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走上前来把姜锦安护在身后,“三姑娘还小,胡乱谈什么佛礼?还不赶紧闭嘴!”
“我……”姜锦安悻悻的闭上了嘴。
明明她讲的没错!
姜锦安一脸不情愿的站在谢凛身后,她摸了摸手上的那串佛珠,忽然忆起昨夜明净大师曾向光正殿的方向看了一眼,虽只是一眼,但姜锦安却注意到了。
难不成他早已经知道自己会死在光正殿的废墟之上?
姜锦安只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忠王妃瞧了眼谢凛,笑道:“你是哪家的小公子,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姜锦安怔了怔,忠王妃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男?
忠王还没死呢!
谢凛面无表情的自报家门,“鸿胪寺少卿谢凛。”
忠王妃的脸色一改方才的如沐春风,阴沉道:“原来是你啊?”
谢凛不卑不亢:“正是在下。”
“你毁了大师修行,这事儿又怎么算?”
谢凛不语,他命人把明净大师的遗体抬去了一间厢房,他沉声道:“静安寺还真是热闹,半月之内就出了三桩命案,皇城边,天子旁,竟有人如此胆大妄为。我已经向圣上请旨,由我来彻查此案,静安寺也已经被禁军团团围住,此案查清前,谁都不许离开!”
忠王妃脸色惨白:“我是忠王妃!你要软禁我不成?”
姜锦安对忠王妃道:“我想软禁是谈不上,不过还请王妃娘娘这段时日好好再寺院呆着,毕竟禁军刀刃可不认人!”
“放肆!”忠王妃的婢女呵斥:“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敢对忠王妃这么说话?你的命还要不要了!”
“我看放肆的是你!”谢静轩硬声道:“这位姑娘多么娴静温柔,你怎可如此粗鲁!”
谢静轩又看向姜锦安:“我瞧这位姑娘貌美,不知姑娘芳龄,可否婚配?”
不止姜锦安懵了,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忠王妃更是面红耳赤,她一手带大的儿子,竟然帮着和自己作对的外人说话,还有意娶那人回来给自己做儿媳?
她当即就拂袖离去。
忠王妃的丫鬟张着嘴哑了一阵儿,她叹道:“世子!您……您糊涂啊!”
谢静轩看似闷惑的垂下了头,实则桃花眼里泛着算计。
…………
明净大师的尸体据说天刚亮时就立在了那里,不过因为他素日严苛,也没人去与他讲话。
早课过后有僧人自光正殿经过时发现明净大师已经被烈火包围,皮肉烧的滋滋作响了。
可问了一圈人却没人知道明净大师究竟是怎么烧起来的,他好像就在哪里站着,突然就烧起来了!
关于明净大师立身成佛的传言更是在寺院里传的沸沸扬扬。
姜锦安不信,她不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自己燃起来,有些事还是查过才知道。
明净大师的遗体被烧的厉害,浑身僵直,皮肤骨肉已经被烧成了碳状,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楚燃是晌午时赶到静安寺的,他来的时候正赶上忠王妃带着丫鬟小厮在寺口和禁军理论,忠王妃看到楚燃时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凌迟处死。
听说忠王妃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到寺门口闹上一闹,从不缺席。
姜锦安把那串佛珠收了起来,用一方木盒装着,放在了一个小匣子里。
谢凛来厢房寻她的时候她正和帘依泡了用菊花枸杞松叶山楂做的开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