疯了,便问:“小舅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白似水赶紧顺着话说:“是呢,子清,爹爹怎么变得这么癫狂了?非要说我是妖怪,不会讲洋文呢。”
“还不是那年爹爹开医馆被人陷害,惹上官司赔了钱还关了医馆,脑子受了刺激之后就有点疯癫。”张子清对着老祖宗解释:“家姐未出嫁前,爹爹有她小心照料还不常犯病,现在家姐为人妻了,没人耐心照顾,爹爹这病就加重了。”
“胡说八道!”突然出现的张子清,打乱了整件事的发展,这趋势不利于他们了,凤川忙说:“有你这样的不孝子吗?怎么诬陷起你爹爹来了?你爹爹进府,我们都看在眼里,言行举止都好得很。”
“这位是二夫人吧,得罪了,”张子清冷脸道:“你今次是第一次见我爹爹,难道比我们做儿女的还了解他不成?对了,前几天,我出门干活,回家看到你们殷府的马车停在我们家门口了,我以为是家姐和姐夫回娘家,没想到一进去,是殷二少爷呢,敢情你们不是和我爹爹第一次见面了,故而比我们做子女的还了解爹爹了。”
“这这这……”事迹败露,凤川吞吐了半天,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张爱华被揭穿了和殷二少爷勾结来对付自己亲生的女儿也躁得脸红到脖子根了。
殷二老爷见自己的媳妇晕了过去,借机搀扶着她往后屋走去。
只有二少爷,沉着冷静得很:“小舅子,那次是我出门办事,正巧路过你们家,被你站在路口看下棋的爹爹一眼认出是殷府的马车,便拦下来邀我进屋坐坐,我想到嫂子的好便进去了。这个先不提了,你家姐怎么会洋文?”
“我家开医馆,那年救了受伤的胡人,后来胡人是个商人,便在我家住了两年,我家姐从小伶俐,惹人喜欢,胡人就教了她洋文。”
说法和‘张子芸’的一致,二对一,这就显得张爱华之前的说辞不着调了,也更加证明他是疯了。
“子清,不管爹爹是疯了,还是被人利用,这都是我的不好,让爹爹的疯病加重,也连累了殷家。”
白似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张子清看不过去了:“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为了我能娶上媳妇,不惜嫁给病入膏肓的姐夫,殷府又是大富人家,你受委屈了。”
“唉,子清,你姐夫已经病好了,老祖宗又待我如自家孙女,我本没有受一点委屈。”
“你们俩姐弟在这一唱一和,是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殷越尘不敢相信剧情反转了。
难道是张爱华一家人,联手演戏,反过来坑害他们的?
殷越尘狠狠地瞪着张爱华,张爱华连连摇头,都忘记了身在何处,忙解释:“不管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他们姐妹两个怎么回事,联合起来撒谎,还要陷害我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