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奴才再笨也知道,老爷所谓的进宫请太医,根本是拖延时间。赶紧来找了王妃,求王妃救您的性命。”
“王妃听了人求助后,便将您抢回了王府。”
到这,屋内一片安静。
过了好一会后,令狐宏宇出声。
常宝自便跟在令狐宏宇身边,对他很是了解,当即道:“少爷是想问,老爷什么时候请来了太医?”
屋内一片安静。
常宝轻声道:“是公子遇刺两个时辰后。”
屋外,令狐芷眸光冷了下。
她还真不晓得,这里还有一个时辰的法。
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何令狐甲之后上门要人,打着是生死相隔的旗号。
因为令狐甲知道,她只是医术高明,却做不到起死回生。
令狐芷叹了口气,忽然不想继续听了。
她抬头,对方子澄道:“去雅苑正厅,我给你的腿换药。”
方子澄颔首,并没有拒绝。
而在她推方子澄离开之时,却听到了屋内无意义的叫喊声,喊声绝望而痛苦。
翌日一早,令狐芷刚刚起床,绿意就过来找人了。
令狐芷打着哈欠,道:“你用膳了?”
“还没。”绿意眨巴着眼睛道。
“那便一起吧。”方子澄坐在轮椅上,从屋内走出来。
绿意看到方子澄,脸色瞬间凶狠了起来:“你怎么在我姐的屋里?”
令狐芷耳朵微红,手下动作也很利索,拍了下绿意的后脑勺:“叫姐夫。”
绿意咬牙切齿,哼了声道:“姐夫啊,你真是太不体贴了,姐姐昨日那么辛苦,你还闹我姐。”
方子澄轻咳一声,看向令狐芷的眼神里带着温柔:“本王与你姐夫妻情深,自然宿在一处。”
绿意忍不住磨牙,还想什么,却见方子澄忽的抬头,漫不经心的撇过来。
就是这一眼,绿意莫名觉得一股寒气,到了嘴边的那些埋怨话,也不出口了。
“传膳。”
一顿饭,绿意吃的很是安静,反倒叫令狐芷有点惊奇了。
而吃完后不久,常宝便过来禀告道:“王妃,王爷,我家公子有请。”
令狐芷恩了声,扭头对绿意道:“绿儿,你刚来上阳城,必然没有逛过,我找个人给你,带你四处走走。”
绿意眨了眨眼:“走什么走啊,我要跟姐姐。”
令狐芷表情严肃道:“不行,我给你五千两。”
绿意瞬间瞪大眼睛:“姐,你发财了?”
令狐芷哼了声:“你只要不要?”
“要。”绿意非常果断妥协了。
将绿意打发掉后,令狐芷方才跟方子澄往偏殿病房走去。
“你和你妹妹感情很深。”方子澄一语双关道。
“那丫头,性子单纯,藏不住话。”令狐芷顿了顿道:“不适合牵扯太多。”
方子澄目光沉了沉:“你……”
“我知道的。”令狐芷很肯定的道:“你不喜绿意。”
令狐芷顿了顿,再次道:“可你不会伤害绿意。”
方子澄嘴角微勾,眼底多了一抹邪气:“你怎知我不会?药王谷投靠北齐,绿意是北齐之人,我若是抓住她,不得能控制住药王谷!”
“不,你不会。”令狐芷摇头,眸光前所未有的坚定:“曾经的战神,不屑于对老弱妇孺动手。”
“可绿意不是普通人。”方子澄不紧不慢的道。
令狐芷哼了声:“你若是要做,早就做了,又怎会等到现在?”
方子澄忽的低笑出声,笑声撩人:“王妃很了解本王啊。”
对上方子澄的双眸,令狐芷只觉得呼吸都紧张:“……本王妃也嫁给你一段时日了,自然是有所了解。”
方子澄轻啧了声:“只几日,便能看透本王的为人?”
令狐芷干笑,只觉得要被面前的人看透了:“王爷忘记了,我哥哥可是在您手下当了好些时日的兵。”
“到了。”令狐芷跟方子澄了句后,不自觉的用上凌云步窜进去。
看着令狐芷的背影,方子澄眸光越发深沉。
“王爷。”卫鞅悄无声息的出现。
方子澄回头,给了卫鞅一个冷眼:“你出现得倒是及时?”
卫鞅恨不得把缩进一团:“卫玲传信来,绿意拿了银票后,便让人带她去问花楼。”
方子澄神色淡镰:“这点事,也需要本王教你?”
“不是,王爷。”卫鞅神色纠结:“问花楼是……女支院。”
方子澄:“……”
方子澄冷呵一声:“带她去,再查一查问花楼的底细。”
“是。”得到回应后,卫鞅立刻溜了。
屋内,令狐宏宇躺在床上,面色更加苍白,可精神状态还不错。
“都出去吧。”方子澄进屋后,便挥了挥手,清场了。
方子澄操控着轮椅,走到近前,毫不客气的毒舌道:“为了一个不值当的人,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你也够蠢。”
令狐芷瞪了眼方子澄,哼声道:“你少两句,不会死。”
方子澄神色有点委屈:“本王想到,两次大动干戈抢人,为的是此人,便觉得心头不畅。”
令狐芷:“……”
嗯,她也赞同这话。
特别是,昨这蠢货,还再次拒绝合作。
令狐宏宇脸色青白交加,却无法话,只能发出啊的声音。
“你想明白了?”令狐芷问道。
令狐宏宇微不可查的点零头。
令狐芷会意,将纸和笔放在他跟前。
令狐宏宇哆哆嗦嗦写了四个字。
而这边的令狐芷,吸了口气:“你是,太子皇后卖官?你亲耳听到?”
令狐宏宇点零头。
方子澄脸色黑沉:“可有证据?”
令狐宏宇摇头。
方子澄面色凝重,问道:“你父亲是操办人?”
令狐宏宇摇头后又点头,后写了个名字。
方子澄若有所思:“吏部尚书刘唐是主办人?你父亲,也牵扯其中?”
令狐宏宇纠结的闭上眼。
等离开病房后,方子澄的神色前所未有的沉重。
令狐芷看了看她,温声道:“刘唐是何人?”
方子澄深深的看了眼令狐芷,方才道:“刘唐此人,是十二年前的寒门状元,当初他入了翰林院后,一直闷头做学问,很是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