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爹又被抓走了。”
“是何人?”
“大理寺卿带来的人。”
方子澄听了她的话眉头紧皱,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大理寺卿并未向他提出这件事,就连折子也是没有的。
这些人还真是当他这个监国太子形同虚设,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情!
令狐芷注意到了方子澄的神情,多少也猜到了事情的始末,她看向他,问道:“这是有人要对付我们令狐家吗?”
这一问也正是方子澄想要知道的。
“令狐老爷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令狐芷心里“咯噔”一跳,要告诉他吗?关于那本诗集的事情?
不,还不是时候,她现在不能,那可是唯一救令狐家和爹的筹码,她不能轻易示人。
想着,她摇摇头,“我爹一向胆谨慎,在商界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要害他。”
这股的半真半假,却是令狐芷现下能的全部。
方子澄心思活络,从令狐芷的话里延伸开来,突然就想到了那本被称作是“反书”的诗集。
“可有兴趣夜探大理寺?”方子澄微笑着提出邀请。
令狐芷眼睛一亮。
当晚,在猎影的帮助下,方子澄和令狐芷成功进入了大理寺。
“怎么样,你找到没有?”令狐芷声的问道。
方子澄蹙眉,摇了摇头,“奇怪了,按理所有未结案子的卷宗和证据都是放在这里的,怎么其他的都在,偏偏少了那本诗集。”
令狐芷也没什么头绪。
“走,我们去找你爹。”方子澄完就转身离开。
令狐芷一想到可以见到爹了,赶紧跟了上去。
夜深人静,月色照在白雪上,反射出一片亮光。
一名红衣女子独坐园中的石凳上,正是之前令狐甲见过的那名女子。
如今仍旧戴着那银色的骷髅面具,喝着杯中酒,一杯接着一杯。
突然,从门口传来脚步声,她不动声色的摘下了骷髅面具,显出自己娇好的面容,虽不至于倾国倾城,却也是足以祸国殃民。
女子状似继续喝酒,但是余光却一直在注意门口的动静。
来人身穿明黄色的锦缎长衫,头戴玉冠,把药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走进园子,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怎么一人在这里独饮?”来人坐在红衣女子身边。
红衣女子轻笑,一个转身就跨坐在了男人身上,将杯中酒凑到了他嘴边。
“这不是等你来吗?”
男子含笑饮尽杯中酒,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雪姬,你啊,真是一只妖精。”
“那也是恭亲王爷的妖精!”着,她又喝了一杯酒,低头将嘴巴贴上男饶嘴巴,将口中酒液度了过去。
雪姬似乎就是在等着这一刻,笑意盈盈的付出自己的全部,并接纳他所给的一牵
事情过后,两人依偎而坐,方东黎揉捏着她巧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暗哑的道:“当初我真不应该放手让你进宫。”
雪姬微微侧头,白皙细腻的肌肤磨蹭在他的脸颊,她语气轻柔,“阿黎,别这样,我,我不是还是你的吗?那个臭男人,我,我可是一点没让他碰,我,是属于你的。”
方东黎这才想起,眼前的女人因为自己的没用被迫进宫成了他皇兄的妃子,可她却为他守身如玉,生生等着他从边疆回来,将第一次给了他。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雪姬转过身来,拉着方东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你那时候可当真气死我了!”她娇嗔道:“非我已经是妃子,是你皇兄的女子,一次又一次的躲着我,你可知,那阵子我有多伤心?”
“对不起,对不起雪姬,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用!守不住你,又那么胆怕事,就连我们的第一次都是你……”
“嘘,别了。”雪姬芊芊玉指挡住他的嘴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不管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原来这个雪姬竟然就是宫中备受宠爱的丽妃。
那时候,她被皇帝逼着进宫为妃,但是却不愿意让那人动自己一下。
她一直在等方东黎回来,可偏偏方东黎知道她进宫为妃之后,便不再亲近她,当时真是气死她了。
后来,她设计让方东黎喝下加了料的茶水,之后一切都水到渠成,她成为了方东黎的女人。
在后宫做这些是极其危险的,但是雪姬却是毫不在意,她,“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得到你一次,现在我如愿以偿了,你要是恨我便杀了我。”
他如何舍得?
一把紧紧的抱住她,他听见她决绝的声音,“我宁愿今后东窗事发和你一起死了,也不愿被那臭男人碰一下。”
然后是她不确定,又心翼翼的声音,“那你呢?”
“我不会让你死的!雪姬,我的妖精,我就算自己死了,也会让你好好活着。”方东黎情动,语无伦次的完之后,便又将她压下。
之后,他们两个便经常偷情,不是雪姬借理佛出宫,就是方东黎假扮侍卫进宫。
直到一次,他们刚一开始,雪姬便腹痛如绞,竟然是怀孕了。
两人虽然惊喜,却也知道想要保住这个孩子就必须让皇帝以为这个孩子是他的。
于是,雪姬设计了皇帝,顺利产下皇子。
“幸好皇兄虽然不喜澈儿,但是从来没有怀疑过澈儿的身份。”方东黎感叹道。
雪姬也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血缘关系,澈儿总是喜欢亲近你,久而久之,皇上便冷落了澈儿,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澈儿并非他的亲生儿子。”
“嗯,如今皇兄病重,太子虽然监国,但是只要抓住了他的把柄,澈儿不见得会没有机会。”
“起来,澈儿竟是像你,宁愿出兵打仗,也不愿意留在朝堂。这次,要不是我骗他身体不适,想必还不肯回来。”雪姬悠悠叹息。
方东黎抱着她的手紧了紧,“雪姬,你放心,我必将皇位亲手交到我们儿子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