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先冷静!一定要冷静!
令狐芷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来时已经没有了慌张,她问二姨娘,“你我不是令狐芷,你有什么证据?”
“这封信就是最好的证据!”二姨娘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扔给令狐芷,“这是从厨房大娘身上找到的,她的笔迹我们核对过,的确是她所写,所以,你还要如何狡辩?”
令狐芷打开信件,一目十行的把信看完,大体意思就是厨房大娘无意间撞破了她不是令狐芷,又遭她胁迫在下毒事件中配合她演戏,就是想要把下毒的事情嫁祸给令狐琼妃。
“爹,您也相信这信中所写的吗?真的觉得我是冒充的?”令狐芷知道现在再怎么辩解也是没有用,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令狐甲的身上。
令狐甲也是难分真假,只好询问了几个令狐芷时候的事情,都被一一答对。
“爹,您还记得吗?我七岁的时候太调皮,撕坏了一张您好不容易得来的古画,当时您气的要命,罚我抄了一百遍家规。”
令狐芷几乎是搜罗了原主所有的记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件只有令狐甲知道的事情。
果然,令狐甲一听见这件事就兴奋的直拍手,“对,没错,这件事我没告诉任何人,是只有我和芷儿才知道的事情。”
身份得以证明,这让令狐芷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是还没等气喘匀了,就又听到二姨娘搬弄是非的声音。
“老爷,就算她是真的,可是她逼死了厨房大娘有信件为证,您也是看过的。都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可不能包庇她啊。”
令狐芷正要反驳回去,这时候外面有人通报,是大夫人来了。
令狐甲蹙起了眉头,心想她来干什么?还嫌事情不够烦的吗?
“老,老爷,三姨娘也来了。”
这下,令狐甲的脸色就更差了,“让她们进来。”
不多时,大夫人和三姨娘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见过老爷。”
“行了,都起来吧。”
三姨娘一看见地上的尸体就吓的要命,直往令狐甲怀里躲,还哭哭啼啼的道:
“不知为何,一看见这尸体,就想起我那可怜的孩儿,还没能出世就胎死腹中了。”
三姨娘进府一个月就有了身孕,令狐甲老来得子甚是高兴。
但是没想到一个月前孩子流掉了,当时令狐甲要好好查,但是三姨娘却阻止了,给孩子积福,不想把事情闹大。
大夫人见她哭的伤心,劝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了,你还年轻,还会有的。”
三姨娘躲在令狐甲的怀里,没有人能看见她脸上露出了阴狠的表情。
“姐姐的对。只不过,妾一直都在想,要是生出来一个调皮任性的孩子不服管教就糟糕了。就像芷儿,竟然做出这等谋害他人性命的事情。”
“三姨娘,您可别跟风就是雨的。”
令狐芷没有和这个三姨娘打过交道,她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摸摸她的底。
三姨娘一听令狐芷的话,脸色立刻就变得难堪了,她指着大夫饶脸面,气急败坏的骂道:
“姐姐,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不过是句实话,瞧瞧她这对我的态度,也难怪二姐姐总她没礼貌。”
二姨娘一看有人帮腔,赶紧趁热打铁,“老爷,您看连妹妹都这么了,芷儿啊,真应该好好教导教导了。”
令狐甲向来宠爱三姨娘,又加上上个月她才刚刚没了孩子元气大伤,对她就更是体贴入微,就差把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了。
现在她一句话,可是顶的上其他人十句话。
绕是大夫人极力护短,令狐甲最后也决定把令狐芷交给二姨娘好好管教管教。
“老爷,芷儿和孟氏向来不合,您这么做不是把芷儿往火坑里推吗?”大夫人突然跪下,给令狐芷求情。
令狐芷见她跪下,心里有一些触动,想起了自己在未来的妈妈。
果然,下父母的心都是一样的!
“大姐,你可曾听过慈母多败儿吗?芷儿这都已经走上歪路了,怎么能再由你教导呢?要我啊,芷儿变成如今这样子,大姐也是要负责任的,您呢,老爷?”
三姨娘一边着,一边窝在令狐甲怀里玩弄着他的胡子。
她本就年轻貌美,令狐甲就是看上她的容貌和身段才把人抬进府里的。
这会儿被她这么一撩拨,令狐甲竟是有些心猿意马了。
于是,色令智昏的令狐甲只想着快点把事情解决,好赶紧回去。
“那我的心肝宝贝,你应该怎么办?”
“老爷,自然是大姐也该一起罚了,您是也不是嘛?”三姨娘翘臀那么一挪,又离他近了一些。
令狐甲心下又是急了三分,搂着三姨娘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他一边仿若无饶和三姨娘调情,一边吩咐下去。
“从今开始,芷儿就交由孟氏来管教,至于大夫人江氏,没有本老爷的召唤不得出房门半步。”
二姨娘向来就只是利用令狐家而已,对令狐甲向来没有多少真感情,现在她比较感兴趣的是之后调教令狐芷的事情。
至于令狐芷,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句,老色鬼,老牛吃嫩草,不要脸!
第二还没亮,令狐芷就被泼了一大盆水,再困也得醒。
“你干什么!”她怒道。
来人是二姨娘身边的李嬷嬷,她是跟着嫁过来的嬷嬷,听在孟府有些威望。
李嬷嬷见人醒了,微微一福身,“奴婢见过大姐。”
令狐芷睡得好好的被人吵醒,本就起床气发作,又见窗外还没亮,火气更甚。
“知道我是大姐,还敢泼我的水?你是不想活了吗?”
“启禀大姐,奴婢是奉命前来教导您的。依奴婢来看,大姐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磨练磨练性子,所以还请大姐跟奴婢过来。”完,微微弯腰,礼数周全。
令狐芷一时间也不好发作,只得起身黑着一张脸洗漱换衣服。
“请大姐换上这件衣服。”李嬷嬷派人送了一件粗布麻衣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