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上次在父皇面前,你们这的舞娘技惊四座,也给本王脸上添了不少光彩,这都是你们应得的。”说着,他拍一下手。宁王府里三四个下人们抬进来了几个巨大的箱子。不算小的雅间中因为这几个大家伙的加入,瞬间变得狭小,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雨姬妩媚一笑:“宁王殿下这是……?”
“上次献舞的两个姑娘颇为惊艳,下次还要请雨姬姑娘好好介绍一番,一个叫什么慧,还有一个叫……”
雨姬不着痕迹道:“是慧娘和菂娘。”
“正是!”宁王拍额一笑:“瞧瞧,本王这记性,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雨姬是个老练的人,听到这话便不动声色地帮宁王找台阶下,颔首敬道:“哪里的话,王爷是千金之躯,理应专心朝廷之事,我红昭阁内两个舞娘,又何须宁王殿下记挂。”
“哈哈,本王也只图个逍遥自在罢了。”他笑着,往楼下大厅空荡的大厅望去,忽然问道“上次在宴席之上,本王见着慧娘,便觉得此女天姿国色舞姿动人,不知今日可否一睹其风采?”
“王爷喜欢固然是好,不过我红昭阁只晚上献舞,姑娘们深夜才结束歌舞,这会儿只怕是刚刚睡下,不然改日,让慧娘专门去王爷府上献舞一曲。可好?”
“姑娘休息要紧,本王过两日去扶桑国出使要务,待本王归来再恭候佳人了!”宁王抚掌大笑,整了整衣冠就起身告辞,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红昭阁。
了了从汤巧巧那打听了几个的中毒患者的消息,听到这几个人还卧床不起,心里虽急也心知药效不会那么快能抑制住这来势汹汹的病情,如今只能再从别的地方找线索,不如先去红昭阁里问问雨姬。她当然不是想见菂娘,一切都是为了案子。
她轻车熟路地先去找菂娘,没想到菂娘没在屋子里,反而是雨姬和菂娘的丫头小姣指挥着店里的伙计在往屋里搬东西。
“这是在搬什么呢?”了了蹲着看了半天那个大箱子,好奇地敲了敲:“里面声音倒是实墩墩的。”
“这都是宁王殿下送来的礼,”雨姬见了了来了,拉着了了在菂娘屋外的竹椅上坐下:“半月前是元宵皇宴,就湛王回京那日。咱红昭阁的舞娘给他宁王挣了面子,这不,一大早就给咱送报酬来了。”
“哇……”了了看着花娘手上那一小沓银票,眼馋得口水都要留下来了:“这也太有钱了,宁王殿下够意思诶。菂娘不在嘛?”
“菂娘在暗阁里练舞。那元宵皇宴是大宴,收入自然是只多不少。”
“又在练舞......等等,元宵皇宴.......皇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了了小声自言自语,“姐姐,那次宴会你去了嘛?!”
“自然是要去的,慧娘和菂娘的节目和流程都要我去盯着。说起来那宴席之上好东西多了去了,什么西域的夜光杯,云滇的虫酒,罗刹国的蜜糕,慧娘吃得可高兴了。雨姬笑道,“你家阿迟还在这里哟,他怕是在等你接他回去呢。”
了了挽住雨姬,靠在她的肩上:“好姐姐,我是好久不见你想你便来看看你。元宵皇宴的官员名单你还记得嘛?!”
雨姬被她这忽然的神转折说的一蒙,呆愣楞地点点头:“应该…应该记得大部分……”
了了皱着眉问道:“记得不全么......”
“去的人太多了,也没有很仔细关注这个,不如问问汤巧巧,他爹估计有详细名单,阿迟那个宴会也去了,你要是急可以去浅柚屋里问阿迟,昨夜他可是一直宿在浅柚那里。我一会儿把我记得的都写出来给你送去。”
“有道理,姐姐你可太机智了。我这就去问问阿迟!”了了立马起身拔腿就往楼上跑,红昭阁的姑娘们都住楼上,酒厅和舞台在一楼二楼,三楼四楼才是姑娘们住的屋子。
雨姬说这话时带着观察了了了的表情,见她对花迟完全没什么其他反应,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轻轻道了句:“可怜了花迟……”
了了只想着找到了一点眉目,完全没注意到雨姬的喃喃自语。临走前还不忘把怀里的糖塞到正在忙活的小姣手上:“这个给菂娘!你们别偷吃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