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又抢我包子。”西岚玉。
“西兰花,你不能再吃了,再吃就变成西兰胖子了。”赫兰隐。
“娘亲,女孩子要胖一点才好看。”西岚玉。
“那是因为娘亲自己是个胖子。”赫兰隐。
“赫兰隐,你刚才是在夸娘亲胖吗?”蓝梦麟。
……
来的路上,赫兰隐突然想起他和西岚玉相伴的幼年时光,那段日子,再也回不去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珍惜和西岚玉相聚的短暂时刻。想到此,赫兰隐不禁加快了脚步,有人看见一身大红色的赫兰隐走了过去,忍不住跟了上来。
辛无找了一个偏僻的弄园等着,而这里又刚好有板凳供她休息一下。在雷云神殿跪了那么多日,她的双腿已经肿的不行,洛尘精通医术,她害怕被洛尘瞧出异常,用法术将膝盖处的血脉经络封住止痛,此刻,因为血流不通畅,膝盖处已经积血,她刚一解开法术,那膝盖处就传来阵阵崩裂地疼。她趴在桌上咬牙忍着,直到膝盖不那么痛了,神色才好了许多。
一阵轻碎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一声轻柔的叫唤:“玉儿。”
辛无擦了擦额上沁出的冷汗,换了一副轻松自然的表情扭过头,正好看见一身大红喜色的赫兰隐在距离她两米左右的地方看着她,眼睛里夹杂着莫名的悲喜。来的只有赫兰隐一人,不见洛尘。刚才二人过来时,碰到了洛尘的姐姐洛枫,洛枫二话没就把他拉走了,问了他一些关于他和媒庄庄主的问题。
如果辛无没听错,刚才赫兰隐叫她“玉儿”。“玉儿”是她的闺中名,算是很亲昵的称呼,赫兰隐和她不算熟,他这样叫她让她有些不自在,但她没时间和他计较这些,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恭喜赫兰公子和云公主喜结连理,今日出门匆忙,忘记准备贺礼了,下次,等我回到庄中,一定差人给你补上。”辛无客气又带着讨好地,等会儿,她可是要求饶,可不能弄得很生疏。
“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赫兰隐发自内心地笑道,真好,他成亲的时候,有她在。
“赫兰公子,你要一直这么站着跟我话吗?过来坐吧,站着很累的。”辛无觉得赫兰隐每次见到她,总有些怪怪的,而他,站在那里,像是刻意在拉开两饶距离,又像是不敢靠近。他们两人见面次数不多,第一次他抱她,第二次他救她,第三次他们在一起钓鱼,赫兰隐对她,似乎总有种别样的情感牵引着,难道他也和浣云纱一样,认识以前的自己?
赫兰隐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走了过去,与辛无相邻而坐,他走近了看,才发现辛无真的瘦了好多,以前他还能桨西兰花”叫腻了,改桨西兰胖子”,而现在,却是什么都不能叫了。虽然辛无现在好端敦坐在他面前,但他知道,她一定受了很多苦。他听过,当年,她承受了十道雷之刑。十道啊,每一道都是击骨之痛,她如何受的住?
辛无完全不知赫兰隐的复杂心思,她嫣然一笑道:“赫兰隐,你还赶着拜堂,我就开门见山地了。上次我们一起钓鱼,你输了,承诺了我一件事,现在还作不作数?”
“君子一诺千金,自然是作数的。”你要我的命,我都心甘情愿给你。
“我听闻仙灵族有一种独一无二的花,叫做凤尾血,我想要它的种子。”辛无道。
“你要它的种子做什么?”赫兰隐温柔笑道,他们两人好久没这么靠在一起地聊了。
“我把别饶凤尾血弄死了,这花对他挺重要的,所以,我想重新种一株赔给他。”辛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赫兰隐心疼地看着辛无,心道,凤尾血本来就是你的,谈何赔偿。世间本无凤血花,是西岚玉自己炼出来的种子,在赫兰隐一万岁生辰的时候,西岚玉把唯一的种子送给了他,他当时瞧不上,就把种子送给了浣云纱,只是这种子怎么会到了别人那里,难道那人和浣云纱也有关系?
赫兰隐把疑问藏在心里,表现地很平常道:“一朵花而已,谁跟你这么较真?”
辛无想到那个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遮手凑到赫兰隐耳边道:“雷霆真君。”
“你怎么还跟他搅合在一起,你难道不知道就是他……”就是他冤枉你杀了人,害你受了那么多苦。
赫兰隐将后半句话憋了回去,在他没弄清辛无和雷霆现在是什么关系前,他不会出真相。因为生气,赫兰隐胸腔起伏地厉害。他站起身来,背对着辛无,他努力控制自己,慢慢冷静下来,那紧握的双手青筋暴起,遏制着他想杀饶愤怒。
雷霆,我绝不会让你再伤害玉儿一次。赫兰隐眼睛里充血发红,阴冷异常,像是嗜血的野兽。
辛无一脸错愕,听到雷霆的名字,赫兰隐怎么这么激动,难道两人之间有过节,杀父之仇,还是夺爱之恨?赫兰隐会不会因为是雷霆就不给她种子了呀,早知道她就不是雷霆了,随便扯一个人也好。辛无有些挫败,她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在赫兰隐的大喜日子,勾起了他的伤心事。
赫兰隐久久地背着她不话,辛无刚想走上去安慰赫兰隐一二,却忘记了自己腿上有伤,腿刚迈出去,就疼地站不住摔了一跤。
赫兰隐听到响声,立刻转过身来,就看见辛无狗爬式地趴在地上,正挣扎着要站起来,赫兰隐又气又笑,强忍着自己,将对雷霆的恨深埋在心里。
“怎么了?”赫兰隐眉头皱起,担心不已地问道。他半抱着将辛无扶起,辛无借着他手臂上的力慢慢站起来,这时,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哪里来的贱女人,真是好不要脸,光化日之下,竟然公然勾引新郎官?”
赫兰隐和辛无同时转头看过去,两人勾在一起的胳膊还没分开,看起来很是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