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芷颔首:“是的,不过诸位开得药确实不错。”
几个人眉头依然还皱着,显然在思索。
叶玉轩上前一步说道:“王妃,在下在给您诊脉的时候,忽然发现您的脉搏偶尔跳动是跟相悖的,您可知为何?”
令狐芷眉心跳了下:“这个啊……是内力啊。”
“内力?”叶玉轩愣住了。
令狐芷一片坦然的说道:“本王妃会点内力,昏睡中,内力会运转,所以让脉象表现不太一样。这很正常的,不信,你现在诊脉。”
叶玉轩诊脉后,果然发现令狐芷的脉搏表相只是气血亏空。
这下子,叶玉轩有点混乱了。
难不成,真的只是内力吗?
“好了,诸位若是没有问题的话,就先回吧。”令狐芷直接说道:“本王妃要和王爷说话呢。”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令狐芷朝方子澄笑了下。
令狐芷的容貌倾向于比较艳丽夺目,如今因为病重,面色苍白多了一丝楚楚可怜,反而多了一丝风流韵味。
方子澄被这一眼弄得心都在打颤。
无知无觉中,就顺着令狐芷的话。
“方子澄,我们出宫吧。”令狐芷拉着方子澄,用软绵绵的声音说道。
方子澄心头一软:“好。”
这下子,令狐芷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好,我现在就让青柳收拾东西。”
说着,令狐芷就准备离开。
方子澄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就这么答应令狐芷了。
“等等,芷儿。”方子澄连忙喊道。
“怎么了?”令狐芷眨着眼问道。
“我们……暂时还不能出宫。”对上令狐芷的眼睛,方子澄莫名有点心虚,好似做了一件十恶不赦的坏事。
“为什么呀?”令狐芷可怜兮兮的说道。
“太医院里……有比较好的太医,还有药材……”
“可是我就是大夫啊。”令狐芷直接说道“我可以自己治疗我自己的啊。至于药材……我若是需要什么药材,你不能找来吗?”
“本王当然能找到。”方子澄当即说道。
令狐芷委屈的问道:“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啊?相公,我不想留在这里!”
“我不喜欢这里。”令狐芷可怜兮兮的说道。
方子澄当然知道,令狐芷为什么不喜欢这里。
因为就在这个地方,令狐芷被逼着换了血。
虽说,令狐芷没有生命危险,可被人逼着做一件事本身就不是什么让人愉悦的回忆。
方子澄深吸了口气:“好,我们离开这里。”
令狐芷立刻笑了起来:“好。”
看到令狐芷的笑容,方子澄整颗心都软了。
等令狐芷去命令青柳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才从青柳口中得知,他们之所以留在皇宫,是皇上下的命令。
令狐芷冷哼一声,前半个月她几乎没什么清醒的时间,留在皇宫也就算了。
现在,她清醒的时间增多,她才不要留在这里。
乾清宫。
太监过来将宁王夫妇的动静告知后,武帝摆了摆手道:“算了,让他们走吧。”
刘德全应了声:“皇上,您近来感觉身子如何?”
“很好。”武帝笑了起来:“药人的血,果真不一般。朕这几日,感觉前所未有的精神。”
“行了,下去吧。”
刘德全神色担忧:“可是前几日,您只睡两个时辰,昨日只睡了半个时辰……这……”
太不正常了。
武帝听到这话,哈哈一笑:“你啊,瞎担忧什么呢,太医也说了,朕很健康。前所有为的健康!”
“朕真应该早点换血的。”武帝感慨道。
武帝这两句对话,并没有隐瞒身边的人。
所以过不了多久,令狐芷也知道了。
她嘴角闪过一丝恶劣的笑:“他觉得好,那就好呗。”
说着,青柳过来禀告道,东西收拾齐全了。
得到这句话,令狐芷赶紧回了宁王府。
好似为了证实令狐芷之前的话,回了宸王府后,她确实不怎么犯困了。
精神气也开始好了起来。
这天晚上,令狐芷仔细给自己上了妆,然后去飞琰苑。
方子澄看到令狐芷后,愣了下:“娘子甚美!”
令狐芷嘴角微微勾了勾,眼底好似含着星辰。
她莲步轻移,一点一点靠近对方。
“相公,良辰美景,共饮否?”令狐芷柔声问道。
她微微仰着头,看着面前的人,眼底满满的都是柔情。
她快要死了!
而在死之前,她要弥补自己一个遗憾。
而那个遗憾就是,没能把面前之人吃掉。
所以今天晚上,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能拦着她吃肉。
月色撩人。
令狐芷将方子澄推倒在床榻上。
方子澄眉头微皱,努力克制着体内的冲动:“芷儿,你的身体还没康复。”
令狐芷瞪了眼对方,都这个时候,这人还煞风景?
方子澄低咳一声,哑着嗓子道:“你要是想那个事,等你身体好了,本王任你处置,可好?”
什么叫她想那个事?弄得她好像很贪欲似得!她只是想弥补一下她的遗憾。
“你闭嘴。”令狐芷瞪了眼对方,一口咬在方子澄的唇上:“不许说话。”
方子澄闷哼一声,握着令狐芷的手不自觉的用力:“芷儿……”
令狐芷气得瞪大眼睛,这人居然点了她的穴位。
方子澄一个翻身,死死抱住对方,努力平复心跳过快的心脏。
令狐芷对方子澄这个反应,一点都不意外。
刚刚她可是使出浑身解数,来撩拨对方。
结果就差临门一脚了,这人停住了。
她该说一声厉害,还是说一声活该?
过了好一会儿,方子澄的呼吸总算平稳了下来。
“娘子,你瞧这月色是不是很好?”方子澄低声说道。
令狐芷哼了声。
“生气了?”听到令狐芷的哼声,方子澄禁不住低笑出声。
令狐芷翻了个白眼:“解穴。”
“可以,不过你不能再捣乱了。”方子澄低声道。
令狐芷眨了下眼:“我的身体我最清楚,若是真的承受不了,我会那个啥么?”
方子澄顿了顿,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手帕,沾了点酒液,轻轻从令狐芷的唇上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