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泽看着仵作灰溜溜的走了,觉得又好笑,又无聊,与这种小人物为难,到显得他肚量狭窄了。
“天师今天怎么,发这么大脾气,我可是伤及无辜,脑袋这会还晕呢。”阚泽摸着小脑袋。
张士诚看看他,这装模作样的,就知道索要好处呢,也没闲着,把刚才那枚纸符给他。
“算是便宜你小子了,以后要是得了时运,功成名就那天,别忘了老道就成。”张士诚说的诚恳。
这可是命定真仙,未来前途无量,自己巴巴的跟到这来,不就是图这个机会嘛。
阚泽接过纸符,上下看看没觉得有什么牛皮的,不解的看着对方。
“你小子,不学无术,都说了黄鷔,你是没带脑子吗?”张士诚没好气的说。
阚泽觉得不好意思,黄鷔,他听到了,也知道,刚才不说了,亡国鸟。
“干什么使?我是真不知道啊。”阚泽一脸无辜。
“得了,你小子,是没师承,也没传授。
这黄鷔和青鴍,是亡国之兆不假,也不是没有好处,说起来,正好与你这种人使。
你有没有听说过玄丹山五色鸟?”张士诚不免好为人师。
阚泽心里只翻白眼,天师,你也说了,我没师承,没传授,那去知道啊。
“没见识的小子,给你说说吧,远古时代,有座神山,名叫玄丹山,山中有五色鸟。
黄鷔和青鴍就在其中,属于不祥,另外三种,后来都成了神鸟,名字你应该也听说过。
玄鸟,黄鸟,青鸟,听说过吧,其实这些都是凤凰的后裔,可为神鸟,也可为凶鸟。
你小子与福德之道有缘,可助其成了神鸟,到时候,自然有你的好处。”张士诚颇有为人师表的模样。
一番话说出来,听阚泽不由点头,凤凰之道,与化龙之道,是天下鸟兽的修行之法。
帮助其成了神鸟,确实有莫大好处,而且这事操作性很大,同样难度也很大。
龙蛇化龙,都比百鸟朝凤来的简单,就他所知道,地球文明,就没有成功的。
鸟、雀化凤凰,就没有成功的,鸟类之首——大鹏,雀类之长孔雀,都没有走通。
后世的丹凤、金凤、火凤、冰凰都是假凤,凤凰一道,止步神鸟,没有可能。
这主要还是龙凤之争,龙图腾战胜了凤图腾,硬生生把雄性,转化为雌性,搞出来什么龙凤呈祥。
龙道可以布种天下,甚至搞出来,龙生九子,各个不同的事。
被搞成无性别的凤凰,就不能走血脉之道,要走集火之法,也就是后世的涅槃重生。
这条路最大的阻碍就是——金乌,金乌不属凤鸟,缺少太阳类火焰,走到极致,就是朱雀。
“天师,您觉得我有那么大本事吗?神鸟,我都不如找只公鸡,看看有没有机会,成昴日鸡来的实在。”阚泽实在不看好,凶鸟化神鸟。
说实话,他要是想养宠物,最简单的,就是找只有灵性的鸡,拿晨曦真火温养。
不用多,五百只凡鸡,差不多能养出一只昴日鸡,他可能是掌握了变神法、晨曦真火、太阳神符。
怎么催化、激发,也能把微薄的血脉搞出来。
黄鷔,别看长的像大公鸡,实际上,这就是一种凶鸟,他又没有凤凰的进化谱。
知道怎么进化,倒是化龙,他知道不少,鲤鱼化鱼龙,蟒蛇化蛟龙,这些他都知道。
“你小子能搞出昴日鸡?”张士诚瞪大眼睛瞧。
阚泽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这天师怎么每回都一惊一炸的。
“这得培养,需要时间,应该没问题。”阚泽不觉得夸大。
“你要是能搞出来,到时候,可以卖给星宿海,他们一直重金寻找二十八宿灵兽。
听说活体,可以拿三十六重天罡法器换,这是个好买卖。”张士诚满眼小星星。
三十六重天罡法器,就相当于准法宝,什么叫准法宝?差不多就相当于一位上三品仙人。
张士诚,龙虎山门主的亲叔叔,也不过八品仙人而已。
阚泽也不过是命定真仙,五品仙人,还是因为福德之道。
可以说,一个宗门,有一件三十六重天罡法器,就相当于,有了一根定海神针。
按洪荒流的说法,就是镇压气运,龙虎山牛皮,就是因为太上亲授二十四治印,此印分二十四口,合一,是一件灵宝。
这可是先天道德大圣,传给太上道君,太上道君传给道宗镇压门户的。
从第一代天师开始,到如今,也只练成了两件法宝,这就是龙虎山张氏的全部家底了。
“星宿海这般大气的吗?”阚泽有点睁不开眼的感觉。
就好比,路人随便给你几十亿那种感觉,不真实啊。
“星宿海不同其他门派,他们一脉相传,都练习星宿法,整个门派上下,世代祭炼,家底丰厚。
可惜的是,这样法器多人混炼,精气混杂,无法归一,也就成不了法宝,这也是,他们寻求灵兽的心思。
想要人造器灵,半步法宝,这也是外界的推测,不知道成就如何,不过星宿海法器是真多。”张士诚一脸小落寞。
阚泽大概可以理解了,多人流水作业,批量生产呗,那确实有可能成功。
本身天罡法就比神禁法简单,也适合流水作业,相比较,他更喜欢禁法,不用选择材料,直接炼禁就成,就是工程量更大。
昴日鸡中炼的车马行辕禁,到现在了,一重都没搞定呢。
“那有机会,真可以试试,到时候去星宿海换一件试试。”阚泽觉得这个法子好。
别人都是随身空间、神器之类的,他可是一穷二白啊。
张士诚憋着坏笑,“那你可得试试,我这身份让你暴露了,明天不定鸡飞狗跳呢,我先跟你说下。
明天差不多,我就会龙虎山了,在耽搁下去,也扰乱地方,你如果有机会,就来龙虎山找我。
或者京城火神庙,哪里也能联系到我,到时候,你把那个符给庙里人看就成。”
张士诚关门回房间了,只留阚泽、铁石头俩人大眼瞪小眼。
“那怎么也回去吧?”铁石头看着阚泽。
阚泽拿着黄鷔符,只得回屋睡觉,是一夜无话,只等的第二天清早。
酒楼的东家,来店里,大掌柜的早早的在门口迎接。
“铁大爷,你可算来了。”