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进展了!”
汤巧巧果真办事妥当,看她那翘尾巴的样子,一天时间怕是找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花了了领着人进了屋,汤巧巧也不客气,坐在主位之上便开始侃侃而谈:“今日我去这些官员的府上拜访了一遍,这些人里有文官有武将,平日里也都是点头之交,发病时间断断续续,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他们染上这病的源头。”
“是啊,”花了了无奈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觉得奇怪。你说这些人到底怎么就一起得的病呢。”
“好在本姑娘的眼线众多,这些事也不难找。我找了这些官邸附近负责监视的小乞丐们,让他们把这些人这一周以来的行动路线给我汇报了一遍。不查不知道,一查,还真有蹊跷。”
汤巧巧从袖中拿一张画满了线的地图:“那些小叫花子也不识字,只能让他们给我画一下这些大人的的行动路线。幸亏他们得病了,不然这半月里诸多事情,这些小乞丐还真不一定能记得住自己盯着的人都去过哪呢。”
她将那地图在桌上铺展,花了了盯着那杂七杂八歪歪扭扭的线,终于在一片混乱里,找到了那些线的交点——悦宾酒楼。
“悦宾酒楼?!”
“没错,就是悦宾酒楼。”
花了了盯着地图上的那个点,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这是巧合吧?这悦宾酒楼身为京城头一号的酒楼,一天要接待成百上千的客人,怎么偏偏就让这几位中招了,其他人却没事呢?”
“你别说,我还真查了。”汤巧巧又掏出个小本,往桌上轻巧一掷,用下巴示意道:“自己看。”
花了了拿起一翻,居然是悦宾酒楼的账本!
“这…这东西你都偷来了?”花了了有些紧张问她:“这玩意不是做生意的命脉吗,你怎么搞到手的?”
“才不是偷的呢,这悦宾楼的账房胆子小,但是贪财得很,我用他五个月的月钱让他帮我,把半月里这几人出现在酒楼里那几天的账目找出来抄一遍给我。这就是全部了。”
“哦……”花了了翻了翻那账本,后面的内容果然是空白的。“我就说嘛,要是一整本都给了你,被发现……那可是要受牢刑的。”
汤巧巧不以为然额地笑了笑,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泛着精明的光,“放心吧了了,我爹是刑部尚书,我当然懂什么事不该干。”
“你也太可靠了!”
“我可告诉你哦,所有生病的大官员可都在账本上出现过!”
“哇塞!一抓就抓个正着?!”花了了眼睛一亮:”看来进展顺利嘛!“
”你别高兴太早......”
“啥?此话怎讲?”
“还有好些官员去吃了饭也没病。”
“......“
花了了盯着账本思考半晌,那账本虽说记得条款清晰,内容明确,可就是让人看不出一丝马脚。出现在账目中的官员多而杂,既有些老实本分的小京官,也有位高权重的臣子、将军之流。会是悦宾楼的问题么?每天往来的客人如此之多,为何偏偏是那些个官员染出如此蹊跷的病?如若不是,那谁又有能力向家住京城四个方向的官员们下毒使之染病呢?
难道染病官员的共通之处并不仅仅是悦宾楼?
有这个疑问的不止她一个人,汤巧巧叹了口气,遗憾地说道:“这账本之中记录的有官衔地位的人中染病官员全中,倒也不太可能是巧合,我再找人探探是否有遗漏的地方。这条线索先查着。”
”查的量太大会有很多无效信息,就筛查染病官员中文官和武官对比,大官和小官对比。这样很快就能筛查出来了。“了了托腮皱起了眉头。
”想到一块了,有消息了就告诉你。”
花了了点点头,忽然想起昨晚出现在悦宾酒楼里那个十分冷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