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反而叫令狐芷不好意思了起来:“你怎么忽然这么?”
“在外面呢,也不知道害臊。”
方子澄目光有点温柔。
最开始的成婚,他是怀疑对方是奸细刺客,可越是相处,他越发现令狐芷的骨子里有着一种不出干净,而且这丫头有一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不像这座城里的人,都带着面具话,虚伪至极。
话的功夫,令狐芷已经到了慈宁宫。
令狐芷有点意外的发现,太子和太子妃也在场。
太后笑着将人招呼过来:“老九,老九媳妇,快过来让哀家瞧一瞧。”
“参见皇祖母。”
“好了好了,快起来。真的长大了,如今都开始收徒弟了。”太后看着方子澄,一脸感慨:“今儿个怎么没把文浩带过来,让哀家瞧一瞧?”
“哀家都好一段时间没见到那子了。”
方子澄笑了下:“皇祖母,文浩在进学呢,等休沐后,我会将人带过来了。”
太后也叹了声:“文浩是个好孩子,虽然年纪,却也好学,肯学。你这个做表哥兼师父的,可一定要严厉起来。玉不琢不成器。”
“皇祖母放心,我可是把文浩当关门弟子来对待,他若是桑拿满了额,孙儿第一个不绕过他。”
听到这话,太后满意了。
“皇祖母的身体,如今却是好了很多。”方琮明淡笑道:“孤听闻,献药的乃是王文王太医。”
“是他。”
方琮明:“王太医立下这般功劳,该好好赏赐一番。”
几个人在慈宁宫里了会话,令狐芷也给太后诊了脉,诊完脉后,心中有数,她也没有在慈宁宫停留。
离开的时候,令狐芷一行人却是和太子顺路,然后就在宫门口遇到被人抬着离开的刘成。
令狐芷注意到,太子在看到刘成的时候,脸色明显黑了两个度。
这一瞬间,她感觉明白了什么。
“刘成,太子?”马车上,令狐芷在桌子上写了四个字。
方子澄笑了下,点头:“娘子真聪明!”
令狐芷黑线:“我感觉你在鄙视我。”
方子澄一脸严肃:“你感觉错了,我只是了实话。”
令狐芷哼了声,也没跟对方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
“刘成的受伤可有问题?”令狐芷压低声音问道。
方子澄靠近过来,在令狐芷的耳边低声道:“前一段时日,户部侍郎下狱你可知道?”
令狐芷点零头:“当然。”
来也是巧合,那她被纯宁拉着出了城,结果却遇到了一些意外。若不是方子澄及时带人赶到,她和纯宁肯定受伤。
“那户部侍郎是太子的人。”方子澄淡声道。
令狐芷听到这话,心头一紧:“你亲自带队,撸了太子的户部侍郎!”
到这,她已经露出恍然:“难怪太子要在拜师宴上面搞事情。”
方子澄听到这话,露出无辜之色:“本王只是领命之人,而户部侍郎之所以被下牢,还是因为他偷窃谍报名册。”
“我真是冤枉啊。”方子澄叹了口气,一副自己受了大委屈的表情。
令狐芷有点无语:“你……哦,若是如此,你是挺可怜的。”
方子澄颔首点头:“是啊,你也知道,本王在家休养好一段时日了。”
着,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我真可怜,我真委屈的气息。
令狐芷沉默了两秒,轻声道:“你可想吃暖锅?”
方子澄抬眼看过来,俊美的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令狐芷微微一震,感觉整个人都坐直了身体:“你的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饮食方面也可稍稍放宽,我今给你调制一款你绝对没有吃过的暖锅。”
方子澄温声道:“娘子,你对我真好。”
令狐芷轻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什么,你还没把话完呢。”令狐芷有些不好意思转移话题。
方子澄轻笑一声,将未完的话完:“户部掌管着整个大梁的银袋子,而户部侍郎不出意外便是将来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是户部的老大。”不等方子澄解释,令狐芷已经自己的思维理解了这个。
“是这个道理。”方子澄点头:“现在的户部尚书,是出了名的脾气臭,就连父皇的面子都能不卖。”
令狐芷听到这话,吃惊了:“这么虎?”
方子澄笑了下:“户部尚书是跟父皇一起长大的,两人是过命的好友。当年父皇还未登基之时,朝中有人使绊子,还是户部尚书想办法送来了十万石的军粮。”
“太子当年最想娶的是户部尚书之女,可惜啊,户部尚书是个臭脾气,在太子示意的时候直接拒绝了。”
“被拒绝后太子很是不愤,便去求父皇下旨赐婚。”到这,方子澄顿了顿。
令狐芷整颗心都提起来了:“父皇赐婚了吗?”
“赐了。”方子澄点头。
“之后怎么样了?”令狐芷好奇的问道。
“之后啊。”方子澄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户部尚书拿着圣旨进宫,当场撞柱子,还骂父皇是昏君。婚姻结的是两晋之好,你不问我就把婚事定下来,是想逼死我一家吗?”
“噗……”令狐芷听到这话,差点喷了:“户部尚书的脾气真是火爆。后来怎么样?”
虽然令狐芷知道,户部尚书肯定没事,可对中间的曲折却依然引人入胜。
“后来父皇亲自将那门婚事取消,还道歉。之后还训斥了太子。”
到这,方子澄停住。
有些话他没。
比如,也就是那过后不久,父皇带回来云妃,同时将之前的赵妃封为贵妃。
想到这,方子澄眼底露出一丝恍惚。
有些事情,或许已经注定了。
方子澄轻咳一声,收回心神继续道:“太子无法将户部尚书收为己用,只能瞄上户部侍郎。并且花了好一番手段,将户部侍郎拉上了自己的船。”
“而如今,户部侍郎因为谍报名册一事被收押,这个位置便空了下来。刘成就是最有可能提上来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