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恩了声:“让他们进来。”
刘德喜应了声,当即出去传话。
片刻后,负责审讯的统领过来,直接开门见山的道:“皇上,那两人受的的是皇后娘娘的命令,而且,这两人还有证据。”
统领很快就拿出了证据,是一个荷包。
那荷包的角落里,绣着秀梅两个字。
而陈秀梅,是皇后贴身嬷嬷的的名字。
武帝眼神冰冷:“证据确凿,皇后……”
云皇后在看到那荷包的时候,面色直接变了,她猛地挥手,对着一旁的陈嬷嬷就是一巴掌:“奶娘,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嬷嬷对上云皇后的眼神,立刻就知道,自己被舍弃了。
“是,是老奴的错。”陈嬷嬷哭道:“老奴心疼娘娘啊,娘娘一心一意痴爱着皇上,可后宫那些贱人们,却不知羞耻,勾住了皇上。让皇上离您越来越远!”
陈嬷嬷哽咽的道:“只要没了那些贱人,皇上肯定能回想起娘娘的好,老奴该死,老奴想帮娘娘,却给娘娘带来了污点。”
“老奴该死。”完这句话,陈嬷嬷忽的起身,对着一旁的墙壁撞了上去。
“快拦住她。”令狐芷惊呼,下意识想要拦住陈嬷嬷,可她的手被方子澄抓着,凌云步愣是没能施展起来。
而御书房里其他人,也没有这么出色的轻功。
只听到砰的一声,陈嬷嬷倒在地上。
而这时候,令狐芷终于挣脱方子澄,略到陈嬷嬷旁边。
“如何。”武帝脸色难看。
令狐芷神色复杂:“人已经死了。”
“陈嬷嬷。”云皇后瞪大眼睛,眼眶都红了:“你……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确实够想不开的。”令狐芷瞥了眼云后,冷笑道:“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揽,护住凶手,却把自己的家人都拖进来了深渊。”
云皇后听到这话,脸色都扭曲了:“令狐芷,你若是再敢胡袄,本宫撕了你的嘴。”
“够了。”武帝怒斥道:“你是把朕当傻子吗?”
“这个刁奴,若是没有你的命令,敢如川大包?加害皇嗣?”
云皇后咬了咬牙:“皇上,你是我,得拿出证据来。”
“混账。”武帝气得又忍不住踹了脚陈嬷嬷。
因为陈嬷嬷将所有罪责揽下来,就算他心知这件事是皇后指使,可没有指控就不能定罪。
“你如今这般,居然还不知错。”武帝冷脸:“朕要废了你。”
“父皇。”方琮明暗道不好,连忙上前两步:“三思啊。这件事都是那刁奴的错,母后也只是监管不力吧。更何况,一国之母,关系着江山社稷,哪能因为如此而废后?“
“母后。”方琮明伸手拉了拉皇后,哀声道:“这件事确实是您错了,您不该宠信一个刁奴,养大她的胃口,导致她犯下这样的大错。”
云皇后被怒火冲昏的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她忽的跪了下来:“皇上,本宫错了。本宫监管不力,让陈嬷嬷赶下这样的错事,还请皇上责罚。”
武帝目光冷沉冷沉的。
“父皇。”方琮明唉声道:“母后已经知错了,还请您网开一面。”
令狐芷撇了撇嘴,刚想什么,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捏了捏。
她扭头看过去,却见方子澄朝她摇了摇头。
令狐芷扁了扁嘴,知道这时候方子澄不会害她,索性站在一旁。
很快,武帝就给了结果。
皇后监管不力,并且纵容低下宫女犯下大错被监禁闭门思过。
而且,凤藻宫里所有宫女太监都被拖下调查,若是犯错,该杀杀,该杖责杖责。
云皇后晃了晃,还想争辩,却被强制带走了。
云皇后都要气炸了,凤藻宫的人可都是她的得力助手。
这么一弄,可以她的消息网都断了大半。
“多谢父皇。”方琮明低着头,眼底阴狠,可出来的话却也很真诚。
武帝居高临下的看了方琮明:“太子,此次你太让朕失望了。冤枉大臣,还……”
武帝冷声道:“禁足三个月。”
方琮明谢恩后,低着头离开。
武帝的目光落在令狐芷的身上,这一瞬间,她居然感觉到一丝寒气。
不过很快,武帝就将视线落在王氏身上。
“王氏,你你是因为把柄落在陈嬷嬷的手里,才被迫顶罪,什么把柄?”武帝淡声问道。
王氏抖了抖,感觉武帝看向她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王氏模糊能想明白。
武帝是想废后的,可却因为陈嬷嬷的揽罪,皇后只是被禁足。
“皇上……民女……民女……”
王氏想要话,可却因为太害怕,声音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可因为如此,武帝看向她的眼神越发不善。
“父皇。”令狐芷瞧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对这个,儿媳知道一些。”
武帝:“。”
这边的方子澄,眉头微皱,眼底带着一丝隐忧。
令狐芷拱了拱手,将王氏侄子杀人之事了出来。
“呵呵。”武帝冷笑:“户部尚书,你还真是我的好户部尚书,杀人后,最先做的就是抹掉此事?”
王允面色发白,直接跪倒在地上道:“皇上,冤枉啊,微臣得知事情发生后,便言行拷问了那不孝孙子,玉荣,当时他喝零酒准备回家,可那卖花女却拦住了他,他也只是将人推开准备离开,可谁知,那卖花女被推开后就倒地不起。”
“当时,那卖花女的家人就出现,王玉荣杀了卖花女,要送玉荣去见官。”到这,户部尚书神色一言难尽:“玉荣喝了些酒,神志不是特别清楚,便提出了赔偿。后来,那家人拿着钱便离开了,再没有出现过。”
令狐芷听完这,嘴角都抽了抽。
一听这个事情就知道,这就是仙人跳啊。
而户部尚书的话还在继续:“玉荣第二日酒醒后,便找过老臣,老臣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就让人打听这卖花女,却得知那卖花女已经下葬。老臣当时想着,这件事既已经结束,就给孙子吃个亏,长长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