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王妃忧心的不过是崇明殿里的东西被谢凛发现,告发到陛下那里去。
说实话谢静轩的心里也是怕的,他与父亲筹谋多年,不能毁在这一时。
但好在谢凛此刻没什么动作,想必他还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那么他就还有机会。
能说服谢凛让他倒戈最好,如果不行那便杀了,挡了他们一家路的人,都该死。
谢静轩面上无波澜,“母亲孩儿不是与您说过了?没事的,天塌下来还有我和父亲顶着呢。”
谢静轩屏退众人,给忠王妃递了杯热茶:“不就是他进了崇明殿,这又有什么?他能归顺最好,若不是不能,那便杀了,随便编个理由说是暴毙什么,也不足为虑。”
忠王妃捧着茶盏,担忧道:“他要是已经知道了里面的东西,再把消息传了出去,那又当如何?”
“我已经叫人拟了信件,只待传给父亲了。届时让父亲守好静安寺,若是有通风报信的杀了便是。”
忠王妃:“那可是……”
谢静轩早已经知晓他母亲要说什么,他握住忠王妃的手,“王三那边即使他招了,也只是空口无据,咱们咬死不认就是了。且圣上多疑,这么多证据指着咱家,圣上免不了要想想是有人恶意陷害。”
“况且不是还有柳先生在家里陪着父亲,柳先生足智多谋,咱们只要时时与父亲通着气儿就好。”
忠王妃点了点头,这才定了心。
厢房里赵帘依一醒来就没瞧见姜锦安的身影,摸了摸被窝里也是冰冰凉凉的。
赵帘依原以为姜锦安今日是起的早了些,谁知道问了一圈儿却都说没见过人。
那边儿念柳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她捶胸顿足的鬼哭狼嚎:“完了完了!姑娘一定是被人掳走了!这可如何是好了,老爷回来我怎么交代啊!”
赵帘依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直跳,她耐心解释:“珠珠不可能被人掳走,我昨晚和她睡在一起,她如果被人掳走我一定知道!”
念柳还是哭:“要是您被人下了迷药呢!”
赵帘依气的大吼:“别哭了!先去找人才是正事儿,晚一点儿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
“赵姑娘您说得对,我这就去!”念柳抹着泪跑出了小院。
赵绯月自院外进来,面上红肿一片。
她很早就醒了,梳洗打扮了一个时辰,谁知道谢静轩抽的什么风?居然把自己赶出来了?!
忠王世子妃的位子自己许是无缘了,但新科状元的大娘子自己还是能争一争的。
思及此处赵绯月的脸色才好看了些,鸿胪寺少卿的大娘子。官职虽然不高,但胜在皮相够好,嫁给他倒也可以。
赵绯月瞧见内院的赵帘依,立马收敛了笑意,她讽道:“这大清早的,我以为是哪家的窑子开张了,呜呜呀呀的,不成体统!让父亲看见了不打死你就怪了!”
赵帘依正烦着,偏生还有没眼力见儿的上来找不痛快。
她扯了扯嘴角,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花枝招展的活像个发春的老母鸡!
“二姐姐这是刚接完客吧?瞧瞧这一身的风尘气,呛得妹妹鼻子都疼!”
赵绯月瞪大了眼珠子,“你放那门子的狗屁!”
赵帘依以袖掩面,“看来二姐姐这么早出门不止接了客,还吃了狗屎吧!瞧瞧这衣裳穿的,让人知道了还怎么嫁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