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渐拂心疼的替赵绯月吹了吹手心，她将赵绯月护在身后：“你姐姐拿你只金钗怎么了？小里小气的，都是要议亲的年纪了，传出去了你让嫡母我怎么给你找个夫家？”

“嫡母？”赵帘依噗的就笑了出来，她指着王渐拂，“你有脸说你是嫡母？我的母亲早已经入土为安了，你个ji子的出身也敢说是我嫡母？”

王渐拂扬手就是一耳光，“你胡说些什么！”

赵绯月从王渐拂的怀里出来，愤愤道：“你怕不是昏了头，我母亲是肃宁王家的嫡女，哪里是ji子出身的下贱奴才？！”

赵帘依将那只金钗收起，眼里挂着泪花，她盯着王渐拂，缓缓开口：“二姐姐知道青楼和妓院的区别吗？”

赵绯月咬着牙，“不都是一样的腌臜地方？”

“青楼女子卖艺不卖身，但若是你的钱够多，卖身的女子也是有的。”赵帘依扬起了嘴角：“但妓院的女人不一样，她们一去就是去卖身的，只能想开了腿换钱。”

王渐拂的身形摇摇欲坠，“你闭嘴！你给我闭嘴！”

有丫鬟上来捂赵帘依的嘴，赵帘依被人钳制住动弹不得。

不知道是哪个丫鬟踹了赵帘依的腿，她被迫跪在了王渐拂和赵绯月面前。

“把她的嘴堵上，三姑娘疯了，把三姑娘的嘴堵上！”王渐拂握住赵绯月的手，把她推出门外，“月儿快走，赵帘依疯了，她疯了你快回去啊，乖孩子快回去。”

王渐拂清走了一些丫鬟，只留了她信得过的人。

王渐拂在赵帘依面前蹲下，她掐住赵帘依的下巴，冷声道：“你是不是疯了？”

赵帘依甩开王渐拂的手，“我母亲的东西你凭什么碰？你个ji子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哪怕我父亲为你洗脱了贱籍，你还是那个张开腿任人摆弄的ji子！”

“你疯了！”王渐拂抓住赵帘依的头发，“我该把你送到道观里去，让你好好静静心！”

赵帘依盯着王渐拂，眼神阴狠，“我外祖家是江南大户，我哥哥中了进士，你敢动我试试？”

“你觉得我不敢？”

“你敢的。”赵帘依扬起头来：“我知道你敢的，但你以为我就没你的把柄了？王渐拂，你又错了。”

王渐拂松开赵帘依的头发，额上已经冒了汗珠，她被丫鬟扶着坐在圆凳上：“你查到了什么？”

“你让他们松开我。”

王渐拂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让人关紧了门窗，她盯着赵帘依：“你究竟查到了什么？”

赵帘依微笑：“想知道？”

“你过来些，毕竟这种事让别人知道了可不好，不知道你这个东安伯嫡妻还能不能做下去？东安伯估计会为了他的名声将你赶出府吧？到时候你这么多年的筹划也将毁于一旦了。你的女儿也会嫁不出去吧？”

王渐拂这辈子原是有两个孩子的，大儿子三岁夭折，连赵家的族谱都入不得。她平素是把赵绯月当眼珠子宝贵的，磕到碰到都心疼的不得了，又怎会舍得女儿嫁不出去？

王渐拂挣扎片刻，还是凑了过去。

赵帘依轻轻贴近她的耳边，将那只金钗送到了她的手里，“王渐拂，你算计了一辈子不就是为了给你女儿谋个好前程？这只金钗你曾与我要过多次，如今我把它给你，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