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凛换好了衣服,默默的打开了屋门,他的头发还没干,湿漉漉的披在身后,“找我有事?”
姜锦安脸上余红未退,听到谢凛的声音她原本是想躲一躲的,但想到自己的来意,姜锦安觉得自己不能怂!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质问道:“我的脸是怎么回事?”
二十一默默的从姜锦安手里拿过了自己的长剑。
谢凛的目光有一瞬的躲闪,他轻咳一声,“进来再说。”
姜锦安真正坐下来之后才发现谢凛的屋子里没燃炭火,她重新裹上了自己的披风,有些嫌弃的道:“怎么不燃炭火?”
二十一端来一碟花糕,“我们主子一向不燃炭火的。”
姜锦安皱了皱眉,这才发现谢凛穿的也不过寻常单衣。
“你不冷么?”
“还好。”
姜锦安在心里给谢凛扣了个寒门学子的帽子。
没想到谢凛这么穷,连炭火都燃不起,怪不得身边的小厮是三个有毛病的呢!
一个黑皮白牙,又呆又傻。
一个面皮清秀,脑袋有病。
另一个更惨,虽然脑子没病,长的也可以但是却是个面瘫。
谢凛也真是可怜,许是家中父母养不起他,这才把孩子送到了弯刀派,这一呆就是十几年。
他是不是连自己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自己脸的事儿也别怪他了吧,或许他不是故意的呢?
可是谁会没事儿把别人的脸掐出两个印来?
可他这么可怜!
那就原谅他吧!
姜锦安思量着,便解开了身上的披风,他抱着披风走到谢凛身旁,把自己的披风披在了谢凛身上,还在领口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了,这样你就不冷了!”
熟悉的海棠花香将自己包围,谢凛垂下了眼睫。
他其实不冷,现在还有点热了……
姜锦安坐到位子上,拿起一块花糕吃的认真,她咽下手上的最后一口花糕,才道:“我当时毒发之后是怎么缓过来的?”
那毒霸道的很,是她和帘依在黑市上买的,黑市的老板抠搜的很,非要计较那一枚铜板,每每想起她都记忆犹新。
谢凛摆弄着茶杯,“自然是给你熬了解药。”
“解药?你通药理”
谢凛:“药理我不通,但我有个朋友通药理。”
谢凛又道:“当时你疼的厉害,紧咬着牙,我无奈才掰开了你的嘴把药灌了进去。”
姜锦安的手摸上自己的脸蛋,“我就说嘛!原来是你给我灌药灌的!”
谢凛睨她一眼,他隔着案几冲姜锦安勾手。
姜锦安不解:“做什么?”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姜锦安不情愿的凑了过去。
谢凛嘴角上扬,看起来没什么好事儿,但姜锦安的好奇心作怪,着实是想听听。
“如果你说的事不值得我听,我会打你的!”
谢凛轻笑,呼出的热气打在姜锦安的耳廓上,烫的她的指尖都蜷缩进了袖口。
谢凛轻声开口,带着些说不出的暧昧。
“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疼得厉害,抓着我的衣襟不肯松手,我的衣服都被你扯皱了?”
得了,这是真的暧昧了!
姜锦安从座位上弹起,面红耳赤,“谢凛你混蛋!”
门外偷听的明三掏了掏耳朵,他什么也没听清呢,怎么就混蛋了?
难不成主子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了?
啧啧啧,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