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令狐三公子的情况和您母亲不同。”令狐芷站在方子澄身后,看着方子澄的背影,只觉得无比的安心,她探出头来道:“令狐三公子所中的毒,我刚好听过,才能够断言可以救活她。可如今,你母亲中了七八种剧毒,那些毒药已经混合成未知的毒!我只会治病啊,却不会解毒。”
“毒?”方琮明眉头皱了起来:“你之前可没是毒。”
令狐芷躲在方子澄后面,翻了个白眼道:“你又没问!”
方琮明眼底闪过怒色:“你!”
“太子若是想救人,应该赶紧去寻找能够真正解毒的人,而不是在此处。”方子澄眸光微冷。
方琮明面露苦涩:“这全下医术最出名的地方,非药王谷莫属。九弟,其实孤今日过来,还有个不情之请的。”
“既然是不情之请,那就不要了。”方子澄直接道。
令狐芷差点没笑了起来,她赞同的点头:“相公的没错,既然是不情之请,还是不要出来。不然你这请求出来,别人无法做到,是拒绝呢还是不拒绝呢?”
方琮明眼底的阴霾更深了,不过在面上,他的模样却依然端正:“对孤来,这个请求确实是不情之请,可这件事对宁王妃来,却并不是很难。”
“孤听闻,宁王妃的师父乃是楚神医,那可否请弟妹写信一封,请求楚神医上阳一趟?只要宁王妃做了,无论结果如何,孤都能接受。”
别,方琮明这个请求,还真的只是一个的请求。
只是请令狐芷写信,还不管结果。
可令狐芷却摇了摇头:“太子殿下,您这个问题可是难倒我了。”
李玉冰面上带上杀气:“只是让宁王妃写一封信,怎么就是为难了?难不成宁王妃手断了,连字都不能写了?”
着,李玉冰的目光在令狐芷的手上停留,好似在,你要是敢承认,我就让你真的断手。
感受到对方的杀气,令狐芷也火了,直接道:“让你去给你的仇人磕头,你愿意吗?”
“尔敢!”李玉冰露出杀气,右手更是准备拔剑了。
方子澄面色一变,跟着释放出杀气:“怎么的,你想动手?”
李玉冰感受到对方的杀气后,面色微微一变。
在对方杀气袭来的那一刻,李玉冰有种错觉,面对的好像是尸山血海。
不愧是曾经的战神,光是这股杀气就能叫儿止哭!
“燕回,退下。”方琮明呵斥道。
李玉冰后退一步,眼底还是有着一丝寒气,可气势到底弱了。
“九弟妹,何至于出这样的话?”方琮明温声问道:“只是写一封信。”
令狐芷冷淡:“我师父和大梁皇室有仇,平生最恨的就是大梁皇室的人。我嫁给相公之事,已经惹恼了师父,若是我再为皇室众人求医,师父必然会杀了我的。”
“太子殿下如此仁德,一定不会强人所难吧!”
令狐芷这话其实严重了,楚神医才不会杀她呢。
可她就是不愿意救人!
太子和废后是一伙的,这些人杀死了她的养父母,是她的仇人。
如果不是出于壤主义怜悯,她连止疼药都不会开给废后,而是会任由废后生不如死到咽气!
方琮明面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是孤叨扰了。”方琮明深吸了口气,直接离开了。
等对方离开后,令狐芷忍不住哼了声:“什么人啊!”
“气死我了。”
看到令狐芷这般生气,方子澄当即安慰道:“别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令狐芷跟着点头:“对,我才不气呢。”
“看到废后死的那么惨,我就开心,我能多吃两碗饭。”着,令狐芷就对方子澄招手道:“走,去吃饭,……”
令狐芷果然多吃了一碗饭。
虽然是国丧,不能吃肉,可宁王府的厨师还是很给力的,将那些素菜做的非常好吃。
而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初八。
这,令狐芷一脸严肃的起来,然后就写下了长长的单子让卫鞅去准备。
同时,令狐芷还对方子澄道:“接下来的十,你哪里都不许去,安心在家养元气。”
“对了,还要让管家通知一声,咱们闭门谢客。”
看到令狐芷这般严肃,方子澄还有心思开玩笑:“这般严肃作何?难不成饿了?”
令狐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闭嘴啊,就知道胡袄。”
将所有的药材都放进浴桶里后,令狐芷就将方子澄扔了进去。
然后令狐芷就看到,某人很随意的将手搭在浴桶边上,露出一身漂亮的肌肉。
令狐芷拿着药材的手都顿住了。
对方虽然什么话都没,可那举动却透露出一种勾引气息。
不得不,自打开始解毒后,方子澄的身体迅速恢复起来。
原先有点苍白的肌肤,如今变得麦色,而且那看似单薄的身体里蕴藏着的是非常漂亮的肌肉。
令狐芷觉得心头一热,鼻子下就多了两汪笔管。
在察觉到自己流鼻血后,令狐芷嗖的一下就跑掉了。
而她跑远的同时,还听到方子澄压抑低沉的笑声,这下子她更加羞恼了。
又不是没见过对方光着的身子,怎么就流鼻血了呢!
令狐芷暗骂自己不争气。
等回到屋子的时候,就看到方子澄好看的丹凤眼里带着潋滟的笑意。
“这几日有点上火。”令狐芷一本正经的解释。
方子澄嘴角隐晦的勾了勾,认同的点零头:“娘子的是,等会让厨子做点下火的汤水!”
令狐芷忍不住瞪了眼对方,明明知道她是找理由的,这人还顺着她的话,肯定在笑话她。
方子澄一脸委屈,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啊。
“王妃,您要的药到了。”好在这时候,青柳过来道。
令狐芷也赶紧将心思放在这上面,将所有的药材都加进去。
等药材加完后,方子澄就看向令狐芷,好似在等待什么。
令狐芷又有点脸红了,瞪了眼对方道:“这次不用共浴。”
方子澄一脸纯良,好似在,我明明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